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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 1)

今仍令尔官复原职,尔其勤恳敦勉,谨言慎行,以赎己罪,钦此。” 赵执将额头触在坚硬的地砖上,朗声道:“赵执接旨,谢陛下隆恩。” 来宣旨的内宦扶起赵执,从怀中掏出几粒金黄色的橘子递到赵执手里。“这是臣出宫时陛下命臣在宫门口摘的,味甘清甜,特赐予郎君。①” 赵执合手捧起橘子再次以头触地:“谢陛下赏赐。” 等内宦走远,戎装将军急忙大步走过去将跪在地上的人扶起。“你受苦了。” 赵执手里捧着橘子,嘴角勉强扯出一丝表情,“谢继业,你是不是来看我笑话的?” “别开玩笑了。”谢赓将右手搭上赵执的肩膀,“才三个月,你竟瘦了这么多!” “还要多谢你的关照,没有至于跟老鼠抢食,瘦到皮包骨。” “快,到我住处去换身衣服,怎么将军府也没个人来接你。” “定是叔父特意传过话,听凭陛下处置,所以没有叫人来。” 赵执自幼丧父,养在亲叔父大将军赵釴膝下,等同亲子。 “啧……你的脚怎么了? “就是几个月幽闭没有行走,有点不习惯,还要感谢陛下的特殊照顾。” 谢赓对三个月前太庙失火案的内幕所知不多,只知道龙颜震怒,将彼时刚刚到任上,负责监管太庙修缮的赵执等几人全部下狱。 谢赓听出了赵执话里那明显的言不由衷,生怕他再说出些什么来。连忙叫手下牵来马车,赶着往自己位于宣阳门附近的值房去了。 赵执在谢赓值房的起居室沐浴,换了新袍服。他向谢赓借一匹马,想要回乌衣巷的将军府去。 “你今晚还是先留在这里吧,你这个样子,赵夫人见了怕是要伤心的。” 赵执狐疑地打量了一下新换的袍子,“怎么,我已经形销骨立不成人形了吗?” “不是,你脸色不大好,关了三个月,能有什么好气色,我已经叫人去将军府送信,说你被我留下了,明日再回府。”这样应该没什么不妥,建康城很多人知道他二人是好友。 “那我现在回你房间再睡一觉吧。” “今日重九,城内无宵禁,满城游人如织,我请你去喝点酒怎么样?” “不想去。” “秋风宜人夜色清雅,你不想去?” “不去。” 看到赵执苍白的脸色,谢赓一愣,关在天牢不见天日三个月,仿佛把这个人的一部分关没了似的。那双褐色的眼睛依旧目光锐利,却深沉沉地,叫人看不清里面的内容。他想,他不会记恨陛下吧? “我今日还真是想念鹤鸣楼的舞曲了,你必须得陪我去喝一杯,也当是给你接风洗尘了。” “你订了雅间?秦淮河的雅间不是百金难求吗?” “没有,碰运气吧,跟游人一起挤在楼下听也行。” 谢赓将赵执强行拉到街面上,全然不顾赵执脚还肿着。人多不能骑马,两人挤在游人中,向秦淮河北岸走去。 李秾正倚在一处临水的栏杆边听得出神,忽然听见有个煞风景的冷峻声音传来:“这就是人间难得几回闻的鹤鸣楼歌舞?也不过如此。” 李秾疑惑地睁开眼,不远处的水面停着一艘小巧的画舫,在河上一排精致豪奢的画舫中并不起眼。 她心中正思念父亲,于是没好气冲那人说道:“明明就很好听,你这样说,当真是对牛弹琴。” 话刚脱口而出她就后悔了,那人却没有搭理她的话,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 谢赓看得出来,赵执说的根本不不止是楼上的音乐,他只是心情欠佳。 赵执坐在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时辰前那宫中内宦给他的橘子,作势要扔到水里,被谢赓一把抢回怀里。 “赵君刃,你疯了?这是御赐之物!” “我不想要。” “陛下给的你就得要,别给我犯浑了!我看你是蹲大牢还没蹲够。” 谢赓把橘子重新塞回他怀里:“你好好收着吧,难保附近没有陛下的耳目,当心你的皮肉!” 说话的当口,画舫游得离岸边近了一些。赵执看到刚才小声抢白他的人,那人一脸病容,身体瘦弱,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既不像下人,又不像商户,还有点像乞丐。 赵执冲李秾眼睛一挑:“小乞丐,你想不想吃这橘子?赏你了。” 李秾白了他一眼。 谢赓生怕他把那御赐的橘子丢了,明日两人都得治罪,连忙从赵执手里一把抢过来,全揣入自己的怀中。 他向岸上挥了挥手,指着赵执的脑袋说:“玩笑话,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这儿有问题。” 赵执:“你怎么知道我头痛?” 看装扮,画舫上那两人都气度不凡,想来身份非富即贵,都不是李秾能够得罪的。李秾为自己刚才那句失言冒犯对方的话后悔,不敢再在原地多留。她趁人不注意飞快钻进了人群中,重新换了个地方,直到看不见那艘画舫,才停下来发呆听曲。 那人把她看成乞丐,想来,那些大人物也不至于跟一个乞丐为难。 注释:①南朝皇帝常以宫城栽种的橘树果实颁赐臣下,表示恩宠。 第002章 马场乍惊 谢赓给赵执斟了一杯酒,想安慰这位刚刚免除牢狱之灾的好友。二人曾一起在边关从军,有同袍之谊。 “赵君刃,你别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了,陛下让你监工,太庙失火,你自然有罪,陛下罚你那是国法,如今将功折罪那便罢了。” 赵执接过酒杯仰头喝下,在狱中三月余,他始终都没有明白那日火灾为什么会发生,简直令人头疼欲裂。 他将酒樽捏在手里,恨恨地道:“我必要到大理寺问明真凶是谁,让凶徒伏法!” 谢赓:“那是自然。” 李秾很晚才回到谢府自己的房间,谢府的重九宴还在进行。她没有骑乘工具,赶路赶得一身热汗。她刚刚坐下准备宽衣,门突然被推开,她吓了一跳赶紧合上衣服。 推门的人却顾不上看她的动作,急匆匆地问她:“爹说你是新来的兽医?你快来看看龙驹,除了天山矿石,还有什么别的办法没有?” 原来这是谢府总管的儿子,李秾解释道:“小人并非兽医,只是生在边陲,自小家里贩马为生,跟着父亲饲养过不少马匹,略识得一些症状。” “你随我来。” 李秾随他匆匆来到马厩,灯光下那匹龙驹双腿已不能直立,有气无力地伏在草堆上,口中还淌出粘稠的口涎。 总管之子语气不善,凶巴巴地向李秾命令道:“这是将军新得的爱马,既然父亲把你找来,你现在赶快想办法!” 这症状李秾也曾在父亲养的那些马群中见过,父亲贩来的马来自遥远各地,聚集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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