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切换成了面对上司时的干练，清晰迅速地道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白夜游点了点头，路过叶漱，一手就接过了熊猫，没多一秒考虑的，直接给出解决方式，“我带回家。” —— “我的老师年事已高精力不足，纯种人类日常跟进的事项由我和你们对接，”医生打开摄像头，调整视频会议的画面质量，“叶漱今日下午的精神力检测结果出来了，还是0。” 武芙进入摄像区域，“特行队负责监控叶漱的日常交际，今日一切正常，他身边没有兽化现象。” 视频会议中的第三人李科长叹了口气，“唉，你们各有使命，只有我兽管局插不上手。” 武芙嗤笑道：“要是让你兽管局插手，你那一动物园似的过界兽类不得把纯种人类污染成染缸啊？” 这时，第四个视频窗口开了。 李科长稀奇问：“你怎么来的这么晚？不守时可不是你的风格。” 白夜游嫌弃的声音先响起，“送了只熊猫回家。” 下一秒，人才在镜头前坐下，“你们聊到哪里了？” 李科长接话道：“做日常汇报呢，就剩你了。” 白夜游没有场景切换的不适应，即使刚进来就要立刻临阵汇报，姿态看起来依旧那么从容，只一呼吸间，就流畅开始道：“叶漱已正常入职动联网，动联网全体员工也已知晓事关纯种人类的利害关系，相关的培训教育也在陆续安排进行中。” 他们这个事项组建立的初期目的就是在纯种人类身边营造一个真空的环境。 在这个环境中，纯种人类正常的工作、生活，和这个世界的每个兽人一样，只是兽化现象不会出现在他的身边。 “工作环境，生活环境，”白夜游简单总结出他们讨论围绕的核心，“而我们之前还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网络环境。” 李科长吸了一口凉气，“这确实是。” “网络是最容易泄露世界真相的地方，”白夜游视线锋利，他想到下午听到叶漱要买手机的事件，并已经想出了解决办法，“提供给纯种人类的设备需要特制端口，筛选过滤其中的信息。” 交代完基础的事件，白夜游转向其他话题。 “研究院针对纯种人类与兽化污染的关系研究请尽快推进，”白夜游毫不客气地看向医生，“这个世界兽化现象随处可见，就算我们处处防备，能瞒着纯种人类多久？” 白夜游：“他迟早会发现这个世界的真相的。” 第10章 猫爬架 陈图送叶漱回家是顺路的事。 动联网的员工福利极好，提供员工住宿的公寓楼距离公司只有十分钟走路的距离，每天步行上下班都方便，公司大部分员工都住在这里。 陈图也住这里，还和叶漱在同一层，相邻的门。 两人步行回到公寓楼，陈图从包里翻出钥匙，没有先回自己家，而是打开分配给叶漱住的房间的门，又将钥匙拧出来交给他。 “钥匙一共三把，一把留在公司财务处，剩余两把我现在给你，你收好。” 叶漱接过，对陈图的细心和妥帖再次有了新的认知，对方在工作中一定很优秀。 门推开，入目是一间层高二三米的公寓式住房，空间被精妙分割成不同用处，生活属性分明又不冲突，一室一厅一厨一卫还带一个大阳台，动线合理适宜。 “我们公司的员工房都这么好的吗？” 叶漱看着眼前的单身公寓房震惊了，他本来以为有个单人间都很不错了。 陈图微微一笑，离开工作的时候，她身上严谨认真的气质会少一些，说话也放松下来，“那当然，动联网待遇在一圈里可是最好的，特行队辛苦、兽管局事多，研究院太高端一般人进不去，只有动联网相当于文员办，事少清闲，还有保障。” 叶漱听着这一串不懂的机构组织，还想多听几句，陈图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好像说的太多了，不再讲了，换了个话题。 “本来跟你过来是想看看有什么要布置的，”陈图站在门口地垫上望了一圈，“现在看来是什么都不用准备。” 叶漱跟着陈图的话点点头，确实。 这间房里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不只是精装修的样板房那种，而是生活里的方方面面大到家具电器小到碗盏纸巾，就连床上的四件套都是簇新的。 简直就是将一切都收拾好了，只等人进来住了。 叶漱预支了工资本来就是打算做这些，现在看来全部用不上了。 这间房就像是知道他现在什么都没有，特意给他准备好的。 陈图看这里没什么事，婉拒了叶漱给她煮茶的提议，准备走了，手机上突然来了一条新信息，她看了一眼，脚步停下。 “叶漱，这间房你还有哪里不满意吗？可以告诉我之后再给你调整。” “还能调整？”叶漱歪头，在房间中走了一圈，将房间内的结构一览无余，停在二层被辟出来睡觉用的隔空下问。 “陈姐，那我可以自己再加一些家具吗？” “当然可以，”陈图点点头，调出手机备忘录已经准备记录，“你还需要什么？” 叶漱：“我想在这里装个猫爬架。” 层高三米三，小二层是卧室，装个猫爬架后，左边猫爬上爬下，右边他睡床撸猫，简直猫猫的乐园，养猫人的天堂。 陈图记录的手指一抖，情不自禁抬高声调问道：“……你想养猫？”猫这个字因为语速急切有些破音了。 叶漱怔住，“是公寓房里不让养宠物吗？” “这个倒没有，”陈图摇头，“但是……”陈图试图劝说，情急之间又找不到合理的理由。 最后被憋的情真意切道：“猫会掉毛的。” 叶漱一听理由是这个，顿时无所谓地笑了，“我就喜欢它毛茸茸。” 陈图：“……” 叶漱没有和陈图解释更深。他想养猫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无论他多么幸运一穿过来就有了稳定的生活，他在这个世界就是初来乍到的，他需要一只宠物来承担他的情感寄托，增加他和这个世界的联系。 虽然他和同事的关系现在看起来还不错，但叶漱知道，这些关系并不坚固。他想要更紧密的关系。 眼见着叶漱已经开始幻想美好生活，站在房间里规划猫爬架的选址，默念着，“猫会有的，猫爬架也会有的。” 陈图放弃劝说，反正不用她多管闲事，生活也不会让叶漱称心如意的。 毕竟，你要养猫，也得先找到一只猫愿意让你养不是。 - 晚上，叶漱一个人躺在床上，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月明如水，叶漱突然觉得有些寥落。 可能晚上的氛围人就是会变得感性一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