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文字,教室里响起了一阵翻动纸张的动静,还有学生们悄声的絮语。 我来霍格沃茨之后用的都是钢笔,我用不惯羽毛笔。从笔袋里拿出钢笔之后,我试了试墨,然后开始在我的草稿本上划拉。 旁边的斯内普低着头专心致志地不知道在写些什么,我自己写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悄悄地探头过去看他在干什么。 他好像已经提前学了一些关于古代如尼文的知识,我看着他在他的课本上飞速地写一些我看不懂的单词,感觉像是拉丁文,和那些卢恩文字一一对应。我盯着看了半天,根本看不懂,于是又悄悄地把脑袋缩了回去,专心地继续抄写卢恩文字。 抄了大概十遍,我觉得自己已经把今天上课的内容记住了,我就开始开小差,在草稿本上乱涂乱画起来。 上辈子我还在上学的时候特别喜欢在桌子上或者是草稿本上画画,上班之后这个习惯因为工作环境的原因失去了持续的土壤,但是在重新开始上学的如今,我又找回了上课摸鱼画画的乐趣! 今天我的脑内小剧场还在继续。 嗯,那个拉文克劳男生的研究给了我灵感,我突然有了一个新脑洞! 一名少女爱上了画像……哼哧哼哧……画像里的人已经死了很久……哼哧哼哧……触不到的恋人……哼哧哼哧…… 画到后面,我甚至开始给他俩的剧情配BGM:回头看,不曾走远,依依目光,此生不换…… 下课铃响时,我还有点意犹未尽。 “西弗勒斯,你说画像能和人谈恋爱吗?” 斯内普正在收拾书包,听到我这么问,他随口说:“不能。” “啊?为什么啊?”我一下子失望了。 “画像是已经完成的物品,它们是死的东西,无法产生感情。”斯内普把他的书包甩到肩头,“我去上神奇生物保护课了。” 我跟他一起走到教室门口,看着他下楼梯,而我走上楼梯,准备回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来到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门口,我又看到了那个拉文克劳。 他还是站在胖夫人画像前,唠唠叨叨地和胖夫人聊着什么。 不过和上课前不同,现在的他耳朵里长出了两茬绿油油的茁壮韭菜。 ……一定是詹姆他们几个干的! 我走向那名拉文克劳,有点不太高兴地问:“你耳朵里的韭菜是咋回事啊?” “哦,是你。” 拉文克劳看了我一眼,笑了笑,伸手拨弄了一下他耳朵里的韭菜:“有几个格兰芬多的小伙子问我为什么在这里站着,我说我在研究画像,有个戴眼镜的小男孩说他知道一个办法能够提高我和画像沟通的成功率,于是他就对我用了一个咒语……你还真别说,我感觉耳朵里长出韭菜之后,我和这位女士沟通的效率高多了!” 我:………… 詹姆,你…… 骗傻子是不道德的! “那你有什么进展吗?”我问。 “这位女士知道自己是画像,而且她告诉了我她是如何诞生的。”拉文克劳高兴地说,“她的画师对她进行了训练,给她灌输了许多,比如她的性格,她的经历,她对某些情况应该做出的反应……我对如何制作画像有了一些模糊的想法了!” 我好奇地问:“原来你是想自己做画像啊?” “是的,我……” 那名男生看起来局促起来,他挠挠耳朵,韭菜也跟着一起晃动:“我想做一副我的画像送给……送给我的一个朋友。” 我没有深入探究他的目的,毕竟这也是人家的隐私:“我其实也挺想知道画像是怎么被做出来的,我刚才还在跟我的朋友聊,我问他画像有没有可能和真人谈恋爱,他说不能,因为画像是死的东西,无法产生感情。” 那名男生忽然变得有些激动:“能,谁说不能,可以的!只要制作人对画像进行相应的训练——我的意思是说——只要画师让画像去爱,那么画像就能够爱!” 我倒吸一口气:“那,那我可不可以做一副我的纸片人本命的画像,训练他,让他爱我呢?” 这不比市面上那些陪伴式乙游更牛逼?! 拉文克劳男生:“虽然不知道你说的纸片人是谁,但我觉得可以。” 我立刻把手伸向他:“我也想制作画像!你要是准备开始做了,请带我一个!” 拉文克劳男生挺高兴的:“好,好的。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我:“……我上课前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叫伊芙琳·克劳奇。” “哦,哦,你好,克劳奇。”拉文克劳男生点头,韭菜在耳朵里一晃一晃的,“我叫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 第42章 谢诺菲留斯这个名字倒不是什么如雷贯耳的名字,记起来还有点拗口。 但说到他的姓氏“洛夫古德”,就让我如遭雷劈,满心雀跃,魂不守舍,翘首以盼…… 啊,等一下,成语应该是这样混搭在一起乱用的吗? 我不会是脱离汉语语言环境太久,语言能力开始退化了吧(忧虑) 嗯……那都是细枝末节了!重要的是我认识了谢诺菲留斯,也就是卢娜的爸爸! 卢娜……嘿嘿……我的卢娜……嘿嘿…… 上辈子我还在看原著的时候就喜欢卢娜,因为我就喜欢她那种不在乎别人眼光只顾自己胡说八道的性格,最重要的是她在聪明善良勇敢的基础上还特别特别有趣! 我就是喜欢有趣的人,我在原著里一看到她出场就觉得高兴! 因为卢娜,我对谢诺菲留斯也有了几分连带的好感。 “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聊吧。”我对他说,“总站在这儿不太好,会挡我们学院公共休息室进出口的路。哦对了,你要不先去一趟医务室,把耳朵里这些韭菜都割了?” 谢诺菲留斯看起来对他耳朵里这些植物还有些不舍:“我觉得它们挺有用,留着吧。” 我:……行,行。 我们两个往楼下走了几层,随便找了一个城堡里摆放桌椅供学生坐下休息的地方,路上几乎所有学生都惊异地看向两只耳朵长着茂盛韭菜的谢诺菲留斯,走在他身边的我也受到了同样的瞩目,但我俩都神色如常。 谢诺菲留斯压根儿是就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而我是绷着脸假装不在乎。 还能咋地?凑合过吧。 挑了一张周围无人的桌子坐下来之后,我从书包里拿出草稿本和笔袋,写画起来:“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做画像啊?” 谢诺菲留斯说:“我打算先购置绘画的用具,等东西到了我就开始画。” 我问:“你打算亲自画呀,你之前学过美术?” 谢诺菲留斯愣了一下,茫然地眨眼:“对啊,难道还能让别人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