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他的潜行魔法和赛里斯挺像,不过掌握得明显没有那么熟练,情绪波动过大时挺明显。” 柏安雅几人对视一眼,眼中都绽放出兴奋的光芒。 路任会赛里斯的潜行魔法的事他们没跟任何人说过,阿提克斯会知道只能是他真的见过路任。 “那他有没有说过他准备去什么地方?”赛里斯问。 路任朝着阿提克斯刚刚看的方向看去,只能听见说话声却看不见人,那感觉很奇怪。 赛里斯平日里总是沉默寡言,有时半个月都听不到他一句话,这会儿话倒是多。 “那倒没。” “那他都说了些什么?”卡其斯紧接着问。 “随口打了两句招呼。他好像并不知道我在这里,就是意外碰上。”阿提克斯道。 知道从阿提克斯这里问不出什么,柏安雅四人对视一眼,向着门口而去。 在花园中站定,四人都看向对方。 “你们信吗?”布特第一个问道,“反正我是不信,他肯定还知道些什么。” 卡其斯薄唇微抿,“从始至终他的心跳呼吸都没乱过。” “他是亡灵法师。”柏安雅道。 阿提克斯早就已经不是人,穿戴身体只是为了方便行动,他甚至根本不需要呼吸和心跳,只是让它们维持在一个不变的频率上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 花园中是片刻的安静。 “怎么办,要离开吗?”赛里斯问。 柏安雅看向大门半掩的大厅。 屋内,婴儿肥的脸上一双黑白分明圆溜溜的眼正好奇地盯着他们这边,见他看去,对方吓得立刻把头埋进小黑怀里。 “我留下。”柏安雅道。 卡其斯迟疑片刻,“那我也留下,顺着线索找总比无头苍蝇乱撞好。” 布特点点头,也认同,“那先待它个几天。” 商量好,四人进门。 屋内,小黑已经不见。 厨房那边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 他们从也特城回来时太阳就已经斜斜挂在天边,现在更是直接挂在山头,再要不了多久天就要黑了。 阿提克斯对食物兴趣不大,难得有这么多客人,小黑兴致勃勃。 四人重新进入后,各自找了地方坐下。 知道从阿提克斯嘴里问不出什么,他们研究起周围那些几乎把整个房间占满的书。 路任一看见四人就紧张,也怕相处得久了露馅,他从凳子上滑下要去找小黑。 他走得太急,又忘了自己现如今手短脚短,才走出没两步就踩住披风摔倒。 感觉着膝盖和掌心处传来的疼痛,路任小小的脸上浅色的眉头紧皱。 他正准备爬起来,腋下就多出一双手,布特问道:“没事吧?” 把路任抱起,布特贴心地替路任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又检查了下他两只掌心,见路任没受伤,这才摸摸路任的额头,“慢点。” 感觉着脑袋上的动作,听着布特的声音,路任鼻子一酸差点没哭出来。 他本来以为他再也见不到布特他们,本来也应该是这样,布特他们却非要找来。 路任没和布特说话,小跑着向门外而去。 冲进厨房,路任一把抱住小黑的腿。 正忙着的小黑低头看看他,用魔法从旁边召唤过来一张高脚凳,把他从自己腿上扒拉下来放在上面,又递给他一盘洗好的果子。 路任一口一个果子。 果子很甜,路任喉间却始终酸涩。 他一口气把果子全部吃完,肚子都吃得鼓鼓囊囊,那份酸涩才被果子的清甜盖过。 有魔法的辅助,小黑很快做好一桌菜。 他把所有菜端到花园里放好,又通知阿提克斯他们开饭,再回到厨房时,吃饱喝足的路任脑袋已经困得一点一点。 迟疑瞬间,小黑还是把路任抱去花园,天才刚黑没多久,不吃晚饭夜里会饿。 把人放下,小黑拿了餐盘按照路任的喜好装了些食物,装完后他却有些困惑,他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 “我来喂吧。”布特看出来。 小黑把餐盘递了过去,并且起身和他换了位置。 坐下,布特熟练地拿勺子装了食物喂路任,路任努力瞪大眼看去,眼皮子却有千万斤重。 面对递到鼻子下的食物,他本能张嘴。 面包香脆,果酱清甜,再加上煎蛋和蔬菜,路任被香迷糊,一口吃完他立刻再张开嘴。 布特紧绷着的一张脸放松几分,“这孩子你们哪里弄来的?” 路任和小黑很像,小黑现在用的身体是魔王的尸体他们一眼就看出来,那也让他更加困惑。 小黑不可能生孩子,而用魔法创造生命,就算是亡灵法师也做不到。 “你猜。”阿提克斯道。 小黑盯着布特,认认真真学习如何照顾孩子。 餐盘里的食物被吃掉一半时,路任终于再撑不住,他整个向着旁边歪去。 布特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他。 “妈妈……”嗅着熟悉的气息,路任呢喃一声,睡得格外安心。 小黑起身上前把路任抱走抱回房间。 躺到床上时,路任有瞬间的清醒,那让他梦回王宫。 独属于他奢侈繁华的宫殿,足够他在里面游泳的泳池,永远精致美味的食物,以及永远上不完的课…… “路任,路任……”柏安雅的声音传来,“路任。” 路任翻身背对他,柏安雅别吵,他还想再睡一会儿。 “路任,该上课了。”柏安雅声音蓦地冰冷。 上一刻还在睡梦中的路任立刻一个激灵惊醒,要迟到了? 路任作势就要往床边滚,临动作前猛然回神,他已经不在王宫—— 路任回头看去。 床边,一道高挑修长的身影背对窗户而站。 窗户打开,月光透过窗户投入屋内,也让床边那人一头白色长发染上一层银辉。 路任心脏在那瞬间发疯狂跳,它动静太大让路任都有些无法思考——他刚刚做了什么?他露馅了? 看不清柏安雅的脸,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路任心中那份不安更加强烈。 “……嗯?”已经支起上身的路任茫然,孩子特有的奶音再加上声音中浓浓的睡意,让他的声音听上去更加困倦。 柏安雅没动。 路任浑身血液停止流淌。 他没敢不动。 他往对面挪了挪,柏安雅不是阿提克斯和小黑,他不认识柏安雅,他要去找阿提克斯和小黑。 就在他爬过半张床即将到达对面床边时,从刚刚开始就一动不动的柏安雅身体缓缓放松,他声音冰冷而危险,“路任。” 柏安雅语气太笃定,路任差点直接从床上滚下去。 扶住床沿,一只脚先滑下去,另外一只脚紧随其后,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