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笑了笑,“真是时来天地同协力啊~” “「路人」现实旅梦的实力竟然这么强?!”蔡喜泉惊讶道,“但他和「九婴」这么熟,会不会对我们不利啊,万一他帮那边呢?” “费力了解了情况,不就是要开始拉拢了么?” 儒雅男子负手望天,笑容不减:“好戏千呼万唤始出来——「自由」,去开群体梦。” 第48章 然而温馨的拥抱不过片刻,「九婴」就察觉到「路人」伸出手指,轻轻抵住了他的眉心。 弱点部位被制约的「九婴」下意识后退,几乎就要做出凭空分裂的反制手段,但他看到「路人」微微蹙了蹙眉,仿佛在烦恼他的抵触。 是为了隐藏身份、删改我的记忆吗……?「九婴」似乎理解了他的意思,同时脑海中闪过更多针对解梦基地探寻真相的补救措施。 ……要帮「路人」隐瞒身份吗?「九婴」在迟疑思索中,慢慢闭上了眼。 池见英从混沌迷茫中回过神,重新睁开了眼。 意识堕入沉睡前的漫天血色仿佛仍近在咫尺,他即刻环顾四周,却除了几个倒地哀嚎的袭击者外再无此地发生过意外的迹象。 没有猩红、没有弹孔,就连秋免也好端端地站在他身旁,甚至有功夫喝了口饮料,评价道:“不喝酒的话,我喜欢酸酸的柠檬汁,或者是气很足的气泡水。” 池见英:“……下次知道了。” 他盯着面前的景象,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不是觉得凄惨,而是觉得平淡。 ……「九婴」这次怎么这么良善,只扭断了这些歹徒的四肢躯干,连大卸八块都懒得做?甚至还身体也非常干脆,池见英看了眼时间,从下车到再次苏醒才过了不到三分钟,往常「九婴」至少要回家看望一下爸妈才有可能与他交换意识。 难道是怕分尸太血腥吓到旁边的人么?池见英看着毫无惊恐情绪的秋免,莫名对自己空缺的三分钟记忆产生了一丝微妙的酸涩感。 “刚才我……”池见英试探着问,“没吓到你吧?” “嗯?” 秋免想,刚才你做什么了吗,被吓到反应空白需要我来安抚吗?但直接这么说会不会太有挫败感,何况他特意模糊了池见英从下车开始的记忆,还是不要让他回忆起来为妙。 于是秋免笑了笑:“没有,做得不错。” “……那就好。” 池见英心底那丝微妙的酸涩感却更浓重了。 几分钟后,一辆没涂装警车标志的红旗H7率先抵达,秋免警惕地看着从车上下来的三个人,仍保持着随时可以攻击的状态。 “这、这……出什么事了?!” 他们看到现场的惨象,纷纷满脸震惊地驻足,求助般看向了池见英:“池总,是您……?” 池见英并不否认,只简略道:“有人突然袭击,把他们交给警察。” “这是当然,不过您和秋免先生要先随我们走一趟,请。” 秋免不奇怪对方认识自己,只是眯起眼睛,凝视着他们上白下黑的眼熟制服:“去哪里?这不是警车吧。” 领头的人道:“是特殊机关,池总没和您讲过吗?” 秋免眼神锐利如刀,又瞥向池见英。 “……本来今天吃饭就是要提这件事的,没想到出了岔子。” 池见英带他坐到车上,这次行驶时没有用幕罩和屏风遮挡路线,但秋免记了会儿地图,也放弃了。 红旗很快开到了解梦基地的地下车库,秋免才发现,原来这里离鼓翼楼挺近的,而同上次来时相比,解梦基地似乎增加了很多安保举措,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监控摄像头也成倍增多。 秋免坐到了熟悉的审讯室中,池见英被分在另一个房间,不过分别前,池见英拍了拍他的手背:“不用害怕,如实说就行了。” “我没有害怕。”秋免认真地说,“我在生气晚饭吃不成了。” 谁料池见英也很认真:“我已经叫他们打包过来了,等会儿就可以吃。” 秋免的眼睛瞬间一亮,不由勾了勾唇角,周身萦绕的怨气也松懈了些。 不知在等谁来问询,秋免仔细回忆了一番刚才善后处理的细节。 他修改了池见英、司机和六名歹徒见到他做出超乎现实举动时的记忆,还清理了现场的血迹,将一切证据销毁得完美无踪,但唯一他控制不了也最难解释的就是「华胥」卫星监测到当时融合梦境出现时的警报提醒。 这个情况他编不出理由,甩锅在别人头上也不容易,只能坚持自己不知道什么卫星什么提醒,如果解梦基地非要认为是他干的,那也没办法,只能到时候再承认了。 谁还不会演戏了!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竟然自始至终没一个人提起监测警报的事。 是解梦基地的卫星太过陈旧,连这点面积的融合梦境都侦查不出来了吗?那也不应该,那他们怎么会这么快就做出反应派人派车过来。 所以还是和池见英有关?是他提前叫了解梦基地的人过来,只是没想到遇见了歹徒袭击?他在里边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拜魏朴在网上热聊所知,解梦基地十分庞大,扩招后有近万人在内工作,除了作为核心的百余位旅梦人、少部分研究人员之外,更多人都是担任后勤保障和前期宣传工作,池见英单纯只是代表凭英给官方提供隐藏基地的空壳,还是说连他也是其中忙碌的一份子,甚至是核心一员? 正在秋免思索间,谈话室的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位穿着行政夹克的中年男人,哪怕看不到脸,也有一种不怒自威的严肃气势。 “秋免,初次见面,你好。”对方伸出手,姿态放得很低,“我是东区解梦基地总负责人,蒲新罗。” 秋免略微握了握,却不接话,既没有装模作样地问解梦基地是什么,也没有表现出一副很慌张的样子,他只是静静等着对方开口。 而蒲新罗也没有用旅梦的事情做开场,反而倍显怀念般笑了笑:“你和你父亲长得真的挺像的。” 这已经是秋免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句式,甚至是第三次听到秋悯宥的名字了,但他对此并没有很吃惊:“你认识他?” “他是我以前当警察时的队长,很认真负责的一个人,为人勇敢正直,办事干净利落。”蒲新罗怀念地说,“那时候我才刚毕业吧,什么都不懂,就是个愣头青,多亏了他手把手教导才能成长。现在是不同了,我都混成地区总队了,上面也没人能喊队长帮着担责了。” “直接讲重点。”秋免平静地审视着他,不为他这番煽情的话语打动。 本来还想回忆自己青春年少的蒲新罗瞬间一噎,停顿了好久,才重新组织起语言,口吻语重心长:“秋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