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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1 / 1)

抽开的手,一点点上移,颤抖地对视。 岑之行平静地问:“决定好了吗?想好理由了吗?” 季雨像被触碰的蜗牛触角,瞬间又缩了回去,沉默地摇头。 手疼,血管疼,他想把异物感强烈的留置针拔了,左手覆上去摸了摸,越摸越疼。 岑之行瞥他的手,转头叮嘱季老爷子:“输液的时候给他垫个热水袋。”说完也不再等季雨的答案,扭头便走了。 往后两日,岑之行再没来过,期间村委会来过两趟,第一趟是取了季雨撤掉报案的签字,第二趟是来找岑之行的,因为岑之行作为报案人,还没同意。 季雨抱着热水袋垂头坐着,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第四天中午,岑之行提着保温桶来了,跟季忠良交谈几句才转过头,看见季雨的脸色,蹙了下眉。 季雨显得有些局促,干巴巴地用左手抓了下被子,岑之行没等到季雨再有别的动作,面无表情把保温桶放到床头柜,搭好小桌板,盛出粥。 简单的一碗小米粥,温热的,香喷喷的,季雨肚子应景地“咕咕”叫起来,他偷偷看了岑之行一眼,左手捧起粥碗喝了一口。 好香。 他是真饿狠了,狼吞虎咽的,岑之行抵住他额头,叫他“慢点喝”。 季雨停下,对上岑之行的眼睛。 男人表情还是很淡,说不出的冷漠,说明气还没消,季雨一下子蔫儿了,低头小口小口喝粥,脑袋都快埋碗里去了。 等他吃完,岑之行坐到床边朝他右手扬扬下巴,“怎么不用右手,打针不舒服?” 手很疼,但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岑之行说,如果现在把平板拿过来打字的话,岑之行会不会觉得他故意卖惨,手疼会说,到解释撤报警的时候就不动了。 季雨把右手往被子里缩了缩,岑之行安静看着他的动作,忽而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他把床头柜摆放的保温桶收拾好,外头突然飘起小雨,岑之行提步去关了窗,等季雨抬头看他的时候,缓缓道:“我明天会去把报案撤掉。” 季雨眼神有些失焦,怔怔的,望着岑之行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季雨出院前一天,村委会又来了,跟着蒋家父子一起来的,送来果篮和保养品,说感谢季雨,说季雨心胸广阔,爱护邻里关系。 季雨假笑都扯不出来,抓着床单,浑身细细发抖。 临走前蒋耀跟季忠良提了给他找城里的卖货渠道的事情,以表感谢之情,说完也不等季忠良反应,领着儿子和村委会的人呼啦啦走了。 出院那天,岑之行还是开车来接人了,从县城回村镇,路途太远,爷俩不好找车。 进病房的时候护士正给季雨拔针头,惊呼着:“你手疼咋都不吭声呢?这都成静脉炎了。之前打针也没细看,有点肿痛你要跟我们讲的呀。” 季雨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护士声音也小了下去。 “叫主治医生再给你开张单子,拿点药,回家用土豆切片敷一敷也成。” 那根横亘在血管里的软管终于被抽出,季雨只觉得轻松,手背到手臂有些青色血管线条在皮下很明显,蜿蜒着,还是有点疼,但没那么严重了。 岑之行走过来捏起他手腕看了看,留置针的针孔要大些,针眼位置青了一片,手臂皮下蜿蜒的血管也有点吓人。 他说:“活该。” 转头去办公室找主治医生开了药单,下楼拿药。 一袋子药品被轻轻抛过来,季雨下意识伸左手接了,袋子里还放着药单子,上头有药品名称和价格。 季雨抿了抿唇,住院费药费都是岑之行付的,这些都要还的,可他已经六七天没跟对方交流过,甚至面也没见几次。 回家再说吧,在医院就还总惦念着这件事,希望回家之后行哥可以消点气。 季雨的想法还是落了空。 岑之行把他们送到村口,却没有一起走上回家的路。 大黄仍在门口嗷嗷叫,院里却空落落的,岑之行的鞋不见了。 他心头猛地一跳,也不顾不得礼数,猛地推开岑之行那屋的门。 没落锁,轻飘飘一推就开。 房间里空荡荡的,细微灰尘在日光下翻飞,岑之行的衣物用品全都带走了,只留下叠得整齐的被子。 右手血管又开始一跳一跳地疼,仿佛留置针还像尖刺一般横亘着。 季雨把脸慢慢埋进掌心,蹲在地上缩在手臂里。 一切都搞砸了。 行哥不会再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小修了一下(滑跪,真的很爱修文) 第18章 “别难过。” 岑之行是不属于偏远小山村的人,迟早都会走。 从相遇那天起,离别就在倒计时。 季雨知道总会有那一天的,念过想过,但怎么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成事到如今的模样。 连一句像样的告别都没有,他把岑之行气走了。 他手忙脚乱了一会儿就想追下山去,爷爷把他拦住,切了土豆片给他敷右手手臂。 “人没走呢?还是租了之前那家的空房子,山脚住着呢。” 季雨愣神几秒,忙打手语问:真的? 右手贴着的土豆片掉了几片,爷爷把他手按下去,白了他一眼:“爷爷还骗你不成?” 回房前,余光瞥见窗台摆着的牛奶盒,季雨神色还是落寞了一瞬。 晚上他没怎么睡着,想起白天下过雨,坐起来,摸黑溜进爷爷的屋子。 爷爷果然也还没睡,可能是腿疼得受不了,他翻出膏药给爷爷贴上,想了一会儿,出去烧了一壶水,灌满热水袋贴到膏药外头揉搓。 窗外清凌凌月色倾泻,爷爷抚摸他的脑袋,让出一半位置,季雨爬上床,额头抵着爷爷肩膀,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不知不觉睡过去。 季雨想去山脚确认,不是不信爷爷的话,只是想亲眼看看行哥。 季忠良现在根本不放心季雨一个人出门,说什么都要跟他一起去,季雨拗不过,只得同意了。 两人走到山脚下时,岑之行正好提着画箱出门,季雨怔愣一瞬后很快反身躲到一棵树干后。 岑之行脚步微顿,目光似乎往这边偏了偏,又似乎没有,几秒后,若无其事走了。 季忠良叹气。 “这事你做得不地道,人忙活来忙活去,报警做笔录的啥的……”顿了顿,又继续道:“哪天你想通了,给人道道歉,别倔。” 季雨低落点头。 - 岑之行那边保留了伤情诊断书,蒋耀顾忌着,倒很诚实替季忠良联系好了城里收木雕工艺品的商户。 季雨并不知内情,收货人自称老汪,大老远爬坡上坎到了他们家,脸色很差,但看过季忠良手艺后又笑起来,抱走了家里两个不大不小的花梨木佛雕。 按老汪的意思,两个佛雕算作中介费用,以后有单再另付工费。 花梨木料子可不便宜,季忠良很是肉痛,所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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