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贩去指认新郎的同时,还在考虑曼莎究竟在其中充当什么角色。” 原著中,明明是杀人犯为了向丢手绢者致敬才…… 他觉得自己需要重新考虑死者们的联系了。 “那你怎么想的。”唐烛看向付涼,问道:“如果没有任何猜测,你不会在这里干等的。” 青年今天出奇爱笑,道:“不得不说,唐烛。除去今早那些,你今天说的话我都格外爱听。” 他怔了怔,嗫嚅:“是你说,说等待是改变不了任何事的……” 付涼心情还算好,“如果你翻翻手中,还能看见曼莎最近在码头买过东西。” 唐烛果然在笔记本中看见新添加的一则线索。曼莎于4月5日买了一张去往伦敦的船票。 “可酒鬼们不是说,她正在攒钱吗?她重新开始做生意,就是为了买下那东西。而且俱乐部的人也说她在打听船票。但如果她已经买下船票,那么她还攒钱做什么呢……” 难道曼莎才是凶手最想杀的人,其他人只是掩盖真相的噱头吗? 付涼眯了眯眼,等待他看到笔记本的最后一页。 上面是黑市口红店主的口供。 “……她打听过一些奇怪的事情,我们都知道她是俱乐部的人,所以很好奇什么事情是俱乐部都不知道的事情。 直到那天,她说自己在找一个十年前多次出入星洲的男人,曼莎拥有的线索很少,没人能帮到她。很多年前,我在去往英格兰的商船上做水手,不知什么原因,她辗转找了过来,答应用阿尔忒弥斯之吻的口红配方,来换取信息……” 一个大胆的、匪夷所思的猜测,几乎呼之欲出。 正此时,楼下传来警员的呼喊声:“不好了!警长!指认的时候,新郎、新郎逃出来了!” 第038章 唐烛听见楼下亨特大发雷霆的咒骂声,而面前的青年却仍旧面色寡淡,莹白且微微泛红的指节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松木窗棂。 付涼望着远处高耸的海涯,“维纳给了最新的调查结果,都在笔记本里。” 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似乎提前预感到里面的内容会使自己不舒服。 “新郎很早便注意到曼莎,并且曾经用假名到访过曼莎曾经从业的酒吧试图约见她。可不知为什么,曼莎却因为某件事停业了,甚至对很多老顾客躲闪起来,大家都笑话她可能正在谈恋爱。这说明…说明新郎第一个盯上的人,或许就是曼莎。” 从一开始,凶手的目标就是曼莎。 “曼莎没什么固定的居住地,更无亲戚朋友,新郎很难找到她。直到……4月5日,曼莎出面买了一张去伦敦的船票。 巧合的是,与其毫无瓜葛的茱莉亚,在那一天送洗了自己第一条颜色艳丽的连衣裙。4月6日,新娘接受了新郎求婚。” 从曼莎再次出现的那天,新郎便开始布置棋局。 看过笔记本最后一页上面简洁的内容,一场毫无缘由的残忍的故事开始在他脑中飞速滋长。 “新郎罗斯莱的择业地点,就是圣玛丽医院。” 唐烛不禁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来自醉汉们的口供。 “……她当时好像短暂地清醒了片刻,只让我替她拿出她塞在裙子里的东西,那是一小盒口红,她刚抓了一把,就在这时候,医生来了,让我们退出了房间。” 付涼见他不再说话,自顾自道:“黑/市有人因为伪造口红大打出手的那晚,也是曼莎被害的那晚,新郎正是被半夜叫回医院帮忙的人之一。听其他同事说,居住在港口的新郎,当天却很快就到达了医院。” 那是因为,他正是刺伤曼莎的凶手。从皇后大街赶去医院,并不需要太长时间。 唐烛简直无法想象,曼莎在被送入医院后,看见身边的医生竟是凶手……究竟有多么绝望。 想到这里,他才又勉强开口:“所以付涼,目前唯一的难题便是,凶手为什么执意要杀害曼莎,甚至不惜将这一切设计成丢手绢的假象。” 怎料付涼立即打断了他:“不先生,我现在还留在这里,并不是没有这个问题的答案。” “那你……”如果已经弄清楚这件事,难道不是已经可以结案了吗? 青年的视线依旧向外,隔着白茫茫雨幕甚至能看见远方码头停靠客轮的巨大烟筒。 “我在等人。” 唐烛越愁听不懂,却又听窗前那人道:“十年前,几乎要破了丢手绢连环杀人案的人。” 随即,付涼将金链怀表重新放入口袋后,转过身边朝他走来边快速说:“可惜没等到。走吧先生,我们必须要出发了,仅凭借亨特是抓不到新郎的。” ** 唐烛就这么快速下楼又紧急被带上了马车。 “按照原来的路走!”付涼敲响车顶后,马车驶出白沙港街道,朝城区疾驰。 路途之中,他仍旧没忘记要解开自己的疑惑,只问一个问题:“所以,新郎为什么要杀曼莎?” 青年的外套原来是被落在车上,此时才重新套在衬衫外。他一边解开袖口一边笑道:“你一点也不贪心,唐烛。甚至问题也只挑最基础的,不得不说,这是个好习惯。” 唐烛皱了皱眉:“……” “那我就给你个更加容易理解的答案吧。”付涼倏然侧脸过来,双目望向他的眼底,似乎有所期待:“前天晚上,你看了一夜的那些案子。十年前丢手绢者犯十案,你与死者们彻夜长谈,他们就没有对你说些什么吗?” 他的嗓音似乎拥有奇怪的魔力,将他脑中所有相关的记忆,一丝一缕剥离了出来。 “或者我这么问。”付涼道:“其实非要选择模仿的话,细数十案中,丢手绢第一案也无不可能。第一案死者是个青年牧师,当时凶手作案仿佛临时兴起,甚至塞进死者伤口里的东西就是半本羊皮制作的《圣经》。” 说着,对方再次与他对视:“十年前,牧师身高体壮,却被一击致命。而后者,身上却平添其余的伤口。你没觉得奇怪吗?” 这些话让唐烛想起了书中提到的,由于犯案太多,很多人猜测丢手绢者十年前的十案中,早已掺杂了旁人的“赝品”。 可唐烛在看完那些办案实录后,却不那么认为。丢手绢者从试图隐藏踪迹的第一案到恨不得广而告之的第十案,手法越加老练,方式更加大胆。 完全是一副在实践中成长且增加了自信心的模样。 而眼前这三案。 他试图表达,却觉得口中逻辑混乱:“第十案,丢手绢者甚至摆好了教堂中的座椅,他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再看这次,就连头纱也……” 付涼赞许地点头:“是了先生,他要求新娘更换原本的头纱,不是因为花纹与做工不合心意,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