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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8(1 / 1)

梅毓与宋鸾音的婚事刚过,梅砚就抽空走了一趟藕花园。 已经是酷暑时节, 藕花园里的荷花都开了,白荷纯净,破土而出却不染分毫纤尘。 梅砚远远看着那片荷塘, 心中微微一动, 何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似乎在这一刻有了真正的体悟。 没等上多少时候,段惊觉就亲自出来迎他,轻雾般的纱袍像是一团笼罩在云端的水幕, 明明肉眼可见,却又难以触碰分毫。 段惊觉的模样实在是太过出挑,那一双细长的柳眼满是媚态,配上一张清冷含雪的面容, 却又不显得多么妖媚。若真要找个什么词来做比喻的话, 他就像荷塘里亭亭玉立的白荷, 不流于俗。 段惊觉见来的人是梅砚,一时间还有些意外, 一双柳眼弯了弯, 声音清韵有余:“景怀,你怎么来了?” 一面说着, 一面请梅砚到花厅里落坐。 梅砚早有说辞, 吩咐身后跟着的东明把手里的东西奉上去, 竟是几壶酒, 远远地就有清冽的酒香飘出来。 东明将那酒交到藕花园的下人手上, 然后就躬身退了出去,待给二人奉茶的丫鬟也退下去了,梅砚才笑了笑开口,说:“听说你喜欢喝竹叶青,恰好兄长府上办喜宴时采买了许多,左右没人喝,我便都讨了来拿给你。” 段惊觉亦笑,知道梅砚这话是个说辞,却也并不揭穿,反而打趣道:“如此反倒让梅尚书破费了。” “怎么能叫破费。”梅砚淡淡说,“若非南诏与大盛通商,这样好的酒也卖不到大盛来,只是酒味清浅了些,盛京城里的人都喝不惯。” 段惊觉顺着话头往下说:“的确,南诏与盛京隔得太远,口味也差得多。景怀,我记得你刚回盛京城的时候,也吃不惯盛京风味呢。” 梅砚了然一笑:“不只是那时候吃不惯,我现在也吃不惯呢,幸亏府上还有两个钱塘来的厨娘,不然一日三餐都要食不知味了。” 段惊觉垂下眼睑,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没说话。 梅砚淡淡看了他一眼,开口又道:“纸屏,你也有多年不回南诏了,这些年与家中的兄弟姊妹还通书信吗?” 段惊觉抬眼,眸子里光影闪动,像是终于想明白了什么一样,笑了笑说:“有什么书信可通?我离开南诏的时候他们都还没出生,自然也没有什么情分。” “那你与南诏王呢?” 段惊觉抿了抿唇,浅笑说:“只通过请安折子问两句安罢了,书信是越来越少。” 梅砚不疑有他,若是上次在尚书府自己与宋澜的猜测是为真,那么南诏王此时未必会花多少心思在段惊觉身上,段惊觉心急是有道理的。 沉默了一会儿,梅砚正要开口说什么,藕花园的下人忽然上前禀报,神色慌里慌张的,说是景阳侯周禾来了。 周禾有事没事就爱往藕花园跑,这事梅砚是知道的,按理说他来一趟不该有这么大的阵势,梅砚正猜测是不是周禾知道自己在这里,所以才故意把动静闹大了些。正这么想着,就看见周禾已经进来了。 周禾刚从巡防营下了职,身上穿的还是箭袖的官服,轻铠束腰,显得俊朗极了,只是脸色有些阴沉,又或说是带了些风尘仆仆的神色。 他走进花厅,看见梅砚的时候还愣了愣,下意识就行了个礼,梅砚正疑惑着,就看见他一把拉住了段惊觉的手。 “纸屏,出事了。” 若是细细看过去,就会发现周禾额角都是细密的汗珠,不像是天气太热造成的,倒像是急出来的。 他的确着急,以至于根本顾不得梅砚还在边上,当即就把事情说了。 “刚才南诏特使来朝急报,被我手下人拦住了,那人说,南诏二公子薨逝了。” 段惊觉的脸登时就白了。 周禾口中的南诏二公子,就是段惊觉的庶弟,名字叫做段兆。 梅砚也是愣了愣,半晌才问:“那段二公子今年也就十四岁吧,怎么会突然……” 周禾摇摇头,额头上的汗还没消下去,他抬起袖子胡乱擦了一把,说:“梅少傅,各中详情我也不知道,那特使刚说了两句话就着急忙慌地要入宫禀报,我见事态紧急,待他进宫去了才特意先来藕花园与纸屏说一声的。” 算算时辰,若是那特使脚程快的话,此时消息应该已经传到宫里了。 梅砚这般想着,就去看段惊觉,却见后者的脸色很不好,他肤色本就白,此时血色乍然退下去,竟有些渗人。 “纸屏,你定定神。” 梅砚温和的声音响起来,段惊觉与周禾两人都回了回神。 周禾忙附和道:“是啊纸屏,个中原委还不知道,你要是担心,那咱们即刻进宫去问陛下。” 段纸屏苍白的脸色稍微回了点血,一双眸子像一望无际的汪洋,装敛着不为人知的情绪,而后他冲着周禾与梅砚笑了笑,道无妨。 再怎么无妨,也是有些人心惶惶的。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藕花园的下人就又着急忙慌地冲了进来:“世子,圣旨到了,陛下宣您进宫!” 意料之中,宋澜一旦得了消息,没道理不宣段惊觉进宫。 梅砚与周禾也没把自己当外人,吩咐人备了马车就与段惊觉一起进了宫,南诏的特使还没走,宋澜正在瑶光殿等他们。 宋澜料到了周禾可能会与段惊觉一起来,却没想到梅砚也一起来了,四目相对间两人交换了不少信息,宋澜就大概读懂了:少傅今天是去藕花园与段惊觉“谈谈”的,只是恰巧赶上了段兆的死讯。 宋澜当即请几人一同落座,然后才去问那南诏来的特使:“特使应当还认识你们世子吧?” 南诏特使连忙起身,在心里估算着自己家世子的年龄,目光却在段惊觉与梅砚身上游移不定。 段惊觉常年不在南诏,区区一个特使怎么会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他只知道段惊觉的年龄,可眼前的梅砚与段惊觉的年龄又差不多,特使认不出来便开始慌张,禁不住出了一头的汗。 段惊觉端坐在椅子上,眸光一点一点冷下去。 直到那特使打算狠狠心咬咬牙冲着梅砚行礼的时候,段惊觉自嘲一般笑了笑,开口问他:“骤逢丧事,父王和王妃身体还好吗?” 特使猛地提了口气,差点就给段惊觉跪下了,掐着大腿才让自己打起精神,向段惊觉行了个南诏的礼,这才道:“回世子,王妃乍闻噩耗,当即就晕了过去,王爷也不大好。” 段惊觉眉头微皱,面容却还算沉静,只是又问:“二公子是怎么回事?” 特使的脸上显露出悲戚的神色,又把刚才禀报给宋澜的话说了一遍。 “回世子,是二公子前些时日与几位好友上山狩猎,结果失足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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