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都能看出来。” “哦不对,星星爸妈也看不出来,不然也不会同意你俩睡一个房间。” 听到这里,路西鸣嘴角笑意消失。 薛婉奕晃晃纸条,“看在医生的份上,会替你保守这个不是秘密的秘密。” “多谢。” 路西鸣走了两步,又折回来说:“对了。” “如果星星有问你什么,你先跟我说下。” 薛婉奕点点头,“走吧走吧,我要写作业了。” 回到国际班后,路西鸣走到徐知星位子坐下,从抽屉里果不其然摸到一封粉色的信纸以及两块巧克力。 路西鸣看着信纸上的落款,徐知星收到的第十六封情书。 没收。 第60章 致爱人 别墅的花园内枝繁叶茂, 文玉香拿着剪刀摆弄她那盆盛开的月季,慈祥地问:“你们四手联弹的曲子还没选好啊?” “没呢。”徐知星握着蓬壶,听从师母的吩咐给花根喷水。 “你们之前不是想弹小星星吗?” “星星弹小星星,多好的事。” “我们开始也是这么想的。”路西鸣捧着一个花盆说:“但是赵老师觉得不合适。”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 你们师父就是人老了事多。” “咳咳。”赵培生穿着灰色针织衫从屋内走出来, “又说我坏话呢。” “没有。”徐知星立刻否认。 文玉香才不惯着赵培生,“说了怎么了, 说你个老头子事多,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天天折腾两孩子。赶紧选好曲子开始练吧,西鸣天天还要打网球, 哪有功夫陪你瞎折腾。” 路西鸣连忙在旁边劝道:“没事的,慢慢选, 不急。” “我急啊,我到时候去看你们表演发个朋友圈, 让大家羡慕下我两孩子长多好, 多优秀。” 赵培生夫妻没有孩子, 因此对于这些徒弟们个个都视如己出,徐知星和路西鸣也是没事就往赵家跑,陪着夫妻两。 “要不弹那首?”文玉香放下剪刀, 兴致勃勃地走进屋内。 徐知星和路西鸣不明所以, “哪首?” 赵培生手掌半握拳, 抵在嘴边咳嗽两声,“之前你师母自己作曲的一首。” 赵培生和文玉香是音乐学院的同学, 赵培生弹琴, 文玉香作曲。 说话间,文玉香从房间走出来, 手上拿着一张琴谱。 “这还是当年你师父写给我的呢,当时我们正值大学毕业,分配工作到不同地方,所以在毕业前你师父写了这首曲子。” 文玉香笑得合不拢嘴,“你师父当时可逗了,说要和我学作曲,然后写了这首曲子,说表达了同窗情谊,大学分离时的不舍。” 徐知星接过曲谱问:“那师父你们当时异地恋啊?” 赵培生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半年。” “咦哟。”徐知星捧着琴谱,“那师父你当时怎么追师母的?” “小屁孩不要瞎问。”赵培生脸颊微红,咳嗽两声。 徐知星缠着问个不停,“那你们当时怎么在一起的啊?” “异地半年了,你师父表现好参加莫斯科钢琴比赛得奖了,向组织申请结婚,就把我们调到一起了。” 路西鸣惊讶问:“直接申请结婚?” 文玉香坐在藤木椅上说:“对啊,我们那时候又不像现在,结婚都要申请打报告的。” “你师父拿奖后就给我写了封信。” “信上是什么?”徐知星追问。 文玉香从文件袋里将泛黄的信纸递过去。 亲爱的文玉香同志,近来生活是否顺利? 昨天在收音机里听到了你的新作,动听难忘,重复数遍。 一周前我去莫斯科出差带回一罐巧克力和一条红色围巾,我记得你爱吃甜食,喜欢红色。半年未见,不知你的喜好是否有所改变? 最近组织在询问我的个人感情状态,我考虑许久,也想在此正式询问你的意思。 文玉香同志,请问你是否愿意和我登记结婚? 祝身体健康,事事如意,万分期待你的回信。 落款:思念你的赵培生。 赵培生不好意思,“当着孩子面说什么呢,他们文艺汇演弹这个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啊,不是你说这是表达同窗情谊,美好的同学之情吗?高中的同学之情是最美好的。”提起从前的往事,文玉香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这首曲子叫什么啊?” “没取呢,这首曲子从来没有公开演奏过。”文玉香接过曲谱,“一直没有机会,你师父也不愿意给别人弹,太过正式的场合弹这个,你师父又不喜欢。” “我觉得你们文艺汇演弹这个正正好。”文玉香睨了赵培生一眼,“你前几天一直说选不好曲子,不就在等着我说这个吗?” “这个曲子也不好,那个曲子也不好,只有这首刚刚好。” 赵培生心事被戳穿,来回踱步低头不说话。他确实有这个想法。 他最优秀的学生弹奏他此生唯一的作曲,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那星星先试试?” “好啊。”徐知星捧着琴谱,“总得取个名字吧?不然报上去就叫无题吗?” 赵培生和文玉香对视一眼,一时拿不定主意。 路西鸣大胆道:“不如叫《致文玉香》” “师父写给师母的嘛。” 文玉香摇摇头:“这也太直白了吧,我一大把年纪了,不想抛头露面的。” “思念你的赵培生也不含蓄啊。”徐知星笑着躲到路西鸣身后。 “小兔崽子们,胆子越来越大了!”赵培生故作愠怒,“就是欠收拾。” 朵朵鲜花在园中绽放摇曳。 徐知星躲得远远的,站在花丛中大声喊道:“《致文玉香》不同意的话,那就叫《思念你的赵培生》” “小兔崽子,别等我逮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赵培生拿着浇花的喷壶就要去追徐知星。 文玉香在一旁对路西鸣笑叹道:“你师父真是越活越回去,这么大年纪还和星星闹,等会再把腰闪了。” 路西鸣露出灿烂的笑容:“我觉得致文玉香挺好的啊。” “别,一大把年纪了。”文玉香不太好意思直接把自己的名字写在曲子中。 路西鸣理解师母的想法,于是改口说:“那叫《致爱人》” “哎,这个可以。” 徐知星和赵培生已经追了一圈了,一个老当益壮,一个年少体弱,还能打成平手。 路西鸣拦住两人,免得一个哮喘犯了,一个腰闪了。 “我们刚才和师母商量好名字了。” “叫什么?” 路西鸣看向徐知星说:“致爱人。” 名字敲定好了,两人坐在琴房内开始拆分曲谱,区分声部。 整首曲子乍听很欢快,实则以乐衬哀,可以窥见当初毕业与爱人分开时的迷茫。 尤其是慢速弹奏时,曲调带着无法掩饰的悲伤和不舍,只是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