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初时牵动伤口,有些疼,在屋里慢慢悠悠的走动了几步,倒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被俩陌生男子扶着,她也不自在,慢慢的让他俩撤了手,自己慢慢往院外走着。 采月和邀风紧跟在后面,脑子里虽然有些糊涂,大小姐今日怎的这么好说话,心里却是欢喜的紧。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下去,萧俪天天没事就在院里溜达,熟悉着府里的人和事,采风和邀风向两个小尾巴,诚惶诚恐的在她身后跟着,动不动就跪下请罪,她知道原身带给他们的恐惧,一时半会也消不去,也不勉强,任由他们去了。 她母亲萧晴偶尔也会带着沈昭蒙来看她,她应付的也越来越得心应手。 眼看伤也养的七七八八了,想着就要上书院,便命邀风拿了一些书来,提前看看,文字是否能看懂。 她以为邀风拿来的会是写这个朝代的圣贤书,谁曾想一打开,居然是一本风月小说。 文字虽然和前世的简体字不同,但是她却意外的能看懂,也就窝在小塌上看了起来。书里的内容不过就是一套烂俗的梗,穷秀才和青楼哥儿的故事,烂的不能再烂了,没翻几页她就失去了兴趣。 她正准备将书合上,让换一本,目光却撇到一段话,大概意思就是:‘男子的容貌和德行都同样重要,若是容貌有损,会被妻主休弃。’ 萧俪目光转向脚边的邀风,他正在给火盆添碳,火光映在他洁白的脸上,额角那块月牙状的红痕被映衬的越发明显了。虽然他有意拨了些碎发遮掩,但是行动之间,还是会被看到。 邀风总是低着头,大概也是想要掩盖他额上的疤痕。 她在心里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原身作的这些孽,她要啥时候才能还完啊,也不知这古代有没有去疤药。 第3章 半月之后,在她娘来看她的一个早晨,萧俪就暗示她的伤全好了,可以出发了。 他娘当即就道:“那收拾收拾,后日出发吧。” 后日一早,一家子就送她去了长津渡,大庆国水运发达,渡口众多,许多重要的城市之间的连接都是水路,因此水上交通自然而然由政府掌握,设官船,以保证航运。 萧俪此次去嵩阳书院,就是需要乘坐官船。 长津渡是京都最大的渡口,商人运货往来,百姓或者贵族出门归来,都需要在这个渡口集散,热闹非凡。 萧家今日的车马很是低调,萧俪下了马车,环视了一番这热闹的景象,码头之上人头攒动,各色各样的人都有,不过搬搬抗抗出力气的都是女人,男子大多都是面带纱巾,规规矩矩的跟在女子身后,偶尔拎着个小包袱,上下船只。她又一次直观的感受到了这是个女尊国度,风土人情和她所熟知的现代,差太多了。 她来到了晓晴和沈昭蒙的马车前,恭敬的行了个礼:“母亲,父亲,孩儿这就走了,请您二老保重身体,勿要挂念” 萧晴撩开车帘,这里人多眼杂,她身份敏感,并不想被人认出来,便没有下车,只在车里叮嘱道:“去吧,一路上都已安排妥当,到了书院之后,潜心读书,莫要胡闹。” 萧俪见萧晴语气虽然严厉,但都是殷殷关切只语,眸子里也流露出了不舍,就知道,她这个母亲是爱原身的。 心里戚戚,就柔声答道:“谨遵母亲教诲” 接着萧晴唤来了杨絮和柳絮,对柳絮吩咐道:“你向来机灵,小姐的钱财就交由你来保管,这些钱是你们这一年来所有花销,只准用在正道上,若是用到了别的地方,回来我就打断你的腿。”说话间还撇了一样萧俪,眼神里面警告的意味很是明显。 萧俪假作心虚地缩缩头,装作一副知道了的模样。 萧晴满意的收回目光,示意沈昭蒙将一包银子递给柳絮。 柳絮接过银子,捏着拳头认真道:“家主放心,奴才一定保管好小姐的钱袋子,不让小姐乱花一分钱。” 她这模样将在场的人都逗笑了,萧晴见都交代的差不多了,便催着他们上船。 等萧俪上了船,沈昭蒙才提议道:“妻主,俪儿走了,咱们也回去吧?” 萧晴口上应承,却没有吩咐车妇启程,而是唤来了贴身护卫白沐,询问道:“船上的人员可都摸排清楚了?可有什么特殊人员?” “船上的都是些日常经商的商户,也有几个世家子弟,出去游玩,都正常,只是最下层有一批流放道岭南的罪臣家属,柳大公子柳修筠也在其中。”白沐自然知道大小姐和这个柳公子的过节,眼瞅着宰相面色沉了下来,赶紧解释道:“不过凡人都是被圈禁在船的最底部,那里潮湿逼仄,又不得走动,大小姐在顶层,决计是遇不上的。” “嗯,多派几个好手跟着,务必保证小姐安全抵达书院。” “是” 萧俪上了船,往里走着,杨絮柳絮跟在她身侧护着她,这艘官船很大,甲板上站满了人,萧俪被挤得晕头转向的,好在柳絮是个懂行的,一路带着他们往边上靠,找了个小丫头,问她“妹子,你是这船上的使女吗?” 那小丫头十五岁上下,可能是常年在水上晒着的缘故,脸上黑黢黢的,扎着个圆圆的发髻,用粗布包着,说话声音又快又清脆:“是的姐姐,可是要替您引路吗?” “嗯嗯,这人太多,我们对船上的门路不熟悉,你带着我们找找我们的客房。” “那把您的船引给我看看,我看看您住那间客房。” 柳絮将怀中的一块黝黑的小银牌递了给她。 萧俪见这小丫头一见这牌牌,眼睛都瞪大了,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明显,对着她鞠躬道“贵人您跟我来。” 萧俪心想这小丫头看人还真准呢,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是主子。 他们三人跟在她身后,她没有带着他们走船舱的正门,而是带着他们沿着船舷走,一路绕到了船体的侧身,然后从一个小楼梯往上爬。 小丫头殷勤的给介绍着“贵人您看,咱这条官船一共有三层,一层在甲板之下,地方逼仄潮湿,通常是放货物的,偶尔有些流放到陇南那边的犯人,会被关在下面,二层呢价格不贵,一般是平头百姓和商户员外,三层嘛基本就是达官显贵之人,像小姐您这般的器宇轩昂,我一瞅就知道您身份不凡。” 萧俪听了这一串,就抓住了一个重点‘流放陇南’,心中顿时来了兴趣,原身构陷的柳家也是流放陇南,不会这么巧吧。 七绕八拐的,小丫头就带他们来到了客房,小丫头热心的帮她们推开了窗户,萧俪环视了一圈,两进的厢房,地方宽敞,干净整洁,窗外就是江景,视野也通透,还是不错的。 萧俪满意的点点头,心里记挂着刚刚小丫头提的犯人,便将她招呼过来问“你刚刚说的,甲板下面的犯人都是些什么人,你知道吗?” “贵人,这……” 萧俪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