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夏》也拿到了海沙影帝。】 【呵呵,除了消夏还有什么代表作吗?营销咖的瓜,这几个月我都吃烂了好吗?】 ……别的不说,如果夏泽笙不是主角,他也会表示赞同,这几个月的瓜,他都要吃烂了。真的。 吐槽归吐槽,夏泽笙还是老大不情愿地改了名字。 从单身进化到了热恋。 犹如莫得感情的机器人一样按照杭巍的口径胡说一通,估计结果就是又一堆疯狂的争吵。 他懒得看,关了软件。 微信打开,杭巍一个劲儿地在发信息。 【改名字改名字改名字改名字……】 无限循环。 夏泽笙翻了个白眼,回复:【改了。】 【乖了,你这两天好好休息下,后续工作安排我晚上发你。光是媒体采访都排队了十来家。还不要说各种通稿。要忙起来了,事情多得很呢。】 【好。】 【听哥的话,天下的男人一无是处,只有钱才是唯一真理!千万不要再为不值得的人伤心了。】 杭巍好像没意识到把自己也骂了进去。 但是他的担心是切实而朴素的。 夏泽笙叹了口气,打字说:【知道啦!】 夏泽笙跟杭巍聊完,要关闭微信的时候,看到了跟秦骥的聊天窗口。 那里面还孤零零地停留着上次秦骥不告而别回来后发的信息。 【我已回国,不日归家。】 他安静了一会儿。 从小他就是被抛弃和欺骗的那个。 最开始是他爸,然后是公司,接着是夏泰和。 如果说过往二十几年的人生中,他有什么心得体会,大概就是永远不要指望什么人,也永远不要依靠什么人。 秦骥的那几个字还在页面上挂着。 孤零零地。 夏秦笙摸了摸。 这次是他糊涂了。 没关系,只是期望又一次落空而已。 * 夏泽笙走了没多久,就下了雨。 羊城的雨,一向说来就来,不讲道理。 秦骥下楼做了些简单的热身活动,就开始慢跑,像他每天早晨那样。 其实好像下雨也可以不跑的。 如果夏夏在家里,就会缠着他,说这么糟糕的天气,人生的意义就是吃一顿热乎乎的早餐,然后窝在暖和的起居室里,看些老片怀旧。 他会坚持要去跑步。 可是夏夏缠着他,用胳膊攀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说些亲昵的情话,会轻盈地笑着。茉莉味的体香会像是实物一样也缠绕上来,捆着他的理智,让他动弹不得。 直到最后放弃。 很多次了,都是这样。 不按照安排好的计划表来度过这一天。 离经叛道的理所当然。 他已经很久没有准点出门跑步了,往常这些日子,他都会提前一些,以争取在夏夏醒来的时候,可以一起吃早餐。 他喜欢夏泽笙点评每一样好吃的难吃的菜肴的表情,也喜欢夏夏品尝美食的样子,眼睛亮亮的,会露出幸福的笑意。 好像食物中蕴含着某种魔力。 可以把人的生命点燃。 也把他枯燥的、无趣的、乏味的生命点燃。 秦骥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跑到了后山湖泊附近。 抬头去看后山的湖。 初升的太阳正冉冉升起。 他和夏泽笙在这里划过船,钓过鱼。 那会儿夏夏在船上枕着书睡着了,他拿着毯子盖在夏泽笙的身上。夕阳下夏泽笙的睡颜很美好,浪花拍打着船,安静的世界里有鸟叫虫鸣。 一切都很美好。 只是现在……夏泽笙不在了。 他突然跑不动了,心头刺痛的感觉更清晰起来——即便他一直在忽略,但是这种痛像是会渗透,让他浑身无力。 他弯腰撑着膝盖,喘息了片刻。 这并没有让他的感觉好起来。 雨越下越大,打湿了秦骥的头发,遮住眼帘,整个人都在这阴雨中变得颓废。 为了躲雨,在湖边小屋的屋檐下站了片刻。 他想了想,转身上了台阶,推门进入湖畔小屋。 说是小屋,其实也不小,两层半的小别墅。 外面看起来普普通通,里面却装满了各种医疗设备,一楼进门就是休息区,几名护士正围着一个医生装扮的人在说话。 医生见他来了,也不诧异,似乎他早晨过来这里,是司空见惯的事。 “陈医生。” “秦总,您来了,正在说跟您联系一下。” “怎么了?” 陈医生有些苦恼:“今天老秦先生有一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他情绪非常糟糕,打了换药的护士长,还试图给自己拔管。当然……现在已经又陷入昏迷了。” 秦骥点了点头。 上了二楼。 二楼整个被改建成了医院重症加强护理病房的样子。 一上楼就是很浓的消毒水气味,推开静音门进去。 在一堆仪器间那张床上,躺着一个身形憔悴、双手束缚的老人。他的喉咙处被切开,从气管伸出一条半透明的硬质气管,这根气管在远一点的地方被一分为二,连接在了更远一些的呼吸机上。 另外有许多管道,在承担着输入和输出。 胃管、气管插管、导尿管、深静脉…… 屋子里到处都是管子,乍一看,像是什么非人。 就算是很熟悉的人,怕也很难认出床上的“老人”就是前几年叱咤风云的九霄珠宝的老板秦飞鹏。 在骐骥集团宣布吞并九霄珠宝,秦骥接手了秦家的这摊子生意后,秦飞鹏就销声匿迹了,不知道为什么得了重病,又被安排在了这个安静的地方。 秦骥大约一周会来探望一次。 这个时候,所有医护人员都会离开监护室。 秦骥坐在护理床一侧的椅子上,安静地看着秦飞鹏。 屋子里静谧。 只有各种仪器的声音。 最明显的还是呼吸机带来的气体压迫声。 “夏夏走了。”他突然说,打破了这份静谧。 “……他走之前问了我一些问题,我不是很明白。我……也不知道向谁询问。外公不会在意这个问题。妈妈不在了。至于你……” 秦骥的话戛然而止,自嘲地轻笑一声。 “我真是疯了,怎么会来问你。” 秦飞鹏还在病床上安静地躺着,毫无动静。 “你爱过妈妈吗?有那种所谓的爱的成分吗?”他轻声问昏迷中的老人,“是你送给她的那束花叫做爱?你喝醉了酒打妈妈的时候,有没有因为爱她而不舍?或者说你出轨的时候……还有为了从外公那里捞钱骗妈妈的时候……” 他不再紧绷着身体,靠在了椅背上,有些颓废地扶额。 “还是说,你欺骗她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