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人得盆栽。卖完了,就没有了,他不可能把母枝拿出来卖。 为此,还粗粗估了下需要多少小花盆,两千多三千的数量。最开始修剪移栽的母枝,又长了些新枝,小是小了点,若三十余株母枝没法分剪出三千盆小苦薏,就把新枝移栽进去凑凑数,用灵力浇灌保证存活率。 “行。”陈峰毫不犹豫的点了头,他是清楚苦薏的情况,试探着问:“全部剪枝移栽?” 苏启民:“对,网店不限购,没买过的都可以买一盆。然后就没有了,小盆栽都在这里了。” “没有盆栽可以卖花,花的效果不太明显,连续喝十天半个月,体质也会有所变化,对高温环境比较耐受。” “嗯,往后就卖花了。” 第24章 梨子坡的嘉荣花凋零, 花朵落到泥里滋润着一方土地。 苏启民把三千个花盆收进芥子镯,牵着牛羊往梨子坡去,牛羊扔进紫草地不用管。 芥子镯里装了些普通肥土, 拿出来放到灵土地里,搅和搅和,施个逢春诀,然后施法将泥土装进小花盆,接着是剪枝移栽。 片刻功夫就完成了三千盆小苦薏。 小苦薏收进芥子镯,等牛羊吃饱后, 苏启民又施了遍逢春诀, 灵雨滋润着整个梨子坡,他还割了半篓子紫草,带回家给鸡鸭吃。鸡鸭每天吃点紫草, 生出来的鸡蛋, 吃着都格外香,身体内只会残留些许污浊。 回了家, 苏爷爷苏文柏还没回来,苏奶奶在张罗早饭。 “奶,我去地里瞅瞅。” 苏奶奶在厨房里应了声嗳。 地里的玉米有些老,杆子枯蔫, 苏爷爷准备全部摘了,晾晒几日磨成玉米面。 没种多少玉米, 就半亩地, 之前玉米嫩, 摘着吃了不少。 苏爷爷挑着沉甸甸的担子走在前面, 苏文柏挑着一担玉米杆走在后面,脚步踉跄身子摇晃, 像是随时要摔进田里去。 赶过来的苏启民接过爷爷肩上的重担,轻松的苏爷爷往后看,带点儿嫌弃:“我来我来,别把我的玉米杆摔的稀碎一手的泥。”他说着话,麻利的将担子往自己肩上带。 “爷,我,我可以的!”苏文柏很不服气:“我哥能挑玉米,我也可以挑玉米杆,爷你给我,我来。” 苏爷爷:“地里还有点玉米,你回家拿个桶。” 上跳下窜的苏文柏:“行吧,我去拿桶。” 早饭是手抓饼,里头有个煎蛋,巴掌宽的大肉片,还刷了层酱。 苏奶奶做了十个,她吃一个,苏爷爷两个,苏启民吃三个,苏文柏最能吃,吃了四个。 大肉片略薄,约是腌制过的,特别入味,一口下去鲜嫩多汁,配着里头的酱,饼子是越嚼越香,吃着很是上瘾痛快。 肚子饱饱就得干活消化。 摘回来的老玉米,留了两片叶子,两个玉米抓一起,叶子打结,搭竹竿上晾晒。 过来闲坐乘凉的左邻右舍,嘴里说着话,眼睛不用看,就熟练的把两个玉米抓一块叶子打结,苏启民和苏文柏只管晾晒就行。 老玉米不多,这点活,三言两语间就忙完。 苏启民留了五百盆小苦薏放家里:“奶,我去趟峰哥家。” 苏文柏没去,他想去,但是不行。十里八乡过来买小苦薏的人很多,他要照看家里。 “来啦。”陈峰打了个哈欠,他刚起床:“小苦薏放院子里晒?还是放屋里?” “放院子里晒晒太阳。”说着话,苏启民把芥子镯里的两千五百盆小苦薏全部放到铺了水泥的院子里。 陈峰看着凭空出现的小苦薏,大大的院子瞬间被填的满满当当,他眨了下眼睛,不太确定,又揉了揉眼睛,晃着头,嗯……目光落到了旁边的苏启民身上。 苏启民笑的若无其事。 陈峰又看了看满院子的小苦薏,行吧。他伸手抓着头发往后梳,露出个笑:“你这小子!”伸手拍了拍启弟的肩膀,揽住他的肩:“屋里坐坐。” “好像是第一次来我家?”陈峰问着,打开冰箱,拿出一瓶饮料,朝着苏启民扔去:“试试。”昨晚没吃完的卤味,一并抓手里,关上冰箱:“配着卤味吃,还行。”家里还有什么?想想:“我去摘点葡萄,今年热归热,院子后面的葡萄长的不错,很甜。” 苏启民来不及说话,就见峰哥一阵风似的出了屋。 陈峰端了盘葡萄进来,刚洗过的葡萄,沾着水,愈发的水灵青翠。 “无籽葡萄,脆甜脆甜。”陈峰扔了两个进嘴里,嘎脆嘎脆。 苏启民指着放桌上的手机:“刚有人给你打电话。”他看了眼,显示的是季和,犹豫了下,没按下接听键。 “谁啊?”陈峰随口问着,手机刚拿到手里,就响起了来电铃声,他看了眼上面的名字,眸子微沉:“和哥,早上好啊。” 不知道对面的季和说了什么,陈峰的脸色眼见凝重,眉目严肃透着思索。 挂了电话后,陈峰说:“苦薏小盆栽引起的动荡纷乱,其程度越发离谱,上面的注意到这情况,季和那边的消息是,明后两天上面会派人过来。” 苏启民低声应了个嗯,然后是长久的沉默无言。 陈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等会我就给小店挂个通告,两千五盆小盆栽,下午两点开抢,只能是没购买过的用户及地址才能抢购,限购一盆卖完为止,往后店里再也没有苦薏小盆栽,只有苦薏花卖。” 苏启民的心乱了,坐不住,他起身:“哥,你忙,我先回家。” 陈峰起身送他,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院子。 “启弟,你也别想太多,你做的足够好。” 苏启民笑了笑,点点头。 回到家的苏启民,越过厅堂想要往二楼去。 “昨儿傍晚大騩山着火,不知道为什么,一夜过去火越烧越旺……” “这事我知道,就在咱榆城旁边,就是荣城,大騩山过来是长右山,长右山是咱们榆城的,到处都是山火,别的省也有山林着火,就是苦了消防员,山城那边的大火好不容易灭了,才几天啊,没个消停,天太热遭罪哟!” “大騩山的火好大啊,我孙子,那臭小子,不知道从哪听来的,说什么山火大的地方,跑去救援灭火就容易觉醒什么体质,以后就不怕热,烧伤了也容易好的快,可真是气死我了!本来没他什么事,他硬是要求去大騩山支援,气得我一早上饭都没吃,臭小子真的是欠打!” 正在上楼梯的苏启民脚步一顿,身子略略僵住,随后他回头看了眼说话乡亲,姓刘,兄弟里行四,也是村里难得的长寿老人,都喊他刘四爷,瘦瘦小小的老头,说话声音洪亮,这会子正泄愤似的骂着他孙子,发白的眉毛拧的紧紧,满是皱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