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终于得到了你,是太快活了。” 我不爱听这句话,用唇封住了他的唇。 -- 我没什么经验,纪文轩又表现得太快乐了,以至于我们搞了好几轮,我才发现纪文轩的身体受了些撕裂伤。 我原本想叫医生过来看看,但纪文轩坚决反对,最后我只能一边打电话描述情况,一边翻找医药箱。 医生很专业,医药箱里也有纪文轩能用上的药。 我抱着纪文轩去厕所清理了身体、上了药,顺便换了个房间——我原本是想换下来床单的,但纪文轩一直搂着我,很大程度地阻碍了我的动作。 最后我只好把他抱进了理论上分配给我的房间——虽然我也没住过多少次。 床单被褥之前家政团队都统一换过,当然是干净的。 但纪文轩躺在我的床上,我又感觉有些不一样了。 纪文轩了然地笑了笑,说:“是不是特别像是把新娘抱进了自己的婚房?” “……”这个形容词,竟然该死地贴切。 “要不要在这里……” “你的身体需要修养。”我十分心动,但还是坚决拒绝了。 “我还有一个……” “你是病人。”我打断了他的话。 “我是你的妻子,”纪文轩在这一瞬间格外柔顺,柔顺到有点吓人了,“我想让你更快乐一些。” “……大哥,你别再逼我变态了,那我就更快乐了。” 纪文轩低头笑了笑,抬起了手,说:“这个不变态吧?” “我自己也有。” “我比你熟稔些,让我帮你,好么?” “……” 最后还是让他帮我了,因为我竟然会有一种错觉——如果我拒绝他的话,说不定他会哭出来。 该说不说,纪文轩的演技真的很可以的。 第106章 我抱着纪文轩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纪文轩还没醒,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轻轻地松开了他,平躺回到了床上。 我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才不得不让自己面对现实。 ——我竟然真的和纪文轩睡了。 好像以后不能再说自己是直男, 我应该是变成了一个同性恋了。 变成同性恋,我也没什么压力,我想了想很久没联系的我的父母和弟弟妹妹, 他们应该不会管我喜欢女人还是男人,但知道这件事,大概率会觉得我丢人吧。 ——那就不让他们知道好了, 反正他们也并不是真的关心我的生活。 我拿定了主意,重新将思绪落在了我和纪文轩身上。 过了昨晚, 我们之间算什么关系? 睡过了的关系? 有染的上下级? 发生过负距离接触的兄弟? 我用指尖敲了敲自己的额头, 决定暂停发散的思维, 起来干活了。 第一件事就是把清理昨天弄脏的床单。 上面沾染了很多不可描述的液体, 以及少许属于纪文轩的血迹。 昨天晚上临睡前, 纪文轩问我要不要保留下来它,毕竟是我们初夜的证明。 我为他的封建思想感到震惊,并明确表示我没有这种收藏带血的证明的爱好。 纪文轩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说:“好吧,那就不收藏了。” 我其实有点怕纪文轩会半夜派人把床单被罩收走, 早上发现他没有这么做, 我还松了口气。 我正想把它团成一团扔进洗衣机里, 又想到了昨晚纪文轩遗憾的表情,犹豫了一会儿, 还是拿出了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然后飞速地将它处理进了洗衣机。 做完这件重要的事,昨天预约的家政团队已经上门了,领头的人我很熟悉,打了个招呼,他询问:“甄先生度假回来了?” 我略停顿了一下,顺着他说:“度假回来了。” 对接好工作,他们开始忙碌,我去了一趟玻璃花房,大致扫了扫,花房里有自动浇水系统,大部分的花卉没什么问题,但在犄角旮旯的、以及需要精心养护的一些花卉多少还是受到了损伤。 我紧急补救了一些,回天乏力的只能说声抱歉,然后将它移除花房。 处理完这些事已经过了两个小时,等我回房间的时候,纪文轩竟然还在睡。 ——或许是因为最近和昨晚太累了? 我不太放心,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还行,不烫、没发烧。 等我收回手,纪文轩的睫毛颤动,缓慢地睁开了双眼。 “弄醒你了?” “是睡醒了。” 纪文轩的嗓音有些沙哑。 我想扶起来他,他摇了摇头,靠着手部的力量,撑起上身,倚靠在了床头柔软的靠枕上。 “萌萌,和我结婚吧。” 他就这么直白地、水灵灵地说出来了。 我没回答,而是拿起了床头早就准备好的温水,递给了他。 他接过水喝了一口,双手捧着水杯,注视着我,等着我的答案。 而我能有什么答案呢? 从我选择放纵自己的欲望的那一刻起,从我选择和纪文轩一起回来的那一刻起,或者更早前,在我一次又一次地对纪文轩心软的时候,结局已经注定了。 “有三件事,如果你答应的话,我们结婚。” “哪三件事?” “第一,我们签署婚前财产协议,婚后的资产也分清楚……” “我不同意。”纪文轩抬了抬眼皮,表示反对。 “我还有父母和弟弟妹妹,如果我发生意外,他们很可能会借机分享你的资产,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我们的资产无论在婚前和婚后,还是分清楚些。” “你可以选择和他们断绝关系,你们之间未必有血缘联系。” “他们总归养了我那么多年,也曾经真挚地对待过我。” 纪文轩不说话了,但显然有些生气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催促:“第二条?” “我依旧做你的保姆,你要按时给我开工资啊。” “这些活可以交给别人去做……” “我不放心,到时候还是会上手帮忙的,但如果没有合同的约束,不赚钱又显得越界,而且,说真的,拿你工资比花你给的生活费、或者靠你养,我要自在得多,等我退休了,还有退休工资可以拿。” “……”纪文轩一言难尽地看着我,我觉得,在他眼中,我一定是个傻瓜。 我拒绝了唾手可得的大量财富,坚持要一份并不清闲的工作。 但这样的状态,我最自在,也最舒服。 “第三呢?” “第三啊,纪文轩,我可能不会爱你,你愿意接受一段没有爱情的婚姻么?” “愿意,”纪文轩干脆利落地回答,“没有爱情,我们之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