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笑着说:“今年只剩一个月了。” 「他的反应太可爱了,换谁不想逗逗。」 「叔你悠着点吧,都快把人吃了。」 「他吃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买这么多……啧。」 谢未雨:“你还是走吧。” 他忽然意识到人类为什么这么在意物质了,气鼓鼓地说:“这是星楼的房子,你不要乱来。” 「当初在综艺上钓人的是哪位?你们在一起后怎么颠倒了?」 「一个月,绝望的鳏夫的变成吃不饱的猎人。」 明明谢未雨现在人模人样,在贺京来眼里还是鸟里鸟气的。 没了尖嘴和利爪,更构不成太大的威胁。 他抱谢未雨抱得很紧,“不走,也不乱来。” “不要赶我走。” 谢未雨声音沙哑的原因和贺京来的沙哑不同。 贺京来实在太疲倦了。 「不要理他卖惨啊啊啊!」 「真是倒反天罡,None时期不这样的。」 「江敦在看吗?出来reaction!!」 谢未雨:“那你回去睡觉。” 还没一个晚上,谢未雨还记仇,声音也很冷酷,“回你的主题房睡觉去。” 蹭着他的男人笑了,“主题房要和你睡才睡得好。” “我才没睡好!” 谢未雨推不动他,只能摁着贺京来的肩膀,男人身体沉重,谢未雨捧起他不肯抬的头。 “樊哥,你黑眼圈好重。” 贺京来睁开眼,“真的吗?” 谢未雨知道他为了什么奔波,也不打算在这时候过问了。 做艺人的谢未雨不怕对视,以前演出也有前排粉丝扛不住他的目光,或害羞或尖叫。 小鸟喜欢这种捕猎方式。 但和贺京来对视不是捕猎,很容易生出别的。 以前他觉得怪异,现在知道那是暧昧。 不能亲他。 不然又得寸进尺,又要这个那个。 米濯说了他老板才是最需要休息的人。 要休息的人为什么能高强度……做那种事。 「我隔着屏幕想按头。」 「知道为什么买这么多了,你们比综艺上还暧昧。」 「贺星楼你在看吗?你和江敦一起reaction算了。」 “小谢……” 贺京来的称呼宛如呢喃,观众没有听清,有人读出了口型。 谢未雨抱住贺京来靠过来的身体,拍了拍他的脸,“樊哥?” 贺京来握住他的手:“不要赶我走,我和你一起睡。” 他也知道自己索取无度,保证道:“纯睡觉。” 贺京来骨架挺大,这么靠着谢未雨,在直播间的观众看来,简直像超大玩偶袭击人类。 谢未雨问:“你知道我在直播吗?” 贺京来:“好像知道。” 他贴在谢未雨颈窝的额头有些烫,谢未雨无法分辨他是说胡话还是演的,想着先把直播关了。 “哥,你先起来。” 谢未雨一只手撑在地毯上,靠着他的男人摇头,声音含糊,不知道说了什么。 「这么大岁数了还撒娇吗?」 「当年做乐队队长是不是人设?温柔大哥秒变撒娇精?」 「床上不会也是这样的吧?」 谢未雨拿到手机,“直播明天补上,大家可以点歌,五句话以内的歌词还是能唱的。” 他语速很快,关了直播摸了摸贺京来的额头,又比了比自己的。 “樊哥?” 贺京来枕在他腿上,“小谢饿了吗?” 他好像也有些过度疲倦后的迷糊,谢未雨失笑,“你以为我几岁了?” 贺京来往他身体靠了靠,似乎不满意谢未雨穿的毛衣太厚重,习惯性去接触对方的肌肤,被谢未雨攥住手。 “樊哥,我记得你没有肌肤饥渴症吧?” 男人侧着身体,“安心。” 他明明都抱着人了,还不安心? 谢未雨:“你好像发烧了。” 他翻了翻倒出来的东西,忽略那一盒盒的成人用品,也没找到退烧类的。 看贺京来累极,谢未雨也不赶人了,给贺星楼打了个电话,问公寓有没有医药箱。 他起身去找药箱的时候贺京来陡然惊醒,似乎怕他走了,谢未雨只好把他拖到床上,“给你量体温,哥哥。” 贺京来含着体温计看他,眼睛一眨一眨。 散乱的刘海遮住幽深的眉眼,像是要用目光吞噬谢未雨。 “别看了,把衣服换了。” 心机的闪送专员给老婆送东西不忘买自己的衣服,高泉送他过来的时候还在心里记笔记。 没想到有这么深的感情基础,谈恋爱依然要耍耍心机。 以前也没见老板这么会,原来从一而终也可以从出身经百战的味道啊。 贺京来大部分的身体不适都是头痛和噩梦。 除此之外,他几乎没有生过病。 谢未雨回来后噩梦远去,睡眠质量好了许多,头疼也在药物控制下好了不少。 久违的昏沉席卷,贺京来浑浑噩噩得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为了给谢未雨买柳木烧烤淋了雨也是这种难受。 那也是谢未雨第一次照顾人。 现在他照顾人也不太利索。 但他们的关系不同以往,看贺京来不动,歪头说:“樊哥,你不至于没有脱裤子的力气。” 他还记仇,“你脱我裤子可迅速了。” 贺京来被他丢在被子上,这床品整理得和酒店一样,抽出被角都要半天。 谢未雨掀起一个角,把贺京来卷了进去,人隔着被子压上,“真的烧迷糊了?” 他抽出贺京来嘴里的温度计,“真发烧了,我给高泉打个电话送点药,还是让米濯过来给你看看?” 今晚付泽宇被他砸伤住院,付郁晴也被谢未雨气进了医院。 谢未雨第一次在贺家的地盘亮相,以这种方式艳惊四座,贺星楼把他拉进了家族小辈群,收到了一群堪比信徒的追随。 他觉得贺家小孩都好玩,大人半新不旧,像是活着的死人。 樊哥也只有一口气,得他不停渡气才能恢复。 谢未雨合上贺京来的下巴,又掐了掐,“问你呢,樊小半。” 贺京来眼睛半睁,闪送外套被谢未雨脱掉了。 里面的衬衫扣子解开几颗,露出起伏的胸膛,上面也有谢未雨的牙印。 他们在洗衣房的房间做得比滚筒甩干还激烈,最后居然是贺京来发烧躺在这里。 谢未雨忘了自己一觉睡到下午,毫不留情嘲笑他,“樊哥,你还是要养养身体。” 他不知道自己的姿势很危险,贺京来一抬腿就能勾住他。 等人被压到身下,谢未雨这才慌张,“不可以,你生病了。” 贺京来吓他:“更烫。”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