,就是因为吸收了我的鬼力,你被烧伤了是不是?” “也正是因为吸收了鬼力,身上有我的气息,所以才会被拉进这个所谓的‘纠错’空间,对不对?” 又是没等到黑斗篷虫的回答,酆黎就问:“你的后手是什么?” 空气中只有沉默。 黑斗篷虫不回答,酆黎继续说:“祁徽?你想用他要挟我让我束手就擒? 应该不是,不是这么简单。” 接下来的话,酆黎似乎是在对自己说:“纠正自己的错误……我犯了什么错,一定是很严重的错。” 接着就跳到一个毫不相关的话题:“你怎么能得到我的鬼力?》如果我是修炼得道,你或许还有点机会,可是我不是,我是天生天长,从冥界诞生的鬼王。” “想要得到我的鬼力,你只有一个办法,还是从来没有成功过的办法。” “激怒我,让我释放出鬼力,还必须是在我没办法收放自如的情况下……祁徽……” “原来是这样……” “什么样?”听到叫自己的名字,祁徽才问。 他们想利用你,让我失控,让我爆发,让我没办法控制自己力量的边界,然后夺取我的力量。 酆黎没有说出来,因为这残忍的猜想已经在某个时间段成为现实。 他现在要纠错,让这一切不要发生。 他犯的错,就是让生灵涂炭。 酆黎低头,把侧脸放在祁徽的头顶。 想到在主星上遇到蒙德罗的事情,酆黎知道,进入这个空间的不只他和黑斗篷虫,还有祁徽。 祁徽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他,也是在保护自己的部落和同类。 酆黎问了一个很不合时宜的问题,他问祁徽:“你知道,红九星的花语吗?我送你之前,应该挑选了很久。” 没等祁徽回答,酆黎感觉到自己的黑冰开始碎裂。 他惊讶地抬起头,看向神魂传来震颤的地方,打碎黑冰的那股力量,有他自己的气息。 酆黎身后双翅倏然展开,带着祁徽悬停在半空。 但是因为负重太重,而酆黎的翅膀太小,他们悬停的高度并不是很高。 但是酆黎依旧没有放下祁徽,他还是努力地把祁徽藏在自己怀里。 黑斗篷虫从远处地平在线出现,黑斗篷已然只改不住他的身体,被不知名的力量灼烧成破烂衣裳,露出斗篷之下那干瘦黢黑的身体。 酆黎这才发现,黑斗篷虫只有双手的皮肤是完好的。 “既然大人您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用隐藏了。” “你就这么点本事?”见到黑斗篷虫的那一刻酆黎就知道他的能力深浅了,“你被灼烧成这个样子,也才吸收我一成的能力吗?” “大人……”黑斗篷虫的身后逐渐出现装备齐全的虫们 。 酆黎看着远处,手上却按住祁徽蠢蠢欲动的双翅。 祁徽:“你要是飞不动,让我来,我已经好很多了。” 酆黎还是按着:“他们打算利用你来要挟我,并不知道你还活着,你别让他们知道,藏好了。” 祁徽:“我看到报道了,我没死,那死的是谁?” 是另一个祁徽。 酆黎没告诉祁徽,随口编了一个理由:“是假消息,骗虫的。” “大人!”黑斗篷虫打断了两人的私话,“你对另外的雌虫这么上心,祁徽知道了,可是会伤心的。” 酆黎听到这个不仅不生气,反而低头在那只被他抱得严严实实的雌虫的脸上,亲了一口。 “反正他已经死了,我换一个好了,换个乖一点的。” 黑斗篷虫:“大人,你骗不了我,更骗不了你自己。” 他伸手一摆,身后的虫都端出一个火|箭|桶一样的武器,对准酆黎。 酆黎组织了黑冰碎裂,但是还想往外蔓延的时候,却受到了阻止。 远处箭雨似的长钉射了过来,酆黎竖起一道黑冰墙防护。 这一次,黑冰墙也没能完全挡住这些长钉。 酆黎只能在漏掉的地方重新竖起黑冰墙来阻挡。 “轰隆!” 闪电翻腾的云层里响起惊雷。 酆黎抬头看了一眼,在翻腾的闪电里,依稀能看到红色的光。 这是天雷,是天道对他的惩罚。 酆黎以鬼神之身伤害生魂会受到反噬,同样的道理,为了弥补过错,酆黎强行扭转时间,同样也要收到惩罚。 当然,这个惩罚要严重的多。 酆黎这下子不得不放开祁徽了。 天雷降临的时候,恐怕连着周围的草木都要跟着遭殃。 这并不是因为一人受罚要牵连别的,只是因为,被天雷击中的时候,他泄露的鬼力会或多或少的影响周围的人或物。 酆黎低声跟祁徽说:“如果你想要保护你的同胞,还有那么点心疼我的话,往东北方向去,江陵他们正在赶过来,你过去,不要回头。” 祁徽不想走,他想陪着酆黎,可是他还没说话,酆黎就先威胁他:“如果你死了,那我就会失控,江陵,斯墨,甚至是远在主星的路明,他们都会死。” “而且不是正常意义上的死亡,而是连带着魂魄,一起蒸发,这个世界将会变成比荒星还要荒芜的存在。” 酆黎神色严肃,没有骗人的意思,更察觉不到夸大说辞的痕迹。 祁徽缓缓松开抱着酆黎的手,身后的双翅“唰”地张开。 与此同时,酆黎在两人周围建造出一个封闭的黑冰小屋。 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晚一秒让黑斗篷虫知道祁徽的事情,祁徽就会多一秒的安全。 祁徽从他的怀里出来,和酆黎中间保持一段距离。 “可是我想站在你身边,和你一起战斗。” 酆黎想说他不需要,可是看着祁徽的眼睛,他说不出来。 祁徽:“你想牺牲自己对不对?” 酆黎:“我犯了错,就需要付出代价。” “这错也有我的一份。” 酆黎:“哪里有你什么错!” 祁徽笑着:“我喜欢你。” 虽然但是,酆黎有点沮丧:“喜欢我,也不是错吧……” 祁徽很少开玩笑:“你不喜欢我?” 酆黎摇头,然后正色道:“我爱你。” 祁徽伸出一只手给酆黎:“我也爱你。” “平权运动后的一项新规定,夫夫债务要共同承担。” 酆黎看着伸向自己的那只手,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自己的手,还在祁徽的手掌心里挠了两下。 祁徽紧紧握着酆黎的手,然后把他拉进自己怀里。 “如果你把自己湮灭了,那就也把我湮灭了,你说过,万物都有一个循环,如果连荒星都能重回生机勃勃,那我们两个说不定某一天也能重聚。” 酆黎贴着祁徽的胸|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