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再理我了。” 徐路明态度还是不怎么好,语气很冲:“不是我想打,是姜欢他们让我问你,晚上去不去喝酒。” “我就不去了吧,我得在家陪——”孟鹤兮话还没说完,就被徐路明打断,“带上那谁一起!” “……” 孟鹤兮悄悄觑了眼那谁,后者正低头擦手,注意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轻抬了下眼眸,用略带疑惑的目光看向他。 孟鹤兮朝他眨了眨眼,回电话那头的好友:“再说吧,我问问岑雩的意思,待会儿回你。” 徐路明骂骂咧咧地挂了电话。 因为听见自己的名字,岑雩主动问了句:“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徐路明他们晚上想找我喝酒,问你要不要一起去。” 岑雩对此有些意外:“我?” “是啊,当然是你,我又没有别人。”孟鹤兮一脸理所当然。 视线一转,发现岑雩的小拇指上还沾了点酱汁没擦干净,便抽了张纸巾,仔仔细细地帮他擦拭着,语气和动作一样温柔:“你要想去我们就去,不想去的话也没关系,不用理他们。” “你身上有伤,不能喝酒。”岑雩皱了皱眉。 那点碍眼的酱汁终于被擦掉了,岑雩的手和他的人一样漂亮惹眼,孟鹤兮低头吻住他掌心的纹路,眉梢轻抬:“关心我啊?” 岑雩:“……” “那就不去了,我也不想被打扰二人世界。” 但最后当然还是没能过成二人世界,姜欢他们的电话一个接一个,非得把孟鹤兮炸过去不可。 都是损友,孟鹤兮干了这么一票大的,谁都想第一时间吃到正主的瓜。 “你们这群王八蛋,就不能让我舒舒坦坦在家躺着啊。”进包厢的头一件事,就是把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骂一通。 但朋友们根本没听进去他骂了什么,注意力全落在他身旁的岑雩身上了。 大家的本意只是随口一说,万万没想到他还真把人给带过来了。 徐路明旁边还空了几个座,孟鹤兮拉着岑雩走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四方打量的目光。 “看什么看,把你们那些如狼似虎的眼神收一收,我的!” “啧。”姜欢抛给他一罐啤酒,骂道,“你特么还真是不要脸。” 孟鹤兮却把这话当然成了夸赞:“谢谢,我爸我妈乐不乐意我不知道,反正我就乐意。” “……”一句话堵死了所有人的话头。 “好了好了,喝酒,来,岑雩,我们还没一起喝过酒吧,今晚一定要给我这个面子,把这杯喝了。”姜欢将满满一杯冰啤推到岑雩面前,其余人也都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他。 岑雩视线微垂着,刚握住酒杯,一只手掌却覆在了他手背上,将他欲要抬起的动作稳稳按下来:“岑雩不喝酒。” 笑盈盈的表情,语气却不容置疑。 “嘁——”大伙儿一致起哄,姜欢说,“孟二你真是,那岑雩不喝就你喝,你今晚喝双人份的我们就不让岑雩喝。” 孟鹤兮仍旧笑:“我也不喝。” 朋友都快被气笑了:“你特么今天是来找茬的吗,喊你出来喝酒,一个两个都不喝,那我给你点杯冰红茶好不好啊?” 孟鹤兮不带半秒犹豫:“好啊。” “你特么——” “今天真不行,我背上有伤,老头子和孟文须各抽了我一顿,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和你们说话那都是我命大。” “我家岑雩说了,伤好之前不能碰酒,所以今天的先记帐上,下次保证补回来,家属在呢,你们给我留点面子成不成?” 一听是这样,大家也都不闹了,一方面是担心他的伤,另一方面是被秀到了,没脸再起哄。 连从两人进来后就没正眼瞧过他们的徐路明都抬起头,面色不善地问:“孟文须打你了?他凭什么打你?” “我爸教训我,他正好回来,这项光荣的任务就落到他手里了。”孟鹤兮剥一颗开心果、喂岑雩一颗,“好了好了,都说给我点面子了,就不说这些糟心事了吧,你们谁,赶紧给我喊个服务员过来,我的冰红茶呢!” 无论是从前还是后来,岑雩和他们从来不是一路人,所以刚开始时大家还有些拘束,有些话不敢随便说,但酒过三巡后就憋不住开始胡言乱语,尤其是姜欢: “……所以岑雩啊,还是我们孟二好,是吧,知冷知热会疼人,可比那谁好多了,你啊,就好好跟着我们孟二,你是他的人,那也就是我们的人,以后哥几个罩着你……” “去去去,什么就成你的人了,我的!”越说越离谱,孟鹤兮听不下去,他一边偷觑岑雩的脸色,一边往姜欢身上招呼,“你少占我小狐狸便宜!” 姜欢已经醉得不轻,被打了反而笑得更高兴,嘴里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又在说什么,好像还叫了一个人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和他打架进医院的那个男人。 两人果然如朋友们说的那样,自那次医院之后又分分合合好多次,每次放狠话的都是姜欢,但屁颠屁颠找上门求和好的还是姜欢。 听说姜欢还是下面的。 “对了,听说金家最近又在那家外头来的公司手上吃了亏?”一个朋友突然问。 “你说的是不是C.M?” “就是它,我听我爸说还是单大生意,金家父子俩最近心情都不好,见了他们最好绕道走。” “难怪金夜明会……”另一个朋友瞥了眼对面神色冷漠的人,到嘴边的话又给吞了回去。但他想说什么,在座的人都心知肚明。 “所以这个C.M到底什么来头?” “啧,关键就是查不出它的背景,不然你以为金家在急什么,躲在背后的对手才可怕啊,他清楚你的一举一动,你却连对方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说的也是,但我看这公司说不定就是和金家有什么私仇,一系列动作全是针对金家的……孟二,你怎么不说话?” 孟鹤兮正忙着给岑雩剥葡萄呢,闻言头都没抬:“我没什么好说的。” “你这不行啊,咱们海市来了个厉害的外部竞争对手,说不定平衡又得被打破,你就半点都不急?” 孟鹤兮轻笑了一声,浑不在意道:“我有什么好急的,现在的平衡本来就是表面的,就是没有这家什么公司,这层伪装的平静早晚有一天也会被撕开,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而且你们不是说了么,它针对的是金家,说不定就是金家坏事做绝遭人恨呢?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果真是这样,说不定我还能和对方坐下来喝一杯,商讨一下怎么弄垮金家呢……” 这话说的太直白了,几个朋友面面相觑,表情或多或少有些尴尬。气氛一下凝滞下来。 孟鹤兮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