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没问出来个结果。 卫听澜想到前世,很快回复:[性别男,爱好男,不婚族]。 卫听澜是真的不想结婚,也想象不出要喜欢个什么人,现在的生活他已经满意。 他继续写作业,九点半去洗漱。 十点整,卫听澜发信息给魏川:[哥,视频不?] 除非有夜戏,他的生活一直这么规整。 这时候回头一看,一整天魏川都没给他发信息,这很少见。 他又发过去一条:[今天很忙吗?] 魏川并不忙,但他没有立即回卫听澜的消息。 他心不静。 昨晚的梦一直持续到今天,记忆有时候很可恶,会不受控的播放一些画面。 魏川给自己合理的解释,他是个成年男人,身体强健精力旺盛,会有欲.望很正常。 昨晚卫听澜穿成那样,入梦也很正常。 如果他看到别人那样,说不准也会做梦 以前没做过这样的梦,前期是因为他忙着争权夺利,后期是因为腿受伤,疼痛无法产生绮念。 但是今年身体状态好很多,所以没什么大不了。 十分钟后,魏川回复:[刚忙完]。 卫听澜:[这都十点了,这么忙,明天要不然别过来了,我找机会回去一趟]。 魏川:[不用,已经安排好了]。 所谓的安排是指他的行程会列表严格执行,明天下午已经完全空了出来。 其实魏川犹豫过,要不然就不去了。 那种梦之后,最佳方式也许是一个机动性比较强的冷却期,直到画面模糊。 但是为什么要冷却,他在怕什么? 魏川这样问自己,然后没有选择逃避。 遇到困难,退缩只会造成更大的损失,这是他的生存经验。 他偏要当面确认。 确认养在跟前的小孩儿,或者说已经成年的男孩子,只是弟弟。 在这之外...... 也许是不想让弟弟失望,还有想念,也占据一些分量。 这分量的轻重,魏川没有去想。 打字费劲,卫听澜打过去视频。 响了很多声,没被接。 魏川:[还有个会要开,你先睡]。 卫听澜:[好吧,明天见]。 第二天拍戏,卫听澜发现汪帆帆变了。 像回到一开始。 他刚来剧组,汪帆帆热情的和他打招呼,介绍剧组的主创人员,非常好相处。 那时的热情其实是假的。 卫听澜知道,汪帆帆是在摸他的底。 现在的热情就真实许多。 也许是看了昨天他和白元清对戏,被惊到了? 汪帆帆确实被惊到了,但不是卫听澜以为的那个惊。 他注意到更多细节。 譬如卫听澜所有东西都不是牌子货,但细细看,样样质量都很好,也很协调,简洁又大方。 还有沉默的助理,衣着也很好。 汪帆帆感受到一种低调内敛的不俗,他更确定卫听澜有来头。 不过他没继续探究。 中午的时候,真相就开始在眼前拉开大幕。 除了拍戏一直鹌鹑一样缩在衣服里的卫听澜,忽然朝某个方向看过去,眼睛一下就亮了。 沉稳褪去,他好像一个小孩子。 汪帆帆顺着卫听澜的视线看过去,那里人群形成一个包围圈,好像被无形的东西隔开。 包围圈里是个坐轮椅的男人。 长相极其俊美的男人,很年轻,却极有气场。 汪帆帆听到卫听澜喊哥。 只看这个男人,都不需要再见证什么,他就知道,卫听澜出身特别不俗。 原来这就是卫听澜那个做点小生意的哥哥。 卫听澜跑过去,那男人很自然的攥了下他的手,好像问了句什么,卫听澜摇头笑。 汪帆帆一直觉得卫听澜长相太扎眼了。 在这个行业都太扎眼,太压人,他压根不想往他身边站。 但是当卫听澜走到那个男人身边,两个人不论容貌气质,竟有种说不出的和谐,赏心悦目。 郑导也没想到卫听澜家的基因这么厉害,弟弟绝了,哥哥也不遑多让。 就是怎么坐轮椅...... 他生出一种美玉有瑕的遗憾。 不过等靠近了人,什么心思都没了,被那双眼睛一掠,脊柱都好像被掰正了。 魏川任由卫听澜问很多问题,说很多话,看他眉眼身材飞扬,俨然还是个孩子样。 就是孩子么,有什么的。 束着头发,脸部轮廓更清晰,很精神,很漂亮。 他没有多看,和郑导说了几句话,无非打扰了,孩子有没有添麻烦,晚上一起吃个饭之类。 下午魏川在片场呆了一会儿,被卫听澜劝去酒店了。 天冷,外面再冻着。 郑导昨天和那位万助理聊过,知道魏川不留宿,也没安排房间,一下子就有些慌。 卫听澜和魏川都没觉得什么,他们常住一块。 魏川去了卫听澜的房间,房间还算干净,设施陈旧了些,不过该有的都有。 这些阿七都报备过。 他视线落在挂在那里的浴袍上,呼吸一滞,看向别处。 晚上吃饭在剧组附近的饭店。 这算周围十公里最好的饭店,但是却是魏川带卫听澜吃过最差的。 不过他早有准备。 后厨被分出一半,由阿七带来的厨师团队占领,晚餐内容以海鲜为主。 自酒店房间出发前,魏川看卫听澜吃面包,就说:“晚上有大龙虾。” 这话很不严肃,像哄孩子。 阿六和阿七都笑。 卫听澜却惊喜,面包立即放下了:“那我要留肚子。” 说着话手掌按了下肚子的位置。 他穿着白色羽绒服,长款,一直包到小腿肚,宽松版,个儿高撑得起来,有种清隽气。 手掌一按,衣服压下去一层,平平的。 确实很平,腰部会有很漂亮的弧度,单薄却不嶙峋,有种轻盈的好看。 魏川见过。 不是那个梦,是很久前他看他的伤。 更久远的记忆居然没有模糊,甚至动态到利落的扯掉睡衣时,腰背手臂伸展时的柔韧...... 卫听澜坐在车里,戳了戳魏川的手臂:“哥,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今天收工早,但冬天黑的早。 夜色已朦胧。 车里的灯很柔和,魏川的侧脸却很冷漠,他说:“没有。” 卫听澜凑过去,伸着脖颈看魏川的脸:“可是你脸色很差,是腿疼吗,还是胃疼?” 他的脸凑的很近。 因为并排坐着又有点侧着,睫毛呼扇的弧度很明显。 没有很淘气,满是担忧。 魏川说:“房间那么小,浴室也不大,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