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送。” 投资人被戳穿了心思,有些恼羞成怒:“这能怪我吗?就算你丈夫是秦骥,那他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对吧。” “什么事实?”有人在门外说。 是秦骥。 投资人一脸尴尬:“秦、秦总。” “你认识我。”秦骥在他面前站定,淡淡地问。 “我、我有幸在创投会上见过您一面……那次是路演。” “哦……那可能是贵公司最后一次上创投会了。”秦骥道,“我不觉得业内会有人想要和临时变卦不守信誉的人再度合作。” 投资人脸色惨白:“不,秦总,您听我解释,我……” 秦骥没有再跟他这样的人浪费多一秒钟。 他顿了顿,伸出手去:“我来接你。” 夏泽笙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干燥,柔软,又有力。 无端传来了足以支撑人从这里体面地走出去的力量。 他问夏泽笙:“我们回家?” 夏泽笙声音略有些哑:“嗯。” 第19章 令人眩晕的魔咒 视频看似没有了,却总是在某些缝隙里钻出来,露出一两张模糊的截图。 有人喊着说有片源,于是另一些人涌向评论区求个明白。 卫道士们又冲上来点评这种行为令人不齿。 还有些人大骂娱乐圈如缸,其中养蛆。 各路媒体人开始做理中客,冷静分析其中的道德沦丧,顺便收割一波超高流量。 人们被压抑得太久了,找到了一个刺激的点,开始狂欢。道貌岸然,居高俯视,得意洋洋。 这种事在每一个互联网的闹剧达到高潮的时候出现过。 当集体意识达到了顶峰的时候。 所有的人都束手无策。 只能等待浪潮退去。 ……那时候还剩下些什么残骸,早已无人关心。 * 回去的路上车内很安静。 夏泽笙刷着手机。 杭巍的信息一直蹦出来,让他不要再看手机内容。但是谁能忍住呢? 路上的行人匆匆。 一切都和早晨出门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是不同的。 这种不同从人们兴奋的眼神中,急匆匆的行动中,带着些嘲讽的笑意中,听不见的那些言语中还有抬起的手机中……挤压过来。 让人喘不过气。 无处不在的互联网把线下每一个人都连接在了一起。 人潮涌动。 已成滔天巨浪。 * 回到秦公馆后,夏泽笙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都没有出现。 管家坐不住了,去找秦骥。 “他没有下楼?”秦骥问。 “是,夏先生关着门没出来,给他送下午茶,他没有响应。晚餐的时间我去请他吃饭,他不来。” “他可能有其他事,或者不饿。”秦骥说。 “下午缘缘放学后,找他去跳皮筋,他也不开门。缘缘好失望地走了。”管家又说。 “连缘缘也不行吗?” “是啊。” 秦骥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是不是因为视频的事?”管家斟酌了一下问。 “你也知道了。” “有人在议论。”管家说。 秦公馆的工作人员只有那么几个,无论是谁开头,很快就能传递到所有人处。 “不论是谁,都请他离开。”秦骥说。 “我明白。” “现在……”秦骥站起来,“我去看看他。” * 房门确实紧闭。 秦骥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声音。 他思考片刻,对管家道:“把家里的路由器断电……还有装在秦公馆的基站也关停。” 管家叔一脸困惑,但还是忠诚地执行了这个命令。 在基站断电后。 很快房门就打开了。 夏泽笙没什么事,就是头发乱糟糟的,眼眶红着,手里捏手机,看到秦骥在门口,一愣。 他问秦骥:“怎么没网了?” 他拿起手机拍了拍:“你家这信号也太差了,没网就算了,连5G都连不上。手机上的是E网,2G冲浪啊?” “我让诚叔拔了路由。”秦骥顿了顿又补充,“基站也关了。” “你说你……关了路由,还有基站?”夏泽笙瞪大了眼睛。 “对。” 夏泽笙琢磨了半天,终于完全理解他的意思,接着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尖叫:“秦骥,你要干什么?!你现在马上给我把网通了。” “网上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手机有那么好刷吗?不行。”秦骥摇摇头。 夏泽笙气得一鼓一鼓的:“什么不行?你凭什么管我干什么?我就爱躺床上刷手机,我就爱上网冲浪。我不拍戏不工作的时候就刷短视频看直播,我、我还……点赞!打赏!亮灯牌!怎么了,犯法吗!” “你刷一千次,恶评还是恶评,绝不会有任何改变。” “秦骥,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一身爹味儿。” “网上的人跟你什么关系,你认识他们吗?他们的话能伤害到你?有在乎的必要吗?”秦骥问他。 “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为什么一直刷手机?” 秦骥的反问掷地有声,夏泽笙一时语塞。 可是旋即,夏泽笙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狮子,真正愤怒了起来:“我不想听你这些废话,你限制我上网,不让我打电话。这是囚禁!你别忘了手机可以紧急呼出,我现在就打110报警。” 他拿起手机拨号。 还没有按下呼出键,手机就被秦骥抢走。 “你还给我!” 夏泽笙扑了上去,秦骥将手机举得高高的,躲避他的抢夺。 说来也奇怪,秦骥平时看起来很斯文沉静的一个人,在这一刻力气大得惊人,几下争夺后已经单手将夏泽笙抵在墙壁上。 夏泽笙挣扎了两下,竟然动弹不得。 他吃惊地看着秦骥。 “不是,你天天吃草怎么能这么有力气!” 他又猛烈挣扎了好久,直到自己累得气喘吁吁也没有任何改变。 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秦骥把手机揣在了自己的兜里。 “手机我先暂时帮你保存。等事情平息一些,再给你。”秦骥对他说。 “一想到我之前同情心泛滥把旧手机送你,现在就想捶死自己。”夏泽笙喃喃。 不然没收了这个,他至少还有第二个。 “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安安分分待在这里,什么也不要想不要看。” “你什么意思?”夏泽笙问他,“嫌弃我事多?也是,骐骥股票都被影响了,你什么也没做就被迫戴绿帽了。找我这么个营业对象,还不如单身呢?对不对?” “我没有这么想过。” 夏泽笙笑了笑,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