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抓点紧。” 君冥叮嘱完,就离开了。 如果跟棘刹一样,时间还算充足的话,对待逸泫,确实应该先锻炼他的体质。 但是时间太少了,而且军舰上也不方便,只能用这样的方法,先锻炼逸泫的精神力。 就在君冥和逸泫沉浸在训练当中的时候,阿塔尔从指挥室离开,去了塞旭伢吝的房间。 推开门进去,就闻到了还没有完全消散的青草香和青梅酒的味道。 有些嫌弃的挥了挥,阿塔尔顺手打开了空气循环系统,等味道散的差不多了,这才走进去关上了门。 “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突然特殊时期到了?”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阿塔尔还是决定问个清楚。 “逸泫昨天白天来过。” 塞旭伢吝看向门口,目光透过关紧的房门,虚虚的像是在回忆什么。 “他对我的冲击太大了,我没控制住我的精神力,失控的太厉害,就提前引发了特殊时期。” 塞旭伢吝无奈的笑了笑。 “不得不承认,雄虫对于雌虫的影响,是天然就存在而且不可被忽视的。” “所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还是去接近国王吗?” 塞旭伢吝摇了摇头。 “逸泫跟我提出了一个新的思路,我的虫纹上如果有他的彻底标记,就会被默认是他的雌虫,他可以出面,提交罚款换我不被带走。” 阿塔尔闻言,没忍住看了一眼塞旭伢吝的后脖颈,那里还是塞旭伢吝原本虫纹的样子。 “你同意了?” 塞旭伢吝点了点头。 “是。” “这个方案,逸泫雄虫的身份,都可以给我带去更多的行动便利,也会给我节省更多的时间,我没有理由拒绝。” “一个雄虫的标记而已,我不会让他妨碍我要做的事情的。” “没有东西可以束缚住我,标记同样也是。” “而且用一个标记,可以换来那么多的利益,是一个很划算的交易不是吗?” 阿塔尔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 “你爱他吗?” 塞旭伢吝听到这个问题,浑身僵硬住了。 他自然知道阿塔尔在说谁。 “不爱。” “他只是一个很好的掩护罢了。” “在我的计划没有完成之前,我没有精力和时间去思考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 “既然他愿意主动为我提供帮助,我又有什么不可以利用的呢?” “你情我愿,为什么要扯上那最没有意义的东西?” 阿塔尔抬眼,就注意到了床头那沾了点点血迹的手铐,还渗着丝丝雄虫的信息素的味道。 “那你有想过事情结束之后,你要做什么吗?” 塞旭伢吝眼底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 “或许那个时候,我早就已经死在了抗争中。相比起我要做的事情,我的命一文不值。” “如果我还活着,那我应该很想好好休息休息。” 阿塔尔抬手解下了床头的手铐,塞到了塞旭伢吝的手里。 “那在你的设想里,有逸泫的位置吗?” 塞旭伢吝摸着手铐上那点点血迹,沉默不语。 逸泫的位置吗? 其实是有的。 塞旭伢吝想起今天逸泫离开的时候,没有收紧的袖口处,已经渗出了血迹,不知道逸泫有没有好好上药。 雄虫的身体,一贯都娇弱的很。 “事情结束之后再说吧。” 塞旭伢吝没有直白的回答阿塔尔的话,而是落下这么一句话。 第250章 犹豫就说明了答案 阿塔尔没有再说什么,知道塞旭伢吝没什么大事之后,阿塔尔就准备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阿塔尔开门的动作突然顿住了,回过头来,迎着塞旭伢吝疑惑的目光,阿塔尔缓缓说道: “床底下有医药箱,我想,你会用到的。” “刚刚我的问题,你犹豫了,那就是最明显的答案。” “完成你的事业跟填补你情感的空缺,两者并不冲突。” “我言尽于此,只是希望你不要让自己后悔。” 说完,阿塔尔就打开门离开了。 阿塔尔走后,塞旭伢吝用拇指,轻轻将手铐上的血迹擦拭掉,然后将手铐放回了床头的柜子里。 晚上睡觉的时候,那沾染了逸泫血迹的手,被塞旭伢吝置于胸前,紧握着,似乎是想要抓住什么。 逸泫步伐虚浮的回到他的房间,硬撑着洗漱完,甚至都没来得及处理他手腕上的擦痕,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这是逸泫活了这么久,第一次接受这样高强度的训练。 已经累的完全不想说话了。 到最后,逸泫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躲开的那一拳,也实属侥幸。 逸泫十分确信,如果训练再不结束,他就会被君冥揍的,瘫倒在地上,根本就起不来了。 最后挣扎着定了个明天早上准时叫他起床的闹钟,逸泫才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君冥从训练室回到房间的时候,阿塔尔已经回来了,而且也已经洗漱完了。 “雄主去哪了?” 阿塔尔回来的时候没看到君冥在,就先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君冥回来。 “逸泫来找我,要我帮他训练,加强精神力,他好去治疗塞旭伢吝的精神力失控。” “应该是今天给塞旭伢吝安抚的时候,逸泫感到吃力了。” 阿塔尔了然的点了点头。 然后将塞旭伢吝告诉他的,逸泫提出的计划告诉了君冥。 “他还真会钻律法的空子。” “就是不知道国王愿不愿意放手了。” “逸泫的举动,可是直接挑明了要跟国王对着干,会波及到你吗?” 君冥有些担忧。 阿塔尔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 “塞旭伢吝和逸泫有分寸,他们不会傻到告诉雄保会或者告诉国王手下的虫塞旭伢吝虫纹上的标记是在军舰上形成的。” “而且逸泫是鸾瑟星系上的A级雄虫,很早之前就跟塞旭伢吝接触过,也跟塞旭伢吝发生过关系,标记塞旭伢吝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们都是聪明虫,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君冥叹了口气。 “但愿如此吧。” 阿塔尔拍了拍君冥,无声的安抚着。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逸泫的闹钟就把他从睡眠中叫了起来。 逸泫醒过来的时候,浑身还酸痛着。 四肢仿佛不是他一般,挪动的很是艰难。 逸泫缓了缓,撑着一口气坐了起来。 想起了君冥昨天说的,时间不多了,所以逸泫强行把他自己从床上拔了起来。 仓促洗了把脸,就去给塞旭伢吝准备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