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声。 再去扶,却被一推开。 “别碰我。”闻听没有喝醉。 “对…对不起。” 闻听没再看他,只是自顾自的上楼,皮鞋踩地的声音咯吱咯吱的,脚底欠着些许花瓶碎片,摩擦地板偶尔刺耳。 再回头,闻听旗下的主持人还在开心的笑着,嘉宾们欢快的做着游戏,时钟滴滴答答的响着,节目尚未落幕。 砰,闻听的膝盖猛的磕在台阶上,殷乐如梦初醒,赶紧将人扶进厕所里,马桶还没掀开,闻听就吐了一地。 “卧槽,你没事吧。” “滚开。”闻听一把掀开他,自己后撤撞上了喷头开关,水瞬间淋下。 殷乐本来就懵,被水一浇更可怜了,平时蓬松的发丝紧紧贴在脸上,金丝睡衣湿哒哒没有一点版型,甜美娇妻爆改落汤鸡。 恶心的东西被冲下水道里,空气尚且清新了些,殷乐赶紧关上了水,将酒鬼諵砜从地面扶起。 地面湿滑,殷乐险些救人未遂将人重新压倒,还好闻听捞了他一把。 “怎么回事?” 闻听没有说话,酒精熏红了眼尾,只是坐在地上冷漠的看着他。很久很久,没有再见到这个眼神了。 “先把衣服脱了,管家去参加花园竞拍了,我来照护你。” 好似被照顾二字打动,却半天没动,闻听像是在判断他的话是真是假,最后自己站起,甩开他独自进门后,果断反锁。 “他妈的,闻听你真是条狗。你等着,感冒了别找我。”殷乐跟上,哐哐砸门,心里又点慌,却又无法发泄。 他很想直接问,公司是不是破产了,却又没有理由。 咔嗒!殷乐吓的手一缩,门却没开。 要进去吗?殷乐的直觉替他做出了选择,没有过多的吵闹,殷乐下楼了,慌乱中,他当了逃兵。 他不想听到,闻听告诉他,公司出事了。那是分离的倒计时。 而门后,浑身湿透的闻听站在门前一言不发,听到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自嘲的笑了下,随后掏出香烟默默抽着。 烟雾缭绕,像是自虐般,他没有离开,还是站在那里。 殷乐是个骗子,说照护是演给谁看?开了门的锁,人立刻就跑了,怕不是立刻到处打听,好联系下家? 又是喊又是扶,像是婚礼上燃烧的白日焰火,好似声势浩大,不过是悲剧开始的丧钟。 感情是最善变的东西,童年时期的父亲,好爱好爱他的妈妈,可害死她的,也是他。 去他妈的,明天就离婚。 第二天,殷乐是被铃声吵醒的。 “美羊羊,再来半杯小鸟伏特加……嗯?怎么了?” “嫂嫂打扰了,闻听今天没来公司,我联系不上他,你知道他在哪吗?” “……你等着。”殷乐没挂闻萧的电话,直接上楼撵到闻听的卧室里。 咔嗒,门没锁,殷乐进门,水汽的味道充斥鼻间。 本就漆黑的床单,颜色更深了,闻听睡穿着湿衣服躺在床上,眉头紧皱,睡得又沉又难受。 “喂,酒鬼,醒醒!”殷乐直接上脚,嘴上恶劣,脚却是轻轻的踢了闻听两下,好似挠痒痒。 闻听一向警觉性很好,怎么没醒? “喂,你怎么了,闻听你没事吧?”殷乐甩下手机,着急的靠近闻听,将人摆个更舒适的姿势费了牛劲。 手下厚重的西服吸满了水,冰凉一片,稳稳的贴人身上,内里的衬衫都被捂干了,在摸上额头滚烫一片。 果不其然,闻听生病了,高烧不止,殷乐赶紧捡起手机:“闻萧,你可以找个医生吗?闻听生病发烧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殷乐在回头,闻听正躺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睁开的眼睛不像病号那般无力,反而清醒冷漠。 殷乐懒得理,赶紧泡了杯抗生素,等自己洗漱完,药刚好可以入口,再上楼时,闻听正皱眉,难耐的躺着,尸体尚且安好。 将人弄醒,温热的水端在身边,闻听故意不看他,迷迷糊糊地撇头拒绝。 “喝药。”将人掰过头来,闻听正着眼睛倔强的望着他,就是不喝药,他怎么感觉生了病的闻听降智了? “必须喝。” “骗子。” “卧槽,哈哈,你他妈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好心好意的舔着,闻听从昨天就没给过他一个好脸色。 殷乐气笑了,不喝是吧,行,他就是最软的柿子。 二话不说,殷乐就开始解他的西装,他才不跟病患计较,湿衣服穿不得,先给人把人衣服换了。 闻听任他动作,也不拒绝,只见他的动作越来越慢,脸越来越红,莫名想笑。 等殷乐给他换上睡衣,整个人已经红成桃子了 “这下必须喝了,不可以拒绝。”殷乐像哄小孩般温言软语,心里默默无奈,果然男人充其量就是儿童心理学。 闻听点头同意,就着他的手咕咚咕咚两下喝了。一向冷静的扑克脸也略微不适,真的很苦,味道很怪。 殷乐早旧料到了,赶紧拿清水给人喂,自己后背出了一层细密的汗,自他起床到现在,还一口水没喝。 累死他了,等闻听喝完,自己也懒得动了,就这杯子喝光了剩下的,只见闻听一改神态,死死盯着他。 “看什么看!” 也就逞个嘴快,殷乐拿出早就准备的巧克力,一把塞进闻听嘴里,给孩子补充点能量,免得啥东西没吃低血糖。 闻听吃着糖神情略惊,随后重新看向殷乐,心彻底软了,还是别离了,殷乐演戏,不也是肯花心思。 花心思在自己身上,不就是在乎,在乎还不喜欢吗? 不喜欢,妈的,谈个恋爱把自己谈成傻子了。 C!两个人还没谈上。 闻听越想越难受,看着殷乐的目光带着哀怨,眼底是化不开、连绵纠缠的情意。 阳光正好,床榻柔软,温柔的殷乐眼睛又圆又亮,嘴唇红润水亮,看着自己软软一笑:“怎么了?不甜吗?” “甜……”闻听一把将人抱进怀里,蓬松的发丝洒在他脸颊,鼻间满是殷乐的味道,独特、轻盈。 他迫不及待低下头,吻过殷乐的眼睛,蝶翼般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以及最后柔软的唇。 还没来得及掠夺,咔嗒! 门开了,闻萧带着白大褂本来有说有笑,结果一前一后驻足在门口,目眦欲裂。 大白褂:“不愧是闻听,雄姿英发。” 闻萧遂回神:“对不起!”立刻关上门。 里面听呤哐啷一阵后,殷乐衣着完好的打开门:“闻萧,额…师傅,你们好,刚刚出了点意外。” 白大褂又高又帅:“没事。我认识你,许爻是我老婆。” 死去的记忆立刻唤醒了殷乐,他就是那个锁链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