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唱不知道在想什么,盯着窗外发呆。 “可以啊。” 贺星楼有不好的预感,但谢未雨说小叔会明天求婚。 他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周赐:“我就说呢,昨天泽驹哥还说他也去。” 贺星楼并不清楚付郁晴婚前有没有孩子,他没多想,“估计是副业吧。” 谢未雨现身港市多地拍摄的消息不算新闻,经常有市民偶遇。 粉丝也没有狂热到哪里都跟着,今天的行程是谢未雨私人定制,大家掩护,每个人都做了戒指。 银饰的手工店在挺密集的区域,边上是商圈,谢未雨和团队打了招呼,拒绝了贺星楼的陪同,去楼下买蛋挞。 保镖不近不远地跟着他。 谢未雨低头看贺京来发的消息,正好隔壁门店出来一家四口,认出了戴着口罩的谢未雨,小孩喊了声大哥。 很耳熟的公鸭嗓,谢未雨偏头,差点忘了原主还有老爹。 这是一家小有名气的粥铺,岑飞翰的妻子儿女今天晚上的飞机,他带家人来吃最后一顿。 两个小孩之前爱答不理,谢未雨红了后倒是喊得亲热,谢未雨懒散地点了点头,看向岑飞翰。 他老婆带着孩子先去对面等车了。 一段时间不见,岑飞翰头发都白了,完全没有初次见面的精神气。 谢未雨:“你应该还没到老东西的岁数吧?” 他张口就没什么好话,岑飞翰抽了抽嘴角,看了眼周围, “你居然一个人出街,贺京来没有给你安排保镖吗?” with没有红到遍地都是粉丝,none又是过去的乐队。 谢未雨换了脸,虽然商圈也有他的广告,也不是谁线下都认得出是哪个名人。 “有啊,他又不是你。” 谢未雨依然带刺。 岑飞翰看他一如既往,还松了口气。 他东张西望了好一会才走近谢未雨,“你明天是不是去贺家的宗祠祭典?” 谢未雨点头,“你不会也来吗?” 他简直像是会算! 虽然确认了这不是亲儿子,岑飞翰每每看到这张脸依然心情复杂,“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谢未雨:“你不是和付泽宇一伙的吗?” 贺京来和谢未雨说过这件事,建议他拉黑原主的家人。 谢未雨没有拉黑,岑飞翰也没再找他。 “你选付泽宇没胜算啊,樊哥比他有钱有势,我现在还是你名义上的儿子,你捞的好处难道比贺家给你的多?” 队伍排得很长,岑飞翰干脆和他排在一起,“你这小子,难道不知道你那前……付泽宇是个神经病吗?” 谢未雨戴着口罩,嘲笑也精准聚集,岑飞翰:“笑什么,贺京来不也精神有问题?” 他像是都不满意,谢未雨问:“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难道靠得近可以捅我一刀?” 刚才岑飞翰靠近,保镖就打算过来的,谢未雨摇头制止了。 岑飞翰眼珠子都快吓掉了,“我疯了吗我捅你,我还有老婆孩子呢。” 他左右为难好一段时间了。 表面看傍上了贺家风光无限,实际上里外不是人,孩子也不是他孩子。 “是啊,我不是你孩子。” 谢未雨说真话也像随口说的,岑飞翰却愣住了,仔仔细细看了看他和前妻如出一辙的眉眼。 但真正的岑末雨眉宇里写满哀愁,和现在的伶俐鲜活完全不同。 明明是个死去的灵魂,却比岑末雨更像他前妻的孩子。 人到一定岁数,似乎也开始相信因果报应。 岑飞翰这段时间简直快被付泽宇逼疯了,好不容易趁送老婆离开,碰见谢未雨,脑子里冒出不少想法。 都说姜还是老的辣。 贺京来比付泽宇这个刚继承付家的自然手段来得。 谢未雨哪里不懂岑飞翰为什么不求贺京来。 这混账爹多少还有良知,也知道真正的岑末雨死了。 近在眼前的孤魂野鬼是旧年大明星,也是贺京来的爱人,他们本质上和岑飞翰没关系。 或许大部分人都通过失去才悔恨。 岑飞翰想起前妻,忆起当年得知她有孩子的喜悦,岑末雨小时候的模样…… 但他真正的儿子死了,天桥一跳决绝,主犯是付泽宇。 他是最后那根加码却重如巨石的稻草。 “是啊,你不是我的孩子。” 老了许多的男人红了眼眶,谢未雨没什么波动,队伍往前排了一会,他们后面也有排队的人。 岑飞翰拍了拍谢未雨的肩,青年不耐烦偏头,“还有事吗?” 岑飞翰又靠近了一些。 他把手上原本打包给孩子吃的甜品递给谢未雨,低声说:“明天你的座位在祠堂三楼,一定要和贺京来说换位置。” 他又说了两句话,语速太快,谢未雨甚至没有听清,岑飞翰就匆匆走向对面。 一辆车停在他们一家面前,上车之前,岑飞翰深深地看了一眼谢未雨。 外带的蛋挞还热着,谢未雨看了半天,在纸袋侧边看到了一幅儿童画。 穿插进门店的logo装饰,很容易被忽略。 是推下去的火柴人姿势。 谢未雨知道岑飞翰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他再次和高泉确认,“我明天的座位在祠堂三楼吗?” 谢未雨离开队伍,走回银饰工作室,得到准确答复后他问:“樊哥在开会吗?” “等他开完会告诉他,明天又有坠楼表……” 高泉:“京来先生已经知道了,目前我们在调整座位,把位置换到一……” 谢未雨:“不用,把我的位置换到付泽宇身边。” 高泉:“什么?” 谢未雨:“按照我说的做。” 他明白岑飞翰要做什么了。 第85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末雨, 你明天几点出发?”贺星楼问,“小叔比我们还要早,他应该不舍得你这么早一起去吧?” 谢未雨回去继续做戒指, 贺星楼手工活不是很好, 左右也是凑数,大部分时间都在和家人商量明天的安排。 谢未雨一边忙手上的事一边说:“你想多了, 他绝对舍得。” 贺星楼还是一副很焦虑的模样, 谢未雨看过流程表, “又不需要你表演, 也不是和公馆聚会一种性质, 你在怕什么?” 贺星楼:“我从小就怕祠堂, 虽然路修得不错,但从这里过去也要好久。” 他说着说着就趴在桌上了。 看得出他真的很畏惧这样的活动, 一边的队友好笑地问:“比上班还可怕吗?” 贺星楼:“长辈太多了,烦。” 谢未雨:“没事,当作最后一次去。” 贺星楼:“不可能的, 只要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