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 末了还要抹着眼泪感慨一下,这真是双向奔赴的爱情。 但楚霁这才刚刚入主胶州,情形与在沧州时大不相同。 这里离着州牧府还有好些距离, 若是叫秦纵就这么一路将他背回去, 明日这满城的百姓还不知要怎么议论呢? 那蠢蠢欲动的五大族,只怕也会抓住此事不放,给楚霁这位上任新官一个下马威。 秦纵自然也考虑到这一点,说背着楚霁回去是真心的,但会被拒绝的结局也早已料到。 所以, 他只是低低地笑了一会儿, 提议着先到醉乡楼歇一会儿,再回州牧府也不迟。 两人一路慢慢地逛回醉乡楼下, 还未进去,楚霁便被街边的一个小摊儿吸引了目光。 是一个卖香饮子的小摊, 摊主是一位看着慈眉善目的老婆婆。 “客官, 要不要来一碗甘豆汤?消暑解渴的。” 见到有人光顾,老婆婆连忙招呼起来。 “先来一碗。” 楚霁捧着那透亮的褐色汤饮递给秦纵, 眼睛里满是期待。 他的一饮一食秦纵都要过问,尤其是这夏日里消暑的东西,大多是寒凉之物,秦纵是万万不许他吃的。 今日在这集市上,秦纵都不知将多少他想吃的新奇玩意儿放回去了。 秦纵两手都不得空,便就着楚霁的姿势抿了一口。 好看的薄唇终于是吐出了一句楚霁爱听的:“可以喝,甜的。” 楚霁的眼睛弯成了一个月牙,对着摊主婆婆道:“再来一碗。” 是甜的,那秦纵肯定也喜欢。 美人皓齿明眸,巧笑倩兮,落在了楼上二人的眼中。 正是王裕和严祈。 两人喝得醉醺醺地,正在临窗吹风醒酒,这一瞥,就看见了站在摊位前的楚霁。 实在绝色,也实在眼生。 应当是个什么小门小户出来的。 否则,若是出身五大族,他们自然没有不知晓的。 正因着两人以为楚霁出身寒微,这才动了邪念。 楚霁刚从摊主婆婆那里接过香饮,就听见不远处的楼上传来极为轻佻的口哨声。 “美人可否赏脸,往我这天字二号房一坐?” 他本不欲理会,可秦纵已然速度极快地挡在自己身前,随手捻起一片花叶。 秦纵倒不是要伤人,因为楚霁向来不喜这样的行为。 只是叶片飞出,分别擦过了王、严二人的发冠。 力道之大,让那两人不自主地朝后狠狠仰过去。 全然只是警告而已。 若是寻常人,见到楚霁身边有这样武艺高强的人,必定是连声告罪,不再敢招惹半分。 可偏偏这二人是这王家和严家娇生惯养出来的,自幼便是无法无天的主儿。 先前二人又喝了那么许多的酒,此刻被秦纵的行为完全激怒,脑子里早就失了理智。 两人仗着 自己跟着武学师父练过几年,径直便从二楼的窗户上跳了下来。 只是姿势略显笨拙,逗得楚霁嗤笑一声。 “惹麻烦了。”楚霁对着秦纵耳语,轻轻淡淡的,声音轻缓懒散。 秦纵同样启唇一笑:“要善了吗?” “你能忍?”楚霁闻言,脸上满是戏谑的笑。 秦纵眉峰一挑。 州牧大人都发话了,那自然不必再忍。 秦纵和一旁摊位上的老婆婆道了声抱歉,说是要和她借个凳子。 借凳子当然是小事,寻常食客若是不打包带走的话,也是在她这里坐在凳子上喝完再走的。 老婆婆显然有些担心他们俩,慌忙地叫他们快走,千万别得罪了那两人。 楚霁见此,心中微暖,悄悄告诉了老婆婆自己的身份。 老婆婆这才放下心来,心里也隐隐期待着新来的楚大人要怎么惩治这两个世家恶霸。 将楚霁安顿在凳子上,打开那香饮子,又挑了一包楚霁爱吃的蜜饯,秦纵甚至还有功夫叮嘱楚霁少吃些零食。 随即,他转过身来,将已经偷偷奔袭到身后的王裕一脚踹飞出去。 王裕被这一脚踹得趴在地上,连挣扎着起来都做不到,当场不省人事。 严祈也被秦纵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跳,尤其是在看到王裕呕出来的鲜血时。 照这个情形,他只怕是没办法和王家主交代。 虽同为五大世家,但严家显然是要矮王家一头的。 如今之计,也只有将眼前这两人抓回去,才能给王家一个泄愤的出口了。 恰在此时,两人带出来的仆从和护卫也从醉乡楼里冲了出来。 乌泱泱的有二十多人呢,其中更是多半为身材壮硕的护卫。 瞧着还真是有几分唬人。 但很显然,眼前这么几个人,让秦纵热身都不够格。 若不是这两人今日对着楚霁语出冒犯,只怕是他们连向秦将军领教的资格都没有。 应当是真怕楚霁坐在那里吃零食吃多了,秦纵很快便解决了战斗。 二十几人被分成两堆,叠罗汉似的一个叠着一个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只余下一个严祈还全乎人地站在那里,却也被秦纵的一个眼神,吓得连连后退,直到跌坐在地上。 “什么人在此闹事?” 一队衙役穿过人群,看着眼前的景象,严肃问道。 严祈眼前一亮,连忙道:“赶紧将这两个刁民抓起来,竟敢伤了王少爷和本公子。” 说完,他满眼得意地看着秦纵和楚霁,仿佛已经看见了这两个人被打入大牢的惨状。 而此时,坐在凳子上喝甘豆汤的楚霁,眼中却流露出点点赞赏。 杨佑的办事能力果然没得说,街道上的巡逻工作安排得非常好。 从秦纵出手到现在,也不过才半盏茶(五分钟)的功夫,衙役竟然已经赶到。 这效率,真是没话说。 衙役都头是杨佑新换上来的人,能力自然没的说。 他对于严祈的德行也有所了解,所以并没有因为得严祈的一面之词就抓人。 “不知这位公子,为何当街伤人?”都头向着秦纵严肃问道。 秦纵冷冷道:“他对我家公子出言不逊。” 衙役这才注意到,这人身后还坐着一位公子,华贵无匹,云淡风轻。 想必来头不小。 可即便如此,他的侍卫也不能这样当街伤人。 那与王裕、严祈之流又有何分别。 都头正色道:“若只因口角便当街伤人,乃是重罪。还请二位随我走一趟。” 态度不卑不亢,倒是叫楚霁很是欣赏。 他站起身来,笑道:“但王、严二人乃是白身,辱骂朝廷命官,按律当斩。” “朝廷命官?”都头疑惑问道。 “薛正,还看热闹呢?” 楚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