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找个认识的人比较好。 方乐寒这会儿好心起来,“我带你去。”眼中闪着恶趣味。 两个小时后, 几人达到某某别墅。 凉薯看着曾经的家,百感交集。 好想念里面的沙发。 又大又软,躺在上面看狗血剧,舒服死了。 系统:【宿主,你就不想念别的吗?】 凉薯:【你不是人,不知道那个沙发的舒服度。】 系统:【……宿主,你是不是在骂我?】 凉薯:【这是实话。】 系统嘤嘤嘤地走了。 方乐寒环视四周:“你原来住这儿?” “嗯。” 凉薯跟在阿和后面,等阿和开门。 阿和站在密码锁前,一脸为难。 凉薯:“怎么了?” 阿和欲哭无泪:“我按了门铃,没人来开。” 凉薯:“……你没有密码?” 经纪人之前不是说来过这里? “没有。” 哎?他没有,凉薯应该有啊。 阿和满眼期待地看着凉薯:“凉总,这不是你家吗?你一定知道。” 他都离开一年了,闵傅怎么可能还用以前的密码? 阿和:“凉总,你试试。” 如果是凉薯,他相信一定能开。 凉薯抱着怀疑的态度打开密码锁。 按下几个数字后,门叮咚一声,开了。 “……” 不是,闵傅不换密码不怕他哪天回来搬光家里的东西? 警惕心太低了,回头得教育教育。 方乐寒阴阳怪气:“闵傅是不是年纪大了,换了密码记不住?” 凉薯算看出来了。 方乐寒压根没看上闵傅。 不仅没看上,找到机会还喜欢嘲讽闵傅。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和没敢进去。 他弯腰把行李箱推进屋,脚站在门外,没踏进半步。 凉薯:【阿和是不是对这里有阴影?为什么小心成这样?】 闵傅待人不是挺亲切吗? 系统猜测:【闵傅的领地意识比较强。】 凉薯看看直接进来的方乐寒。 领地意识比较强? 那他们进来,怕不是会被闵傅赶出去? 阿和放好东西:“我先走了,凉总你有事给我打电话啊。” 说完就走,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一样。 凉薯甚至来不及问一些关于闵傅的禁忌。 现在这里不是他的家,他不能和主人一样在里面四处乱逛。 方乐寒没有凉薯拘谨。 他轻松自在得很。 一进来,拿出手机对着客厅的照片拍来拍去。 那些照片,无一例外,全是凉薯。 凉薯没空管方乐寒。 他看着客厅上方的照片,不可置信:【那个……是我的照片吗?】 系统看清后惊呼;【真的是宿主,好大一个宿主啊。】 这里以前有照片吗? 大概估测一下,照片最起码有二十寸。 凉薯震惊:【闵傅恨我恨到这个地步了?】 系统为闵傅辩解:【宿主,闵傅对你很好,他怎么可能恨你?】 想想闵傅这段时间对他这么贴心,凉薯立刻反省:【是我太阴暗了,我真不是个东西。】 系统:【……倒也不必如此。】 有了那张照片的冲击,接下来凉薯不管在哪儿看到自己的照片,都能淡定自若。 但是,厨房为什么也要放? 看他的照片下饭吗? 这事先放一边。 他们进来半天,没见闵傅出来。 不知道闵傅是不是住在原来的房间。 凉薯决定去找找看,走之前和方乐寒打了个招呼:“我去找闵傅,你……自便。” 方乐寒心情很好:“去吧。” 他只需要等着凉薯受惊跑出来,再拐凉薯回家就好了。 凉薯来到闵傅原来的房间。 “闵傅?”敲了敲门,耳朵凑近听里面的动静。 有声音了。 听起来像撞到了什么东西。 没过多久,房门打开。 闵傅只留出一条门缝:“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你很忙吗?” 凉薯看不到闵傅的情况。 他大半个身体躲在门后,单看脸,看不出什么。 “我现在有点事,可以等会再聊吗?” 闵傅整个人淹没在黑暗中,连外面的光都触及不到。 仿佛房门变成了黑暗和光明的交界。 如果想进入,就要做好被黑暗吞噬的准备。 凉薯有种闵傅在黑暗中待了太久的感觉。 就像被谁抛弃了,才孤零零的,漫无目的地游荡。 同迷失的灵魂一样。 他胸口窒闷,蓦地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我知道了,那我在这里等你,你什么时候忙完,就出来找我。” 他表情柔和,语气也放轻了许多。 蛊惑的闵傅差一点就从门里出来了。 他紧紧握着门把手,手背上的青筋绽放。 艰难地说:“嗯。” 关上门,闵傅没有听到凉薯离开的声音。 他靠着门滑坐在地上,这样可以离凉薯近一点。 想到凉薯就在门的另一边,他几乎无法克制去见凉薯的冲动。 他下意识咬住指节。 尝到铁锈味,反应过来连忙起身冲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冲洗手上的血迹。 血液无法凝固,染红了透明的水流。 它们凝聚在盥洗池中,越洗越多。 闵傅拼命冲洗,可怎么也洗不干净。 他又想咬指甲了。 脏死了。 快冷静下来,凉薯就在门外。 你想让凉薯看到这副鬼样子吗? 止血药。 对,止血药。 闵傅打开柜子,迫切地寻找能止血的药。 这瓶不是,这瓶也不是。 到底在哪儿? 他没有耐心,地上全是散落的药瓶和药片。 为什么没有忍住? 闵傅脸色煞白,双眼猩红,唇上沾染着鲜红的血液。 乍一看,宛如一只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凉薯等了大概二十分钟,门开了。 闵傅面色如常:“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进来吧。” 凉薯感觉闵傅有点奇怪。 明明外表看起来和平时一样。 他滑动轮椅,滑过门的分界线。 彻底进入房间时,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无助和惶恐。 里面太黑了。 一进来,什么也看不到。 他停在门附近,完全不敢动,生怕撞到哪里。 闵傅在黑暗中欣赏了一会儿凉薯害怕的表情,才拉开窗帘。 大概是在黑暗中待得太久,强光袭来的瞬间,竟有些难以适应。 他收敛好情绪,转身:“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