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星舰,便也带着阿塔尔回了家。 回到家之后,阿塔尔紧张的直踱步。 开始设想跟赫佤琉斯见面之后、久别重逢的第一句话,还专门给赫佤琉斯准备了他最喜欢的饮品。 君冥没有锢着阿塔尔,毕竟和好朋友见面,是很开心的事情。 【老大,关于赫佤琉斯叫阿塔尔做好心理准备吧。】 等了很久,君冥才等来了棘刹这样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再去问的时候,棘刹就不回消息了。 阿塔尔看到了棘刹发来的消息,更是愣在了原地,嘴唇泛白,不好的想法一直在黑暗中滋生。 另一边舞会结束以后,棘刹跟着伊莱卡到了他的家。 刚走进大门口,伊莱卡就大嗓门的喊着:“贱雌,滚过来。” 蜷缩在小窝里面的赫佤琉斯,听到伊莱卡在叫他,立马连滚带爬的膝行到伊莱卡脚边,以头贴地,不敢抬头。 “怎么样。” 伊莱卡得意洋洋的对着棘刹说道: “这就是我要送给你的雌奴,看看,被我管教的乖吧。” “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保证给你伺候好。” 棘刹冷着脸,看着跪趴在伊莱卡脚边的赫佤琉斯,语气冷淡。 “确实还算乖顺。” 伊莱卡抬手随意指了指旁边候着的一个雌虫。 “你。” “去我的收藏阁,把他的的翅膀拿过来,送给棘刹。” 听到自己要被送走给别的雄虫,赫佤琉斯依旧跪在原地,没什么反应,宛若这件事跟他没什么关系一样。 那个雌虫的速度很快,赫佤琉斯的翅膀很大,三个雌虫才一起搬着出来。 “以后,棘刹就是你的新雄主了。” 伊莱卡踢了踢脚边的赫佤琉斯,不屑的说道: “记得好好伺候棘刹,别让别的雄虫觉得,我伊莱卡调教过的雌虫一无是处。” 赫佤琉斯应该是许久没说话了,张了张嘴,但是说不出什么,嗓子就像是被堵住了一样。 最后也只是顺从的点了点头,眼神里没有一点光彩,板着脸面无表情,对于自己未来的去处和处境丝毫不关心。 伊莱卡还贴心的给棘刹叫了星舰,还让那三个雌虫帮他把翅膀放了上去。 “好好享受我送给你的雌奴的滋味吧,哈哈哈哈” 伊莱卡甩着手就回了屋子。 这还是在伊莱卡的院子外,所以棘刹不敢叫赫佤琉斯站起来,半晌,只能憋出一句:“走吧。” 棘刹快走了两步,发现赫佤琉斯没跟上,余光看去,赫佤琉斯膝行缓缓走着。 棘刹放慢了脚步。 不远处还能听见伊莱卡狂妄的笑声,棘刹紧紧握拳,马上就要见血了。 直到上了星舰,关了星舰门,选好了目的地,开启了自动驾驶,棘刹才松了口气。 转头看向还跪在星舰门口的赫佤琉斯。 “过来。” 赫佤琉斯继续膝行。 却被棘刹开口打断。 “站起来,走过来。” 赫佤琉斯刚开始还愣着,后来就撑着墙面,慢慢站起身。 只是眼神依旧无光,没有聚焦,虚虚的看向地面。 赫佤琉斯抬腿,因为长时间的久跪,有些踉跄,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棘刹身边。 接着屈膝又想跪下。 棘刹眼尖,发现了赫佤琉斯的想法,立马拽着赫佤琉斯的胳膊,情急之下把赫佤琉斯拽着坐到了他的腿上。 然后伸出手臂环着赫佤琉斯的腰,生怕赫佤琉斯一个坐不稳,再摔下去。 “不用跪,以后都不跪了好不好。” 棘刹放轻了声音,生怕吓到赫佤琉斯,语气都带上了一丝祈求。 赫佤琉斯被禁锢在棘刹的腿上,没有要挣扎的意思,只是一味的顺从。 第168章 我的名字贱雌 没有抬眸,没有回答,没有反应。 即便是棘刹已经紧贴着赫佤琉斯的耳朵在说话,赫佤琉斯的神色也没有任何变化。 这样大骨架的雌虫坐到棘刹的腿上,棘刹却感觉坐在他腿上的赫佤琉斯是那么轻,那么轻。 轻到就像是随时会羽化离开一样。 “赫佤琉斯。” 即便是棘刹在叫着赫佤琉斯的名字,赫佤琉斯也依旧是毫无反应。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棘刹面色煞白,嘴唇颤抖着,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 “贱雌。” 听到这两个字,赫佤琉斯终于有了一些反应,微微抬头,看向棘刹,但是目光也只是虚虚的看向棘刹的胸口。 “雄主有何吩咐?” 只一瞬,棘刹感觉心如刀绞,痛到无法呼吸,眼前传来了一阵眩晕,搂着赫佤琉斯的双臂,也跟着颤抖起来。 “贱雌,我命令你,以后不允许对着任何虫跪下,包括我。” 棘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满满的都是绝望。 赫佤琉斯依旧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也没有很惊讶,也没有很喜欢,依旧是虚虚的看着棘刹的胸口。 “是,谢雄主赏赐。” 棘刹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然后将头轻靠在赫佤琉斯的背上,泪水沾湿了赫佤琉斯的后背。 赫佤琉斯就像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洋娃娃,一动不动,就连呼吸都很轻。 棘刹默默伤心了一会,强撑着给君冥发了个消息。 【老大,关于赫佤琉斯叫阿塔尔做好心理准备吧。】 距离到家还有一段距离,棘刹开始试图跟赫佤琉斯交流。 “赫佤琉斯” 对于这个名字,赫佤琉斯没有任何反应。 “贱雌。” 赫佤琉斯才微微启唇。 “是。” “回答我,你的名字是什么?” 棘刹握着赫佤琉斯的手腕,企图从赫佤琉斯的嘴里,听到这个雌虫一如当初背对着阳光,站在他面前,光晕打在他的脸上,说出的那句: 【你好呀小阁下,我叫赫佤琉斯。】 “我的名字贱雌。” 棘刹气的浑身发抖,恨不得现在立马将伊莱卡大卸八块,然后啖其血、食其肉、寝其皮。 “你不叫贱雌,你叫赫佤琉斯。” 棘刹抚摸着赫佤琉斯干枯毛躁的发丝,温柔的说道。 “你的名字,是赫佤琉斯,知道了吗?” 赫佤琉斯机械的开口: “卑贱无用的雌虫不配拥有名字,贱雌就可以。太过冗杂的名字,对于雄主来说,是负担。” 仿佛这话,是重复过千次万次之后,被深深的印在了赫佤琉斯的脑子里,一旦涉及到这样的问题,就会自动给出这个答案。 “怎么能是负担呢?” “赫佤琉斯,你的名字对我来说,怎么可能会是一种负担呢?” “你的名字对我来说,是希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