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对他们而言,就像是活人瞧见了金子,哪怕知道这金子不是自己的,也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为什么?所有的鬼都盯着你?!”萧文越心态也崩了。 都是冲着萧云灼来的。 “我不是说过吗,我天生能辨阴阳,自然与寻常人不同,所以我要多做善事,这样才能积累功德,让自己有功德之气护体,如此更能长命百岁。”萧云灼认真的说道。 萧文越眉心紧皱。 要做善事,才能长命百岁? “那你若是杀人呢?你也会死?”萧文越立即问道。 刚才萧云灼一直在和那个秦家姑娘谈论杀人报仇之事…… “杀无辜之人肯定不行的,但若是因果成立,损耗不大,我这些年一直渡人渡鬼,寿数厚实了许多,只是我门内祖先当年借了后世门主的运数办了一件大事,以至于我现在还不能大意。”萧云灼认真的回答。 当年那个求雨的门主,若求的是一场力所能及之内的雨,那是不会有太大损伤的。 但他就像是个平时不知攒银子的穷鬼,突然需要用钱的时候,却袖中空空,便只能跟着钱庄借,这借钱总要抵押点东西,也要偿还,所以后世门主便要将他借的还回去,这才短命。 哪怕那个门主当初是为了救天下,是做善事…… 可不论做什么,都要力所能及才行,否则就是违抗天意,不自量力,也不顾死活。 大家都是门主,他用神隐门的名义,那就得神隐门来承担。 而且,她也怕自己有需要办大事儿的时候,为了不走前人老路,她就要更费心地去攒,只要自己的底子够厚,将来遇事儿就不慌了。 以前这些事儿,她不好说得太多,但现在她觉得应该和二哥说清楚。 欠债都是要还的,所以轻易不可做下亏心事儿。 萧文越心情十分复杂。 一日之间,从前的所有认知全部颠覆,观念、想法全部都要重塑,他以后还要努力适应这全部都是鬼魂的世界……真是……过于刺激了。 第217章 秦母 萧文越内心并不柔弱,当发现自己所处的事实不可改变,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去适应,并恢复理智。 当然,惧怕的感觉消散不了。 只是有了霍碣这个人在,他已经可以强行让自己去接受那些丑东西了。 很快,到了秦家附近。 这一条巷子里,住着好些门户,多半都姓秦。 距离秦灿如去世已经过了三年,当年秦灿如的家里如今住着秦母以及秦母过继的那个“儿子”,表面和谐。 天色还早,萧云灼并没急着将秦灿如放出来。 想要报仇,等到晚上会更合适些,阴气重,力量自然也会更强大。 萧云灼在马车上观察了一会儿,正巧瞧见那宅子里头出来了个妇人,妇人头发上略有几分银白,更是一脸的慈和,笑着和那些邻居打招呼,然后一路去了街上旁边街上。 萧云灼也下了马车,冲着对方的方向而去。 却发现秦母进了个铺子,这铺子里卖的都是些喜事儿要用的物件,里头还坐着个老板娘,这老板娘手上拿着一大红色的帕子,便知对方还是个媒婆。 秦灿如死了三年,那秦父也过世三年多了。 孝期已过,所以秦母这是来给自己的“儿子”张罗婚事了? 若是如此…… 萧云灼不知她究竟是个如何心狠的人,面对害死自己的亲生女儿的凶手,竟能如同一个慈母一般,发挥着母爱。 她抬脚也走了进去。 “我家岱哥儿啊一表人才,又会做生意,自是能配得上最好的姑娘,我们家也没太多的要求,就是女方一定要懂事儿。要孝顺……王媒婆,你也知道我命苦,丈夫女儿都死得早,如今膝下只有岱哥儿了,他对我是不错,可我毕竟不是他生母,万一将来找个爱挑事儿的儿媳妇儿进门,挑拨我们母子关系,那我这后半生,不是没指望了吗?”秦母一脸认真的和媒婆解释。 媒婆立即应声说自己明白。 萧云灼腰间的木牌隐隐发烫,缕缕黑气往外扩散。 “你是灿如的母亲吧?”萧云灼突然开口问道。 秦母一听到秦灿如的名字,老脸一抖,连忙向萧云灼看了过去,她仔细打量一番,确定自己并不认识,便狐疑道:“姑娘是……” “灿如是我的好友啊……她跟着秦伯父做生意的时候,我们相识,且一见如故,很是投缘,不过后来我离京了,约好以后书信往来,可谁知我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她的来信,所以我便亲自回来瞧瞧,伯母,灿如人呢?”萧云灼满嘴胡说八道。 “……”秦母脸色复杂,有些尴尬:“灿如那孩子……命苦……早、早没了……” “啊?”萧云灼神情惊讶:“怎会如此?她是怎么死的?是生病,还是遭人害了!?” 后头那话一出,秦母表情便有些控制不住了。 “就、就是……”她支支吾吾,有些说不上来,“就是出了些意外,劳烦姑娘惦记了……只是,那孩子已经走了三年,我也不想总提,实在伤心……” “我记得灿如生前说过,他父亲同意招婿,但家中叔叔不允……伯母,灿如突然出事,可是因为他的叔叔?是他害了她?我家与衙门有些关系,你若有委屈和冤情只管说来,我保证,一定会为灿如报仇的,也会保你平安无恙!”萧云灼又十分郑重的说道。 “衙、衙门?!”秦母脸色大变。 “是啊,府尹乃是我家叔叔,当朝礼部尚书乃是我家伯父,我爹还是个杀伐决断的将军,只要伯母需要我的帮助,我定无二话,一定帮您主持公道的。”萧云灼胡扯说道。 表叔也是叔,表伯父也是伯父……借来用用。 这话一说,秦母直接坐不住了。 “没有!我们家灿如不是遭人迫害的!姑娘,我女儿就是不小心遭无赖糟蹋了,一时没想开便自裁去了,这事儿不光彩,所以我们秦家也不愿意多提,灿如的死和旁人更没有一丁点关系,你可别乱来啊!”秦母声音都有些发抖。 萧云灼手中摸着那禁锢着秦灿如的木牌,仿佛能感受到她心中的怨恨和伤痛。 她看着眼前的秦母,目光也一点点冷了一下来。 “岱哥儿……是谁啊?是灿如的堂兄吗?她叔叔家的孩子?”萧云灼盯着秦母。 秦母只觉得毛骨悚然,只觉得这小姑娘看着她的眼神很可怕,自己像是被猛虎盯上了一样,浑身不自在,想要走,却汗涔涔地不敢动。 “是啊……灿如生前,岱哥儿也陪着她一起做生意的,他们兄弟感情很好,岱哥儿还为灿如的父亲守了三年孝呢……他、他说要代替灿如,养我终老的……”秦母脑袋微缩,有些底气不足。 萧云灼从腰间将那木牌摘了下来。 她看了看木牌,又坚定地放在了秦母的手上:“初次见面,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