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笑颜开“娘子放心,人一刻钟就给您送来,保准收拾的妥妥帖帖的。” 人走之后,萧俪来到窗边,看了看桌边的沙漏,此时已经是亥时,也就是现代的晚上九点多了,这时辰,要是搁在丞相府,府中诸人都歇下了,然而在这官船之上,仍旧是歌舞升平。 就连流放之人,都能被官差拿来卖身赚钱,可见这个朝代的政治腐败混乱,底层百姓应当过的并不容易。 只是她上辈子就是个普通人,学习成绩一般般,为了考个好大学,去学了艺体-花滑。好在她运动这块天赋还可以,毕业之后,当上了专业的花滑运动员。 但是这个技能,在这个世界,这好像也不是什么能济世救民的金手指,并且她私心也只是想在这举目无亲的异世,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就好,并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 ‘吱呀’的推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萧俪回头望去,两个五大三粗的女子,抬着一个被黑袍罩住的人,已经推门而入。 见了她也只是礼貌性的点点头,随后熟稔的将人抬到了床上,然后关门走人,一气呵成,想来就是做惯了这营生。 萧俪愣了愣,远远的朝床上瞅去,床上的人横躺着,有轻微的蠕动,但是黑袍从头罩到脚,她也看不出端倪 她抬手关上了窗,稍稍隔绝了些外面的靡靡之音,屋子里静悄悄的,她仿佛能听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 她往前走了几步,床上的人蠕动的幅度越发大了,萧俪稳了稳心神,谨慎地问“你……还好吗?” “呜……呜呜” 床上的人听了她的声音,挣扎的幅度更大了,但动作确是像蚕蛹一样蛄蛹,发出的声音也含糊不清,像是被布条塞住了嘴巴。 她猜测,官差估计是怕他闹出动静,就将人给绑了。 眼瞅着就要滚下床,萧俪一个大步向前,挡在床沿,她尽量稳住自己的声音,不流露她心底的紧张“我要帮你打开这个罩袍了。” 床上的人忽然就不动弹了,萧俪就当他默认了,伸出手,将罩袍解开,缓缓的往下拉。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萧俪只觉得眼前之人,像是山中最能魅惑人心的狐妖,他皮肤很白,双颊染上了不正常的红晕,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呼吸急促,蜜桃一般的脸颊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连带着他那鬓边的碎发都打湿了,丝丝缕缕的黏在脸上,凌乱又荒唐, 那一双潮红的凤眼,眼底尽是隐R,又流露出一丝丝的炙热,使人像是在凝视深渊,随时都落入那无尽的漩涡之中,无法自拔。 萧俪的心跳如鼓,二十年后她回想着,自己为什么就会走到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大概是因为这一刻,眼前的人,惊艳了她的一生,她心甘情愿的跳进了这深渊之中吧。 萧俪在他炙热的目光中,将他口中的布条取了下来。然后准备把罩袍都解开,猛的一用力,一片白花花的肩头就漏了出来,萧俪没想到下面是这阵仗,简直啥也没穿啊,手一抖,赶紧又盖了回去。 床上的人也受到了惊吓,一双凤目死死的盯着他,大声“你滚开” 那声音虽然想极力的表现的凶狠一些,但是奈何声音嘶哑,又中气不足,变得软绵绵的。 话一出口,床上的人似乎察觉到了,自己这奇怪的语气,可能想到如今自己就像是案板上的鱼肉,仍人宰割,任命的闭了闭双眼,无奈而又倔强的补充道“你别碰我,否则,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这狠话,和他那可怜的模样,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萧俪并未放在心上,况且她可没有趁人之危的爱好。 稍微思索了一下,便探出身子将床内侧的被子拉出来,整个盖到他身上,只留出个脑袋。 在她起身拉被子的那一刻,她身子的阴影投到了身下人的面孔上,她明显能感受到他的颤栗。 萧俪估计他受了很多罪,尽量摆出一副自然的神态,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沉稳,使这屋子里面的气氛正常。 柔声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看你这手脚像是被绑住了,得帮你解开才行。” 萧俪看那美丽的凤眸中闪过一丝疑虑,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仍然戒备的盯着她,抿着唇不说话。 萧俪只得提议道:“你不介意的话,还是让这被子盖着你,我双手摸索着伸进去给你解绳子,我保证不乱看,乱……动”她脱口而出的本来是‘乱看乱摸’,话到嘴边觉得不妥,就改了过去。 他呼吸声越来越重了,隔着被子,萧俪都能看到他胸膛起伏的形状,半响,他才低低的应了一声“好” 萧俪心里也紧张,第一次见面,一个大帅哥一缕不挂,还是捆绑patient,饶是她这种现代人也会老脸一红啊。 她在心里做了一番建设,告诉自己这是在救人,然后再鼓起勇气伸出了手。 饶是她已经很小心了,但是啥也看不见的情况下,她还是不可避免的会触碰到他的肌肤。 不过这手感真好啊,像是缎子一般滑溜溜的,但是体温却高的吓人,她摸索着终于找到了绳结,小心翼翼的解着。 他们现在这姿势,一躺,一俯身,离得及近,她感觉自己的脸颊也热了起来。 她解开手上的绳结,保证他手腕能动,才将手撤了出来。 清了清嗓子道:“咳咳……,剩下的你自己解开吧,我先出去帮你叫一桶水。” 萧俪愈发觉得脸烫了起来,但柳修筠的面色更红,就像糜红的芍药。 她猜想应该是官差怕他不听话,给他下药了,便借着去帮他叫水的空挡,离开这尴尬的地方。 萧俪吩咐了船上使女,叫了一桶凉水,和吃食,又去衣柜里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放到了浴桶旁边的架子上,方便他穿。 “我给你叫了桶冷水,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来泡泡,衣服我就放在边上了,你先将就着穿,等明天看看能不能给你弄一身合适的。” 萧俪说完半响,发现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补充道“放心吧,我在外间,有屏风挡着,我保证不偷看,洗完了你歇息就是了,今晚上我睡外面打地铺。” 萧俪说完,也不在执意听里面的动静了,自顾的去柜子里又拿了两床被褥,好歹现在是在船上,她这又是二层,隔绝了些江水的寒气,否则这一晚上,睡在地上,寒冬腊月的,可不得把人冻死。 萧俪躺下之后,不一会儿,里间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水声,她听了一会,困意来袭,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冬日里的水冰冷刺骨,可偏偏他体内的热浪一阵一阵的上涌着,两相交织,仿佛有千万道冰锥,刺入他每一寸肌肤,疼的他喘不上气来,特别是下腹,淤堵坠痛,快将他折磨疯了。 犹记得在闺中的时候,父亲时常叮嘱,男子身体本来就弱,一年四季都要注意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