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岑助理坐我的车,你去接下老板。” 何似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一喜。 他心里正有这个打算,只是下午的事太多了,他忙得晕头转向,还没来得及跟经理说。 经理吩咐完了,准备回去,可走了几步,又跟想不通似的,倒回来撑在何似的办公桌旁。 何似刚敲几下键盘,余光里感受到经理的动作后,慢慢停下来,扭头向经理投去疑惑的目光。 经理欲言又止:“你和老板……” 何似:“……” 经理说:“你们……” 何似保持着敲键盘的姿势,心弦却一下子绷了起来。 半晌,经理似乎憋住了想说的话,只叮嘱道:“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何似硬邦邦地回了个好。 经理摇了摇头,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其实她想问何似和他们老板的关系是不是太好了些,去a市出趟差而已,老板居然专门打电话来,重新分配了他们坐车的位置。 不过最奇怪的是—— 他们c市到a市也不近啊,三百多公里的路程,开车的话需要四五个小时,以前他们去a市出差都坐飞机或者高铁的,这次破天荒地自驾去了。 现在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老板在想什么了。 尤其是何似和老板…… 他们…… 经理开电脑的动作一顿,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吓了一跳,赶紧用力拍到自己的脑袋上,阻止思绪朝某个夸张的方向蔓延。 开玩笑。 怎么可能? 她在想什么啊? 以后网上的同人文不能再看了。 * 时间一到,何似便拿起手机离开了公司,他打车回到家里,沈栀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沙发上等着了。 两人的行李箱和行李袋都在昨晚搬上了车,沈栀也找人交代好了后面两三天照顾小狗们的事,应付了一顿晚饭后,就要启程了。 何似检查完两人的随身物品,转头看到沈栀正在给嘬嘬套遛狗绳,不免惊讶:“老板,我们还要带上嘬嘬吗?” 嘴上说着疑问句,身体却诚实地上前接过对方手里的遛狗绳,三下五除二地套到了嘬嘬身上。 沈栀不方便弯腰,如果他在家里,基本上不会让沈栀做任何事。 “对,把嘬嘬带上。”沈栀说,“它也想去。” 何似:“……” 嘬嘬的狗脑袋在沈栀腿上蹭个不停,沈栀伸手揉了揉嘬嘬的脑袋,顺势问道:“对吧?嘬嘬。” 嘬嘬汪汪直叫,十分兴奋。 何似:“……” 他想说嘬嘬这条狗哪儿都想去吧,每次他们拿上遛狗绳,嘬嘬都像现在这样,跟吃了兴奋剂似的。 唉,算了…… 天大地大老板最大。 别说老板只带嘬嘬,以后老板出门就算把嘬嘬的子子孙孙都带上,他也屁都不能放一个。 “走走走!”何似对嘬嘬拍了拍巴掌,“嘬嘬,走了!” 嘬嘬吐着舌头,撒欢地奔出门。 何似扯着遛狗绳,顺脚踢在嘬嘬的狗屁股上。 “汪汪汪!” 何似看着嘬嘬龇牙咧嘴的样子,乐得合不拢嘴。 还是沈栀从他手里拿过绳子,甩了一句:“幼稚。” “嘿嘿嘿……” 下午六点出发,抵达a市时,夜色已深。 经理和岑助理先到酒店,放好东西,两人和合作公司的人一起在酒店大厅等着,何似跟着沈栀乘坐电梯上去,就见休息区里乌泱泱地坐了起码七八个人,经理和岑助理率先瞧见他们,从椅子上站起来,看清楚沈栀手里牵着的嘬嘬后,两人同时露出震惊的表情。 “沈总。”岑助理走过来说,“你来了。” 说完,又看了一眼嘬嘬,想说什么,但还是把话咽回去了。 经理没有说话,视线也是时不时地瞥向嘬嘬。 沈栀面色如常,收紧手里的遛狗绳,将目光投向后面几人。 短暂的寒暄后,那些人离开,原地只剩从c市过来的四个人。 “我让他们先回去,他们不肯,非要等沈总你来了见个面再走。”岑助理无奈地说。 都是打工人,都不容易啊。 沈栀嗯了一声,问道:“明天的事都安排好了吧?” “安排好了。”抬手看了一下表上的时间,“明天上午十点出发,还有足够的休息时间。” 沈栀点头:“今天辛苦你们了,都上去休息吧。” 经理和岑助理已经办理完入住手续,岑助理自然也替沈栀开好了房间,只有何似需要单独去前台办理入住手续。 何似一手推着一个行李箱,每个行李箱上还挂着一个行李袋,他将两个行李箱放好,对沈栀说:“老板,我过去一下。” “去吧。” 何似小跑着去了前台。 经理和岑助理见状,准备先上楼,却见沈栀牵着狗站在原地,岑助理问:“沈总,你的行李箱是哪个?我帮你拿。” “不用,等会儿何似帮我拿上去。”沈栀说,“我的房卡呢?” 岑助理忙从兜里摸出两张房卡,递了一张给沈栀:“这个。” 沈栀单手接过房卡,道了声谢,说道:“你们先上去吧。” 老板都没上去,经理和岑助理哪儿好意思自个儿上去,对视一眼,都默契地回到了原位上。 何似办理好入住手续回来,就看到另外三人整整齐齐地站在老位置上,他看了看经理,又看了看岑助理,对沈栀说:“我们上去吗?” 沈栀点了点头。 何似把身份证和房卡揣进兜里,一手一个行李箱,跟着另外三人进了电梯。 站在电梯门口的岑助理直接按了十三楼,按完才想起来问:“小何,你是几号房?” “我在十楼。”何似说,“1012。” “没和我们一个楼层啊?” “你们那层没房了。”何似笑了笑,“没事,只差三楼而已。” 属实是他们来得太晚了。 电梯门开,几人走出去,嘬嘬坐了几个小时的车,这会儿正是上头的时候,看见平坦宽阔的长廊就想往前冲。 但何似何其了解嘬嘬,嘬嘬的尾巴一翘,他就知道嘬嘬想干什么,怕嘬嘬扯到后面的沈栀,他当即飞起一脚,十分迅速地拦下了嘬嘬。 “嘬嘬。”何似沉着声喊,“规矩点。” 嘬嘬冲他汪了一声。 何似顺势踢向嘬嘬的狗屁股。 嘬嘬被踢得呜呜地叫,何似也不客气,右手将行李箱轻轻往前一推,趁着行李箱惯性滑行的空档,一把捏住嘬嘬的狗嘴。 嘬嘬甩了甩脑袋,呜不出来,跟豆子似的黑眼睛转向沈栀。 沈栀拍了一下何似的手:“好了,你别欺负它了。” 何似下意识地想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