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是和一个陌生同性419。 他不是gay啊! 不知道是风浪来得太猛把他吹垮了还是还是心情在经过大起大落后回归了平衡线,何似奇异地冷静下来,甚至接受了自己稀里糊涂连对方性别都没搞清楚就上了床的事实。 只是他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他忘了自己刚才在说什么,连着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到靠窗的沙发上。 余光中,那个男人似乎也从起床气中缓过来,坐到床边,没穿衣服,只用被褥一角搭在腹上,遮住了关键部位。 何似没忍住瞟了一眼。 男人四肢修长,皮肤比他记忆中还白,肩背上倒没什么,那双腿上就有些惨不忍睹了,一道道红印都没消散,一看就是被掐出来的。 何似:“……” 他真不是故意的。 嗐。 这都什么事儿啊! 何似崩溃地抹了把脸。 “你刚才说什么?”男人开口,声音很好听,语气意外地温和,说话也慢条斯理,和那冷淡的长相有点反差。 何似将脸从双掌中抬起,才过去几分钟,哪怕没照镜子,他都感觉自己沧桑了不止一点。 “啊?”何似回。 男人偏头看他:“你刚才说的,如果我什么?” 何似艰难地转动大脑。 他原想说如果对方不介意的话,他们可以试着处处,都发生关系了,要是女方不想就此揭过,他也做不出提起裤子就走人的事来。 当然,只是试着处处! 毕竟他和对方就是两个陌生人,往坏了说,他连对方有没有对象都不知道,总要先了解一番才行。 但一切的前提是对方是女人。 何似表情麻木,不知道要不要把剩下的话说出来。 犹豫再三,他还是说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负责。”末了,又连忙补充道,“我不是说交往啊,我的意思是先处处,合适的话再进一步发展,不合适的话……” 那也没办法了。 这句话没好说出来。 男人没有说话,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那双眼眸很黑,看得久了,又像是在凝望一汪深潭。 人们总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何似很赞同这句话,他觉得男人的眼睛漂亮,实际上是男人的眼神有种蛊人的魅力。 半晌,男人说道:“我不需要你负责。” 何似抿唇,表面淡定,其实一口气松了下去。 “昨晚的事,你可以当成一场意外,离开这里后,我也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所以你不必有心理负担。”男人顿了顿,忽然问,“你应该不喜欢男人?” “……”何似并不意外男人能看出来,他刚才的反应着实太大,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哪儿好意思承认? 于是反问:“你喜欢男人?” “我也不喜欢。”男人说完,没再给何似接话的机会,“时间不早了,你走吧。” 何似看了一眼男人,目光往男人腿上飘了好几次,想说什么,又咽回去了。 他起身往外走,瞧见男人落在地上的衣服,多问了一句:“你等会儿穿什么?还是穿昨天的衣服吗?” 回头看去,男人仍坐在床边,拿着手机,像是在给谁发消息。 闻言,男人回道:“那套衣服不要了,我会让人重新送一套来。” 何似咂舌,没再多说,但走前还是把地上的衣裤都捡起来,叠好放到沙发上。 垃圾桶在沙发和茶几之间,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几个用过的套,套里明显装了东西。 何似目光一扫,顿时脸上臊得慌。 真是没眼看…… 坐电梯到一楼大厅,何似看时间快到中午了,便去前台问了退房时间,得知是中午十二点。 他估计男人还要磨蹭挺久才走,想给男人续一天房。 工作人员查了一下,说是可以续房。 何似摸出手机,忽略了锁屏界面上的一堆未接来电,点进支付宝,打开付款页面。 正要把手机递过去,就听工作人员说:“您好,一共是两万三千九百九十八元。” 何似大吃一惊:“我只续一天。” 工作人员说:“先生,这就是一天的价格。” “……” 何似收回手机,灰溜溜地走了。 开什么玩笑,他卡里都没这么多钱! 第2章 身体检查 出了酒店,何似才发现酒店和他昨晚去的ktv就在一条街上。 能开在这种地段上的酒店自然差不到哪儿去,大门外面就是一个直径直逼十米的巨型喷泉,轻音乐从四周草地上的仿真石头音响里流淌而出,喷泉开着,水流一股股地喷出,又哗哗落下去。 何似绕了几分钟才绕出去,站在路边上,依然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头疼得要命,不知道是昨晚喝了太多酒还是卖了太多力。 可能两者都有。 早知道昨晚不出来了。 该死的林东朝,他就知道那家伙的道歉不是存心的。 何似叹了口气,拿起手机拨通了班长的电话,二十几个未接来电里,有十几个都是班长打的。 班长接得很快。 “何似?你在哪儿呢?回去了?” “回了。” “那就好,我昨天想找到你没找到,打电话也不接,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吓我一跳……”班长说着,话音蓦地一顿,“诶?我好像看到你了,那是你吧?” 何似:“啊?” “哎呀,就是你!” 一辆白色丰田停到何似面前,车窗降下,坐在驾驶位上的班长探头探脑地冲他吹了声口哨。 “你不是回了吗?你家在路边啊?” 何似:“……” 上车系好安全带后,他不得不老实交代:“昨天喝了太多酒,没打到车,就在外面过了一宿。” 班长也不意外,看何似一脸颓相,下巴上的胡渣都冒出来了,头发乱糟糟的,要精神没精神,要形象没形象,估计昨晚没休息好。 不过都这样了,还能这么帅。 果然有些人是女娲捏出来的,有些人是女娲甩出来的,俗称泥点子。 泥点子班长悲痛地打着方向盘。 “早知道你和我们一起了,昨晚他们一个个都喝得烂醉,我也喝了酒,不好送他们回去,就找酒店开了几间房,刚刚才去取了车,对了,你昨晚住哪儿?”班长瞥了一眼窗外,想到刚才何似站过的位置,震惊地问,“那家喷泉酒店?” “喷泉酒店的后面。”何似补充,“随便找了一家民宿。” 班长恍然,又讪笑道:“也是,我们普通人可舍不得住那种高级酒店。” 何似沉默。 一晚上两万多。 他不是舍不得,是纯纯住不起。 班长要送何似回家,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