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也都是要紧事。” 上官学忽地笑了,笑得似乎有些控制不住,抬袖子掩面转过身。 “驸马?”上官月问,神情微凝,看出上官学有些不对,“你……” 上官学已经转回来,深吸一口气看着他:“我是太激动了,阿月,是时候告诉皇帝真相了。” 上官月点点头:“是,现在可以了。”又说,“我去见公主,亲口告诉她——” 上官学看着他,摇摇头:“不用了,还是我去吧。”他声音缓缓,“我跟她是夫妻,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我们吵吵闹闹这么多年了,我做的事,我来说。” 上官月审视着他的脸:“驸马,不该你如此委屈……” “不委屈。”上官学猛地转过身,“你不懂,做这件事,我一点都不委屈,我答应了你母亲,与你无关。” 为了他的母亲,上官月垂目。 “好了,你在这里等着,待说好了,我会让人来叫你。” 上官学的声音传来。 “你到时候,跪下给她,好好叩头,好好……取悦她,就好。” 说罢他大步向外走。 “上官郎君。”上官月的声音在后传来。 他还是头一次这样称呼他,他的声音年轻,又带着几分柔美,就像他的母亲…… 上官学脚步一顿,微微侧头。 他站在门口位置,挡住了光亮,身后的年轻人蒙上了一层昏暗,唯有一双眼闪耀着光芒。 “我会把失去的都拿回来。”上官月说,“不止我的,还有我父亲母亲的。” 富贵,身份,甚至帝王之位。 上官学收回视线:“好,我相信,你会……把失去的都拿回来,那些,原本属于你的。”他再不停留迈过门槛。 不知是走的急还是怎么了,脚步有些踉跄。 上官月站在室内看着上官学的背影消失在晨光中。 第二十章 说教 正午时分街市人多车多,马车行走缓慢,白篱坐在车内,听着外边忽地掀起一阵喧嚣。 “大消息,大消息……” “皇后要被斩首了?” “这个还没有。” “是先太子,先太子是被杜氏陷害的。” 听到这个话,有人发出惊叹“先太子竟然是被陷害的!那死的真是太冤了!” 但也有人发出疑问“先太子是怎么回事?” 先太子的事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又是朝廷忌讳,很多那时候是孩童们如今长大了的人们都记忆模糊,于是街上又开始讲过去的事,一时间茶楼酒肆更加喧闹。 “过去这么久的案子,陛下还没有放弃,陛下为父为兄长殚精竭虑啊。” “陛下宽厚仁孝。” “还好陛下当了皇帝。” “就该陛下当皇帝!上天有眼啊!” 伴着先太子被诬陷的消息,街市内还响起了对皇帝的赞美,听到这里白篱掀起车帘,看了眼四周,见到零零散散的人混迹在人群中,有老有少,说话方式内容不同,但意思都是一个,赞颂皇帝。 白篱嘴角抿了抿,这些应该是余庆堂安排的人,把皇帝称颂为仁君,仁君就必须对失而复得的侄子展示仁爱。 “……哎,说起来,那先太子也不是被蒋后害的……” 嘈杂的声音中,似乎还闪过这种话,但旋即就被人嘘声制止了。 “你疯了,说什么呢。” “皇后没被砍头,先把你抓起来砍了。” 白篱忍不住笑了,嗯,这应该是沈青的人,她跳下马车对车夫说:“你去旁边的茶楼等候吧,我自己随便逛逛。” 车夫也习惯了,白小娘子出门用车都是在街市口停下,自己去逛,他只需要在原地等着。 吉祥好奇她去做什么,但公子说过不许干涉白小娘子,更不许跟踪窥视。 “是。”车夫应声是,看着白篱戴上幂篱。 她身材玲珑,就算背影走在人群中也很亮眼,但似乎一眨眼,车夫就看不到她的身影。 别说公子不让跟着,就算跟着,他不敢保证能跟上。 车夫将缰绳对旁边迎客的店伙计一甩,自进去坐着喝茶,尤其是今日有这么多热闹可听。 …… …… 今日沈青在小楼里,黄娘子进来说“白篱来了。” 今天有礼貌了。 没有幻化成黄娘子的模样,还让人通禀,虽然通禀的时候,人已经到了门口。 听到沈青的冷嘲,白篱说:“我们都是要命的交情了,还讲什么礼貌。”说罢走进来坐下来,自己斟茶。 黄娘子低头退了出去,站在门外又有些好笑,如今这场面真是说不上的怪异。 他们要她的命,而她竟然拿着命来跟他们打交道。 这小娘子……还挺有趣。 “还以为你目的达成,收拾东西就跑了,从此不再出现。”沈青淡淡说。 白篱说:“怎么会?沈大郎君办事太厉害了。”说着一笑,“怎么能用一次就跑了呢。” 沈青冷笑:“算你聪明,我既能做到你想要的事,自然也能让它化为乌有。” 白篱笑说:“我知道,你们厉害的人都喜欢这种翻云覆雨的把戏。” 她还点评上了,沈青冷冷说:“你要我做的我做到了,该说说你答应的事了。” 她说有让娘娘再当皇后的办法。 听她一个小姑娘指手画脚就是为了她这一句话。 而且这次为了说动那个卫行,耗费了不少口水,还被威胁。 “我这么做是为了娘娘,多谢她给了我入朝为官的资格,但,从此以后我也不欠她了,你如果再来纠缠我,意图扰乱国朝安稳,我舍了这条命也会举告你。” 忘恩负义的东西! 一个个都是不知好歹的东西! 沈青将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 “白小娘子别是耍我玩呢吧。” 白篱一笑:“怎么会,我可不是那种以耍弄别人为乐,不把别人当人的人。” 沈青不理会她的明嘲暗讽,只冷冷看着她。 “再等等,你做的这件事还没到真正的结果。”白篱说。 还说不是耍弄! 沈青说:“此时此刻,皇帝正在御书房,往先太子恢复李姓的诏书上扣上印玺,再等片刻,你不用出门,站在窗边,哪怕是三曲坊,也能看到负责传告天下的信使骑着马高喊着经过,你还要什么结果?” 说到这里冷笑。 “是不是还惦记着周景云的困局?” “是,虽然杜氏承认了构陷太子,陛下不会再信他们,构陷杨氏的事也会不了了之。” “但是,杨氏的案子是张择负责的,张择不会放过他们,就算没有杜氏作证,杨氏的罪状也足够让皇帝动了杀心。” “周景云,为了掩盖自己妻子假死,害一族数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