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治避开了杂乱的地面,惬意的像是待在自家阳台,“这个道理,想必向来单独行动的暗杀王不会明白。” “呵。”魏尔伦轻蔑的环视周围,“我不需要同伴。” 放弃抵御伤害,魏尔伦将重力全部施加在自己身上,横向展开。 诸多异能力一起引发往往带不来什么好消息。 这个世界上的异能力多种多样,就连操纵者都未必知晓自己能力的全部用途。 七八个不同种类的异能力在同一时刻发动,最轻微的状态就是爆炸。 但事实明显要更糟,先前魏尔伦的精神被港口Mafia的异能者影响,处于极度不稳定状态。 而刚才的异能爆炸,让他彻底失控了: “灵魂中迷茫的风景 斑衣的俳优在游行 回忆的黄昏在天际发红 燃烧着最后的希望。” 最后一句低语落下,魏尔伦周围变得很静,就连风似乎都停了。 黑色的噩梦就此开展,以魏尔伦为中心向外扩散。 周边的一切都被裹挟进去,被迫抹除,变得空洞,万物的灵魂被碾碎。 不容拒绝的力量碾压着一切,太宰治紧急通知其他人,“避难!全部撤离!” 上一次中原中也体内的[门]被打开时,太宰治并不在场,这是他第一次直面这种足以毁掉一切的力量。 众人艰难逃生时,一阵微风拂过,身体上传来的压力骤然松减。 太宰治的声音有些嘶哑,像是在沙漠行走了六七日未进水的旅人,“这就是所谓的解决办法吗?”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距离魏尔伦最近的一棵树在这场风暴中诡异的存活了下来。 仔细看去的话,还能看到那棵树上最粗的枝丫上坐着一个吹笛人。 第12章 清越的笛声随着风四处飘散,安抚着孤独的灵魂。 黑色的梦魇就这么被轻飘飘的化解,提瓦特用的手段,不在太宰治所预测的任何一种方式之内。 林地的喧嚣归于平静,柔和的风从魏尔伦耳边吹过,溢散的发丝跳到了他眼下,有点碍事,但不想挪开。 [主线任务:阻止保罗·魏尔伦,保护中原中也。状态:已完成] [奖励技能:佚失的诗篇(已自动装配至匹配角色)、磐岩的刻录] 温迪灵巧从树上跳下,像是被风掀落的树叶,随着风打着旋,似乎永远都不会停下。 在路过魏尔伦身旁时,他低声说了一句:“愿蒙德的千年流风与你同在。” [与温迪契合度上升至45%] “嗨!”温迪冲着不远处的太宰治挥了挥手,“好久不见啊。” 还没等到期待的回答,温迪的脑海中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就像是被斧子劈成了两半的木头,怎么也合不上。 好疼…啊。 温迪捂着额头靠着附近的树干蹲下,强行忽略脑内不断下降的契合度,忍着痛在心里呼唤系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告知:因世界树抽取角色记忆过于庞大,导致栖息者身体状态下降。] “温迪和甘雨三千多年的记忆都没事,这个家伙的脑容量到底多大啊!” [……检测到栖息者精神状态快速变差,正在计算应急方案] [正在紧急接管世界树,已调配相应角色入场!] “温迪阁下!”在港口Mafia身后,一个冰蓝色身影快速赶来,仔细看的话,她怀里还抱着一个紫色衣服的小孩子。 “我接到了七星的消息,您…您是否需要治疗。” “不必。” [与温迪契合度下降至42%] [角色钟离已接收完毕] [主线任务:成功拥有两位分社长(已完成)] [奖励:提瓦特侦探事务所全横滨无限期宣传公告] 扶着树干站起来的温迪的脸僵了一下,钟离那个家伙六千多年的记忆,他接收完后的长相还能像温迪已经不错了! 他好不容易和系统讨回来的契合度啊!就这么少了! “我已经没事了。”温迪理了理有些皱的衣服,“倒是你,这么急匆匆的赶过来,月海亭的事务都忙完了?” “近期七星和社奉行有一场联合行动,我被委派过来临时处理一下。”甘雨有些担忧的看着温迪,将怀里的七七放了下来,“您,真的不需要治疗吗?” “我没事哦。”温迪笑着摆了摆手,寻常的治疗手段可对他不起作用。 甘雨重新抱起七七,“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 “一路顺风!” “是没见过的新人啊。”趁着魏尔伦暂时没有行动能力,太宰治靠在温迪旁边,用开玩笑的口吻问道:“提瓦特里到底有多少成员,不会比港口Mafia还要多吧?” 温迪用同样的方式回了一句,“这谁会知道呢?不如你亲自来看看?” “我可以理解为邀请吗?” “都可以。”温迪伸了个懒腰,“你怎么理解都可以,我才不会扭转你的想法,每个人的想法都是自由的。” 自由。 这是太宰治第二次从温迪口中听到这个词,一个几乎和他绝缘的词汇。 太宰治很想要拒绝这个邀请,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好啊。” 既然如此,那就当作是散心好了。 “啊,对了。”温迪从神之眼中拿出一块奇特的宝石,放在了魏尔伦的手心,“这个给你。” 奇特的并不是他的外形,而是在阳光下闪烁的光芒,这块宝石仿佛蕴含着生命的力量。 仔细看去,就能发现这块绿色的宝石中央透着一滴红,绿色的宝石像一个外壳裹挟着那点红,妖冶的红。 在皮肤接触到宝石的那一瞬间,魏尔伦回到了过去,更为准确的来说,是他的意识回到了过去。 九年前,他和兰波决裂的那一天。 虽然摒弃搭档这件事是他临时做出的决定,但这段记忆他几乎每晚都能梦到。 魏尔伦对这段记忆熟悉的像个排练了无数遍的演员。 “保罗。”兰波回头看着魏尔伦,“我们已经暴露了,要快点离开才行。” 尖锐的警报声钻进魏尔伦的耳膜里,刺的他心烦意乱,连带着看向兰波的眼神都带着不耐烦。 “不,我不会带他回法国。”想到自己的成长经历与中原中也的特殊性,魏尔伦拒绝将他带回去,“在无人知晓的地方,他会有一个哥哥,健康快乐的长大。” “为什么?”兰波并不理解魏尔伦的想法,他耐着性子解释道:“那个孩子和你一样,他应该接受更为合理的培养,他的才能……” “这就是原因!”抱着陷入昏迷的中原中也,戒备的看着兰波,“我不会让他成为我这样的存在,他该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