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向艾斯发去了求救信号。 欧若反复深呼吸数次,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不管雄虫是贪图一时的新鲜也好, 还是真的对“他”有意思也罢,他都能忍受, 前提是这个对象只能是他。 他不可能答应和任何一只其他的虫共享雄虫。 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在脑海中浮现:绝不能让雄虫知道“他”就是他,哪怕是真让他扮演这个角色,他也绝不会允许雄虫去找其他的雌虫。 于是欧若克制着头顶那把燃烧起来的无业明火,一字一字输入:【我已经感受到你的诚意了。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建立一个长期的关系怎么样?价格随便你开,但我要你保证,除了我以外,你绝不会再去找任何其他雌虫或者亚雌。能做到吗?】朝与看到这条消息有点傻眼,没想到欧若这么一只雅正端方的雌虫, 一旦入了戏,这些包养的台词竟然张口就来, 极其敬业,遂暗暗想道, 那他也得赶紧进入状态, 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他兴冲冲地回道:【当然能!哥哥, 我保证只会跟你一只虫, 只要你一条私信, 我随叫随到, 白天给你洗衣做饭, 晚上替你更衣暖床!】欧若:“……”气得快要七窍生烟。 尤觉这样还不够具体,也不够有诚意,朝与冥思苦想一阵,漆黑如墨的眼睛顿时亮若星辰,埋头唰唰唰就写下了一份价目表发过去。 [包养价目一览表] [1.线上陪聊(不含特殊服务):100星币/小时] [2.线上陪聊(含特殊服务):在原基础上视尺度和难度加价] [3.线上裸。聊:300星币/小时] [4.线上叫醒服务:50星币/天,可随机挑选一种声线] [5.线上哄睡服务:50星币/天,可随机挑选一种声线] [6.线上叫醒哄睡服务二合一:八八折,88星币/天,可随机挑选三种声线] [7.线上观看私照(不含指定部位):100星币/张] [8.线上观看私照(含指定部位):在原基础上视尺度和拍摄难度加价] [9.线下首次面基:999星币] [10.线下送爱心早餐:50星币/天] [11.线下送爱心午餐:50星币/天] [12.线下送爱心晚餐:50星币/天] [13.线下爱心餐三合一:八八折,132星币/天] [14.线下陪聊(不含特殊服务):200星币/小时] [15.线下陪聊(含特殊服务):在原基础上视尺度和难度加价] …… [28.线下约会(含牵手、拥抱和亲亲):555星币/次,不限时间] [29.线下涩涩(普通涩涩):666星币/晚,不限次数] [30.线下涩涩(花式涩涩):999星币/晚,不限次数] 注:若选择连续包月,可在优惠的基础上再打八八折噢。 欧若的脸色一刹那黑如锅底,下颌线如同一块坚硬的岩石般绷紧,连包养的价目一览表都迫不及待地做出来了,还竟然该死的便宜!岂不是任何雌虫或者亚雌都有机会对雄虫下手?! 他恨不能现在就将不安于室、骚气放荡的雄虫抓进笼子里关起来,把他□□地铐在里面,让他再也不能、也不敢说出这些过火的话来。 也不知是该庆幸于包养雄虫的雌虫是“他”自己,还是该愤怒于雄虫当真这么轻易地就上了勾,但欧若可不是只会横冲直撞的毛头小子,他眯起锐利的瓦蓝色眸子,身上散发出极度危险的气息来,无数阴暗的想法被他一个一个否决,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他会再给雄虫一个机会的,只要他能迷途知返。 “嘿嘿嘿。”朝与发送完价目表后忍不住将微微发烫的脸埋在抱枕上使劲蹭了蹭,自豪得快要冒泡泡,暗想: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估测欧若那边应该看得差不多了,他美滋滋地问道:【哥哥,你对这个价目一览表还满意吗?不满意我们还可以商量哦!亲亲.jpg】那端很快回他:【我、很、满、意。那就连续包月吧,线上服务从明天开始。】朝与接受了欧若转过来的三万星币,尽职尽业地回道:【好喔,还请哥哥不要客气,尽情地使用我吧!】他眉开眼笑地看着“我、很、满、意”那几个字,如此郑重地强调,心想欧若一定高兴坏了! 欧若的心情的确坏透了,千愁万绪皆因雄虫而起,他关掉私聊终端,忽地抬头叫了米苏一声。 正分神和艾斯吹水的米苏脊背一僵,以为自己开小差被长官逮到了,哭丧着一张脸转头看去,怯怯地问:“长官,怎么了?” 谁料欧若定定地看了他半晌,皮笑肉不肉,语气凉丝丝地来了一句,“你看我头顶是不是有点绿?” 米苏:“?” 他一头雾水地往欧若头上瞅了瞅,语气里透着浓浓的疑惑:“没有啊长官,您的头发是银色的,而且看起来还很浓密。” 欧若闻言捏了捏眉心,心想自己真是魔怔了。 米苏见状大着胆子问了句,“长官您忙了一天也累了吧?现在快到十一点半了,要不我先送你回家?” 欧若停了动作,目光再度投夜静更深的窗外,几秒后,终于说:“好。” 米苏松了口气,立即将终点设置成长官位于深蓝区的别墅。 二十分钟后,米苏开着飞行器离开,欧若站在了自家别墅的大门前,头一回生出一股近似于情怯的心绪来。 远远望去,有温暖的橙色光晕从一楼客厅的窗户里洒出来,照亮了一小片花园。 老实说,他现在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雄虫。 欧若就这样静静地伫立在暮色苍茫的夜里,望着那片暖色光线发呆,许久后,他才缓缓迈动双腿,一步一步走回了别墅。 他在玄关处换了拖鞋,往里走几步才发现,穿着一身睡袍的雄虫已然抱着枕头在沙发上睡熟了,俊美无匹的脸上还依稀可见一点隐约笑意,也不知在梦里梦到了什么。 须臾,欧若移开眼,将一旁的薄毯抖开,盖到了雄虫身上,然后关掉了客厅的灯,悄无声息地上楼去洗澡了。 欧若原计划是不想管雄虫的,可当他裹着浴袍躺上平日里都是跟雄虫一起睡的床上,竟觉得身下这张睡了数年的床又宽敞又冷寂。 他勒令自己闭上眼睛,但翻来覆去、辗转反侧间,脑海里全然是雄虫孤零零地睡在楼下沙发上的身影,如此反复后,他终于叹了口气,挫败地坐起身,又循着那点暗淡月色下到了一楼。 欧若冻着一张俊脸,手上动作却无比轻柔,他将雄虫稳稳当当地打横抱起,一路回到卧室,放下时,后者还依赖地往他颈窝里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