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一片一片切下来,慢慢吃掉。 他的四肢、身体、内脏几乎都空了,只剩下一颗跳动的心脏和森森白骨。 可是他竟然还没死。 他美丽的脸没有被破坏一点,附着在心脏边缘的血肉、支撑身体运转的一些血管还缠在了骨头上。 而此刻,正沉浸在蒲遥梦魇中的弗斯,第一次失控。 他已经勘察到这段梦魇并非蒲遥的记忆,而是陆眠在多次以自身作为养料供养蒲遥的时候,残留下来的记忆。 它们成为了蒲遥的梦魇。 那么真实、深刻、惨烈,连弗斯在一瞬间都以为自己在那个空间。 他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他忍不住愤怒。 “蝼蚁!竟敢这么对他!” “全、部、去、死!”他咬牙切齿,似乎要折磨杀死这里的每一只怪物 但他似乎忘记是谁把蒲遥禁锢在这恶魔之地。 他落在蒲遥身边,他伸手似乎要触碰蒲遥那张惨白的脸,“为什么?为什么不逃走……我不知道他们竟敢这么对你。” 他忘了这是他自己的本意,他本来就想让蒲遥尝尝“苦头”,来惩罚他忤逆自己。 想要以此驯服他。 在蒲遥被禁锢在此地之时他正在沉睡,但是只要蒲遥有一点“悔恨”“求饶”的念头他都能感受到,他似乎也知道蒲遥请求过从这里出来,但是他丝毫不在意。 因为蒲遥没有向他认输。 可是他从来没有亲眼看见这么惨烈的场景。 他焦急的覆盖在蒲遥身上,似乎在修复他,但他忘了这只是一段别人的记忆。 只是蒲遥一段痛苦的梦魇。 他没有蒲遥那样超越时空和未来的能力,他只是一名傲慢的旧神,无法修改已经发生的事。 蒲遥美丽的眼睛看了过来,一刹那弗斯以为蒲遥看见了他。 那眼神是那么熟悉,因为蒲遥总是这样看他。 仰望、希翼,又夹杂着说不清的孺慕。 他创造了蒲遥,蒲遥从小就跟着他,一直在他身边,也许他早已把他当成了亲人。 他好像在盼望着什么,但是只是一刹那,他眼里的一切感情全部熄灭。 弗斯连慌张的抓住他的手,但他修长的手指从白骨森森的躯体穿过,什么也没碰到。 ……………… 陆眠几乎在那一刻突然进化成了S级的玩家。 他从来不乱杀NPC,但是这个副本他几乎把所有的NPC都杀光了。 也许他也像这些小怪们一样汲取了蒲遥的力量,迅速进化了。 所见之处全是红色,流淌在他珍爱之人的洁白的手术台边。 陆眠用了一个清洁道具,把自身洗得干干净净,几乎拖着他一口气来到了手术台上。 蒲遥伸出手轻轻触碰他的脸。 好冷。 他的手好冷。 那么纤细雪白无比漂亮的一双手,此刻却是带着残存的红色肉根的一对白骨。 “你是谁?” 他的声音轻轻的,竟然没有任何痛苦。 好像解脱了。 陆眠霎时间泪流满面,他哽咽着出声:“我……我是陆眠,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来带你回家了遥遥。” 他怕蒲遥不相信,便轻轻捧着他的手,捂在在自己跳动的心脏上,也碰到了那六颗血红的宝石。 蒲遥的手轻轻抚摸他的跳动的心脏,茫然的问:“什么是回家?” 陆眠突然想起了,在有些NPC的意识里也许没有“朋友”“回家”的概念。 于是陆眠换了一种说法。 “遥遥,你愿意和我签订契约,成为的我的守护神吗?” 那双美丽的浅紫色眼睛在看着,突然凑近。 然后轻柔的在他唇间落下一个吻。 “我愿意……” “我愿成为守护你的怪物,永恒的保佑你。” 第259章 你曾路过我的世界8 陆眠把蒲遥从副本里带了出去。 和NPC签订契约,是唯一能把他们从副本中带出来的合规方式。 但是大多数、几乎全部的NPC都不愿意和玩家签订契约。 唯一的主人奴役和平等的规则奴役,强大的 NPC 更倾向于后者,有的玩家的恶劣程度比规则更残忍,又或是太弱了,NPC根本看不上眼。 在副本里干活还有点希望,跟着弱小的玩家死去,下场更差。 因此玩家很难和NPC签订契约。 更别说这种级别的、超S的,近乎神级的NPC。 他跟着陆眠出来了。 这个副本在往后的日子,在玩家的口中成为了传说。 陆眠不仅在副本中称为了屈指可数的S级玩家,还杀穿了整个S级别的副本。 但是他有没有带出神级NPC这件事,没有人知道。 因为他在往后的战斗中,从来没有用过任何契约NPC,于是一些小道消息就变成了谣言。 此时,陆眠带着蒲遥出了游戏,第一时间就是在游戏大厅里买了座豪宅。 他以前从来没有在游戏大厅停留超过三天,更没有买这些虚无的休息之地的必要。 游戏大厅的房子寸土寸金,不仅可以休息,还不受其他玩家的侵扰。 虽然游戏大厅禁止杀人,但是打人、骚扰还是可以的。 房子的功能不仅于此,还能延长休息时间。 一般玩家的休息时间是7天,但是拥有固定资产之后,可以延长到一个月。 大面积的房子甚至能停留三个月。 只是房子非常非常贵,一个A级玩家也许只能买得起一间房。 陆眠的积分多到离谱。 不仅是因为他下副本频繁,更因为他每次进入副本,对于副本的探索度平均值竟然达到93%以上。 他的积分足够他购买一座两层带院子的豪宅。 这也是游戏大厅里最高级别的房产。 放在以前,他的积分基本都用来购买保命道具了。 现在不一样了。 他有了蒲遥。 到了新房子之后,陆眠就把蒲遥放了出来,还给他准备了很舒服的新衣服。 轻飘飘的丝绸面料穿在身上柔软又宽松。 蒲遥穿上衣服之后很新奇的转了两圈。 他似乎又失忆了。 甚至没有一些常识。 自从有记忆就在那个黑乎乎的屋子里。 他是被研究的怪物,没有穿衣服的权利。 仿佛他和人类不一样,并不需要这些东西。 肉.体每天都在疼,疼痛变成了日常,衣服、食物、一切人类必须品他从来没有得到过。 所以有没有血肉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区别,因为完整的时候很疼,变成白骨架子的时候依旧很疼。 他给自己的定位是“怪物”,和人类当然不同的。 “陆眠,这是什么?” 蒲遥在空中旋转了两圈,轻飘飘的衣服穿在他身上,让他像一只自由的白鸟。 他说话的时候会靠近陆眠,很近很近,近到陆眠以为他又要吻他了。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