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对他撒娇,而是眉心微蹙,将脸凑得离宫渝更近了一点,“‘应该不是’?是什么意思?是,还是不是?为什么要说‘应该’?” 宫渝被他的这副陌生的样子弄得有点不习惯,甚至觉得这样的表情出现在关珩的脸上让他觉得很意外。 他又咽了口唾沫,说起话来还结巴了一下,“不,不是。” 本以为否认过后就不会再被追着不放,结果迎来的却是被关珩用更大的力道桎梏住了他的手臂: “不是?不是的话,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上楼?为什么在汤琦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你连我都不看,直接就去看他?为什么会拿着听诊器出现在这里?” 宫渝被他攥得有点疼,不过不算严重,所以在表情上也就没有明显的体现。 他轻轻缓了口气,想要抬起被关珩按在身体两侧的手,去碰触一下少年微皱的眉心,奈何被关珩认为他想要逃开,落在宫渝肩膀上的手改为滑落到他的手腕处,然后动作温柔地扣住,“哥哥,回答我好不好?” 宫渝虽然不想承认自己确实是因为看见关珩和别的人在一起,心里很不舒服,但是一想到自己要是真的不借机说出来,心里这口气憋在一起,恐怕他今晚连个安生觉都睡不成。 于是宫渝抿着嘴唇,声音细如蚊蚋: “是……可能是有一点,不过我……唔。” 关珩听到第一个字的时候,眼里就已经泛起了激动的水光,还没等人说完,就不由分说地低头吻住宫渝的嘴唇。 足够了。 这一个是字就足够了。 他并没有妄想太多,只要能让他逐渐看到一点点变化,一点点宫渝肯为了他而改变心绪的变化,就已经不再多求了。 宫渝的脊背紧贴着身后的墙面,余光里还能看到关珩的那个朋友,从微微虚掩着的卫生间门探头出来的鬼祟行为,不由觉得有些臊得慌。 被比自己小了快十岁的孩子怼在墙上乱亲,这放在谁的身上可能都很难接受,更别提向来要面子的宫渝。 “小唔……关……” 宫渝在关珩换气的间歇里,把自己想要说的话从两人的唇缝间努力挤了出来。 原本以为关珩会礼貌地听他说话,可毕竟那只是他以为,关珩的攻势越发迅猛,亲咬着宫渝唇珠的动作似是要将他吞咽到肚子里一样毫不客气。 宫渝实在是觉得没面子,只能攀着关珩的肩膀努力给自己营造一点空间,“唔……小关,你先别……呃……” 关珩把手搭在了他的胯骨上。 西装很薄。 双方的热度都直达对方的皮肤。 宫渝呼吸一滞。 关珩按着宫渝的后脑,借着此时的动作将人带向屋中,顺手拉开洗手间的门,把里面吃瓜看戏的汤琦扯着手腕拽了出来,直接推出门槛,不顾汤琦的抵抗,十分绝情地甩上房间的门。 “关珩!我靠,你疯了吧喂!”汤琦在门外气得直跳脚。 他和关珩从小就一起长大,关珩跳级他跳级,关珩保研他保研,两人在刚变声的时候就说好了一起当直男,结果关珩却在高考后偷偷成了gay,不但整天yy那个放眼望去全国也没几个帅得过他的宫渝,而且还时不时就跟他说一大堆十分离谱的神经病言论。 比如说:今天哥哥亲我了,嘴唇超级软,比我想象的还软。 再或者是:你根本想象不到哥哥竟然会亲自给我做饭,虽然厨房里现在都是烟,不过我觉得这烟对我的肺有好处,我得多吸两口。 又或者说:你知道和心上人同床共枕是什么样的感觉吗?我知道。不光如此,哥哥还搂着我睡觉了。 汤琦:我倒是认识一个很好的精神病医生…… 正当汤琦被自己的好兄弟折磨得差点也变成了臆想者,甚至想要给他俩一起约个技术高超的心理学专家扭转心态的时候,他竟然在这场晚宴上看到了宫渝,还有跟在宫渝身边,一脸舔狗样儿的他兄弟——关珩。 之所以会觉得关珩此时的表情只能用舔狗来形容,是因为在汤琦迄今为止的二十年人生中,光是和关珩相识的十七年里,见过关珩露出好几颗牙齿在笑的次数简直是屈指可数。 看到关珩笑的画面,最让汤琦记忆犹新的就是他在幼儿园第一次得到大红花时的王者微笑。 汤琦也不知道那么小的一个小朋友,竟然如此深谙装逼之道,得了那么大的一个大红花,也只是微微一笑,连他刚长出来的门牙都没舍得露出一颗。 里面亲得热火朝天的两个人自然管不到此时内心崩溃的汤琦,双双环抱着对方摔进了大床里,直接就开始撕扯对方的外套,动作粗鲁得有些返祖。 “哥哥想吗?” 关珩亲亲宫渝的眼睛,抱着他换了个方向。 “我,我今天喝了很多的水,”宫渝的回答驴唇不对马嘴,倒像是真的喝了很多酒一样迷糊,“如果……” 如果动起来的话,肚子里的水会咕噜咕噜地响,很影响两个人的情调。 只不过他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但是关珩看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立刻就明白了宫渝想要表达的意思。 于是关珩摸摸自家哥哥发烫的耳垂,失声笑道: “本来今天我也没打算对哥哥做什么,连设备都没带。” 宫渝的瞳孔微缩。 带……带什么设备?他为什么听不懂?明明已经看过了那么多的动作电影,为什么到了这个关头还是脑子空空? 动作电影? 奥! 宫渝恍然大悟,他轻轻嗓子,为小金丝雀的自觉感到十分欣慰: “嗯……我今天确实不能对你做什么,因为那些东西还没准备。” 只要他主动说这句话,猛1的地位就还是他的。 因为每一个体贴的攻都会给自己的受准备事前必备的物品,他宫渝也不例外,甚至被小金丝雀提醒这件事,都是对他身为猛攻的一种侮辱。 听到宫渝说这话,关珩也是一愣,然后才想起自己在宫渝身边一向都是柔弱无助的形象,这才软乎乎地往宫渝的肩头上一靠,“谢谢哥哥,哥哥真的好温柔。” 宫渝心头的那簇火消了下去,脑子里也不再去想那些旖旎的事情,只想抱着自己的小金丝雀在这来之不易的美妙夜晚中好好睡上一觉。 不过关珩的守望来之不易,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这种唾手可得的亲吻,自然是将宫渝又重新压在了枕头上,宽阔的手掌拖住宫渝的后脑,肆意碾磨着他的唇珠。 宫渝其实也并无睡意,只是在脑海中琢磨着汤琦的身份、穿着和气质,与关珩的家庭条件形成的天差地别。 被关珩再次亲吻过来的瞬间,宫渝心知关珩竟然也和他一样没有睡意,于是环抱住少年的肩背微微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