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地看看周围,手腕传来钝痛,他抬手一看,手腕被表带划伤,正淌着血。 心跳跳的很快,几乎震耳欲聋。 怎么办? 钱没了,表也没了。 世界,真TM险恶,而我,真TM蠢货。 没有手机,没有办法告诉节目组,更没法通知单重华! 要完,万一他们已经点菜了...... 蔚璟彦呼吸一滞,赶紧往街道尽头赶,却在跑到一个漆黑的巷口时,陡然被拉进巷子里。 他浑身一震,被人捂着嘴,抱到深处。 “放开我!” 蔚璟彦转身就要给对方一拳,居然敢在人群之中抓人? 往后挥拳,却被对方抓了个正着,被人抱住,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 “洛瑜……?” 洛瑜坏笑一声,环着他的腰,亲了亲他的脸颊,“就抱你一下,这是怎么了?” “你吓死我了,放我出去,钱没了,没有钱吃饭。” 蔚璟彦语无伦次,着急要推开他,洛瑜低声笑他傻,“没事,让他们吃着,我这不有钱吗?” 对哦,洛瑜在这里,还怕没钱付账? 真是吓傻了。 “你今天怎么了?中暑了?” 洛瑜和他靠在隐秘的角落,蔚璟彦紧张了一天的心,慢慢松懈下来,“嗯,有点晒。” “以后少参加吧,太累了,到处跑。” “嗯,确实很累。” 洛瑜抱着他,轻抚他的后背,交换了一个温情的吻。 亲着亲着,洛瑜闻到血腥味儿,他松开蔚璟彦,低头一看。 蔚璟彦手腕上的手表不见了,多了一道血痕。 “谁弄的?” 洛瑜掏出口袋里的纸巾,给他按住伤口,“谁干的?” “刚刚有个人偷了钱,我拉住他,结果手表也被他拽走了。” 蔚璟彦低落地看着手腕上的伤口,心累。 洛瑜叹息一声,“丢了就丢了,以后别追。” “那是我们三个人所有的钱......被我弄丢了,怎么跟他们交代。” 单重华和宴卿那么信任他,才把钱交给他…… “安全第一,别的都能想办法。” 蔚璟彦看着他,心里很暖,但还是觉得自己不够小心。 要是洛瑜不在,他该怎么办? 每次都是什么都做不好,太差劲了。 “瞎想什么呢?” 洛瑜捏了捏他的脸颊,“有事就找节目组,这种事情每天都有发生,抢钱这样的,屡见不鲜,不要因为那些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喏,钱。” 幸好洛瑜身上带着纸币,塞了好几张给蔚璟彦。 “不用这么多,就两百多。” “两百多你还去追?” 洛瑜敲敲蔚璟彦的脑袋,同样都是蔚家的孩子,蔚峥程那么精明,蔚璟彦却这么耿直。 简直不像是两兄弟。 蔚璟彦低着头,确实,为了两百,还把洛瑜送的表给搭进去了。 一天天的,他到底在干什么? 见他自责,洛瑜叹息一声,把他抱住,摸摸他的后脑勺,“好了好了,去找他们吧。” 蔚璟彦手上的血止住了,他恢复能力好,很快就结痂。 来到烧烤店的时候,已经上菜了...... 幸好有洛瑜,不然......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跟单重华交代。 蔚璟彦坐到了他们的身边,单重华笑着把烤串递给蔚璟彦,“快尝尝,这个好香啊。” 蔚璟彦接过来,单重华敏锐地发现他手腕上的伤口,以及他消失的手表。 “你的手怎么了?手表也不见了。” 宴卿也看向蔚璟彦,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蔚璟彦顿了顿,突然想逗逗他们。 语气低落地说道:“我......在路上遇到了抢钱的,钱和手表,都没了......” 单重华嘴里还咬着烤串,突然把手放了下来,咂吧咂吧嘴...... “你是在说真的吗……?” 单重华震惊无比,将已经被咬过一口的烤串放下,“那、那我们怎么办?完蛋了,我已经咬了,这条烤鱼放回水里还能游吗……” 宴卿也严肃起来,“你的表丢了,联系节目组报警吧。” 蔚璟彦摇摇头,咬了一口烤串,继续说道:“没事,吃吧,我在路上遇到了洛瑜,他支援了我一点。” 单重华差点被他吓死,吃了一口烤串压惊,“说话大喘气,还以为没饭吃了。” 说罢,又往蔚璟彦那边多放了几根烤串,“你多吃点,肯定吓坏了。” 蔚璟彦瞧着他,真挚一笑,单重华居然舍得跟他分享烤串。 他接过来,打趣道:“你舍得啊?” “那当然,虽然我确实能吃,但也不能委屈你啊。” 宴卿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深感自己的傻弟弟成长了不少。 没有以前那么钝了。 单重华低着头扒饭,掩饰自己发红的瞳孔。 空气里全是蔚璟彦手腕的血腥味儿,虽然已经结痂,依旧对他有非常大的诱惑力。 单重华深感奇怪,这么多年,他对其他人的血液,只是能嗅到味道而已,香的是好人,难闻的是坏人。 除了裴醉玉,没有任何人类的血液,对他有如此大的诱惑力。 蔚璟彦的血液非常奇特……单重华只是嗅到了丝丝缕缕的气味,就浑身发痒。 怎么会这样...... 他只能低头疯狂干饭,来掩饰自己的状态。 宴卿发觉他不对劲,三两口吃完了东西,蔚璟彦打算去付款,老板却说:“已经有人结过账啦,不用付了。” 想也不用想,肯定是洛瑜。 想到洛瑜,蔚璟彦才想起来,他身上有麦! 刚才被洛瑜拉近小巷子......没有关麦。 没有关麦!!! 哪怕会让人剪掉,那也会被人听见…… 他刚才还跟单重华他们说到了洛瑜。 完了。 蔚璟彦陡然失落,耷拉着肩膀,没有注意到单重华的状态不对劲,三人各怀心思地回到暂居地。 单重华直接躲进房间里,宴卿也躲到了他房里,蔚璟彦则是六神无主地回了房间。 唉,算了,就这样吧,又不能杀了他。 一切都发生了,也不会怎么样。 蔚璟彦一头扎在枕头上,破罐子破摔吧。 另一边,单重华将脑袋埋在水池里,冷水泡了很久,才勉强缓。 宴卿递给他毛巾,“怎么了?突然波动这么严重。” 单重华擦了擦脸,小声且坚定地说道:“蔚璟彦,绝对不是人。” 宴卿挑眉,“你闻出了?” 单重华捶捶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清醒了一点,“我不清楚,是从来没有闻到过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