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正在为您排车中——” 时停云立马向右闪了一下,推开他握在自己小臂上的手,“谢谢。” 他晃了晃手里亮着屏的手机,从善如流地拒绝邓聆音:“但不麻烦你了,我车来了。” 第25章 跟姓许的天生犯冲 25 微信铃声响了足足三十秒才被接通。 傅迟故意装作冷脸,颐指气使地指着时停云的锁骨处,佯装生气道:“吻痕,谁的?” “吻痕?”时停云被他说的一下也懵了,他下意识地伸手扒开T恤领口,低头去查看。 此刻镜子里映照的锁骨处有一片淡淡的粉色吻痕。 ? 等一下!电光火石之间,时停云忽然想起来了,几天前傅迟走的时候亲了他,在他锁骨上狠狠吸了足足有五分钟,最后那块变的又青又紫的,那个痕迹没有一周根本退不下去。 对!这个吻痕明明就是傅迟自己的。 “……”他将衣服整理好,眼睛微微眯起,明白了,傅迟就是故意诈他的。 看到对面一脸得逞后的坏笑表情,时停云深深吸了口气,干脆扭过了头去,小声嘟囔着:“烦人精。” “你说什么?” 时停云眉心轻蹙了一下,几乎是立刻道:“我什么都没说。” 傅迟:“我听见了。” ? 听见了还问? 狡猾的老男人。 “你是不是又在心里偷偷骂我老男人了?” ? 有读心术? 时停云小声嘁了一下,理所当然道:“难道不是吗?你都比我大九岁了。” “是八岁。”傅迟纠正道,“我只能比你大八岁。”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歪理邪说?!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男人三十一枝花,”傅迟存心要逗他,“以后不许叫傅叔叔了,你把我叫老了。” “那叫什么?” “叫哥哥。” “#¥%@#( ̄  ̄)” 傅迟霸道得很,非要让时停云把脸扭过来,他说:“你现在当着我面就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骗我,还要说我坏话?” 时停云愤愤坐到床上,床垫中间陷下去一大块,“我也不是故意的,事急从权嘛。” 傅迟沉默了半晌,抬起头来看着时停云,心平气和道:“还有没有什么瞒着我的事,坦白从宽。” “晚上回来的时候邓聆音非要送我,我没坐他车。” “谁是邓聆音。” “就是之前《对决》试戏的时候和我搭戏的,刘导的侄子,刚刚在医院碰到的。” “什么?”傅迟说:““刚认识不到一个小时的男人就要送你?” 傅迟看向他的眼神,突然让时停云一股寒意直窜脊椎。 “我又没上他车。”时停云嗫嚅着试图给自己解释。 我当时认识你也不到一个小时啊,不也上了你给我叫的车吗? 好双标! “你现在让助理给你定机票,什么时候学会了不要跟陌生人随便说话什么时候再回来拍。” 时停云揉眼睛的动作就这么顿在半空,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你威胁我?” “那你怕吗?” 那一瞬间,时停云心头跳了一下,一不留神被挂在脚脖子上的裤子拌了一下,小腿磕在桌腿儿上,嗷地喊了一嗓子 傅迟问:“什么动静。” 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发现傅迟也眯着眼抿了一下唇。 八成是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不健康的事情,时停云敷衍道:“脱衣服呢,哥哥。” 最后两个字被他故意抑扬顿挫,有起有伏,还中间带停顿地缓慢念出。 他弯腰捡起那绊了他一脚的裤子随便扔到椅子上,然后大字型躺倒在自己的大床上,将手机扔在枕头一边,累了一天,实在没力气再跟傅迟争辩。 这一天倒霉催的,一件接着一件倒霉事,看来以后出门得看黄历。 手机屏幕此刻正对着床头,傅迟看不到时停云的脸,但想想他刚说的话,眼前浮现出相应的画面,他的声音来了兴趣:“光着?” 片刻后,时停云耳根烫了起来,他一把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张嘴就骂:“呸!老流氓,瞎想什么呢?” “想你呢,你想我吗?”傅迟也不恼,顺着他的话继续犯浑,他的嗓音压的很低,许是最近应酬数量多,烟酒不忌,还带着点沙哑,时停云的耳膜都随之产生了共振,心跳突突不断地撞在胸口处。 这句话一连问了三遍,并且指向明确,就是打定了主意要他回答的。时停云犹豫着要不要遵从本心回一个“想”,又想起这人刚刚对他的威胁,而且才几天没见就说什么想不想的未免也太矫情了,他喉咙突然紧了紧,把跑到嘴边的想念全部吞了回去。 “不想。”懒洋洋地撂下一句,“我困了,你自己挂吧。” “红包先收了,下次我要看。” “我不要。”时停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听话。”傅迟哄着他,“那就当给你的压岁钱了。” “离过年可还有俩月呢,有这么提前给的吗?”时停云笑了,“你什么时候还做亏本儿的买卖了?” “先攒着呗。要不你不收。” “哼。”时停云倒是对他的妥协很受用,高高兴兴收了红包,挂了视频准备上微博看一眼就睡觉的时候,不小心点到屏幕右下角的小话筒处,翻出方才的没接听的未接来电,仔细回忆这个号码。对方契而不舍,趁他和傅迟视频这会儿,连着打了好些个。 看着满屏的未接来电,兴许是有急事,时停云正犹豫着要不要回过去一个电话,这个号码又打了进来。 “我是杨森。”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性声音,背景音却十分嘈杂,还不断传来滋啦滋啦的杂音。 “啊?”时停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听了个半截。 “我—是—杨—森。”对方重复了一遍。 “你啊,你怎么换号了?”时停云松了一口气,不是私生饭,也不是诈骗电话。 “那个号不用了,你最近在哪忙呢?” “在威海拍戏啊。” “我也在威海呢,过两天聚聚?” “好啊。” “嗯。” 杨森以前脾气好,说话也软,但没这么软,他的声音带着点古怪和忧伤,时停云立刻察觉出来话里的不对劲,试探地问道:“好久没联系了,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手里压了好几个demo发不出去,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一向冷静的杨森突然爆发出绝望的哽咽,“听说你现在签川云娱乐了,许川算得上是你半个师兄,能不能……” 听见许川的名字,时停云心里咯噔一下,他要是为着杨森的事专门去找许川,指不定要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