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我发现了一处蜂蜜。” 至于喜鹊为什么要找新的吃食,自然是楚幺吃东西的表情没最开始的喜不自胜了。三个精怪虽然不和楚幺一起吃,但是看着楚幺吃的香,它们也开心。 “好啊,我也去!”楚幺兴奋道。 他迫不及待放下要拼凑的骨头,起身就朝墙壁取刀具。 地上散乱的白骨把自己脑袋摆正,又正了腿骨才幽幽起身,两个骷髅眼朝喜鹊看了眼,喜鹊莫名读懂了一丝情绪。 喜鹊摇摇头,白骨没有自主意识的。 此时是早春二月,崇山峻岭似阴沉的海,只泛着零星山花开着一簇簇的粉白。 一般来说,三月才能慢慢采摘花蜜。但喜鹊不一样,翻遍山里,她就能找到勤快的蜜蜂酿的蜂蜜。 阳光散开深山云雾,沉睡的墨绿丛林渐渐冒出嫩黄芽叶,风一吹,脚边的小野花摇晃着露水,空气里都是清甜的山野气味。 老虎走在前面眯着眼晃悠着尾巴,喜鹊蹲在它脑袋上指挥开路。喜鹊嫌弃老虎慢吞吞的,急地一直跳脚。 楚幺手里拿着树干,一边走一边打两边野草上的露水。 白骨殿后,手里拎着两个篮子,篮子里面丢了把柴刀。 一路走去,遇到菌菇也能摘的。 这一行人专注走路找蘑菇,没发现草丛里藏着一双凶横的兽眼。 “老大,这白骨什么来头?”狼二道。 “能和那白痴老虎混在一起,能有什么来头?”头狼的竖瞳透着冰冷鄙视道。 “那把这个人吃了?”狼二道。 “别轻举妄动,听我命令。”头狼道。 两只狼就这样鬼鬼祟祟的在草丛里匍匐前进,忽的,前面狼二不动了。 头狼一头顶在前面那狼的屁股上,呸呸嘴角,恶狠狠道,“怎么不动了。” “老大,他们跑了回来。” 那白痴老虎张牙舞爪的咆哮怒吼,喜鹊那烦人精嘴里叽叽喳喳的着急喊着快跑。 那个弱小的人类吓得慌不择路,喜鹊在后面骂骂咧咧,“你个死老虎,你爪子犯贱捅出来的马蜂窝,你跑什么!” “还不把小幺驮着跑!” 老虎耷拉着耳朵,听见怒骂声,又晃着肚皮折回跑到楚幺身边,让楚幺骑在它身上,抱紧它脖子。 楚幺赶忙爬上虎背,金灿灿的虎皮滑亮还有点流光溢彩。他还没坐稳,老虎一个火烧屁股似的猛冲离弦,楚幺吓得后背一仰嘴巴吃了一腔的湿冷山气,差点就摔到了。 老虎有点心虚,但随即听见背上的楚幺哈哈哈大笑起来。 老虎不懂楚幺为什么笑。但是听见他越笑越大声,山谷里全是少年鲜活快哉的笑声,老虎便跑的更快了。 嘿嘿,它还记得前几天的楚幺,一脸胆怯阴霾的可怜样子呢。 一路上惊起粉蝶,鸟雀扑腾,自由的早春气息大口大口的灌进楚幺肺腑,他面色有些兴奋的胀红。 楚幺回头看去,喜鹊飞在高空远远甩了马蜂窝一大截,他有些担心白骨。 白骨此时完全被马蜂窝围着,黑压压的像是一个巨大的怪物。马蜂生气想蛰死白骨,但白骨完全不受影响,自顾自的朝石壁里探取蜂巢花蜜。 蜂巢已经挂在了石壁外侧,金黄润亮呈椭圆块状,看着就十分甜蜜可口。 这附近的马蜂窝早就把这处的蜂蜜当做自己的口粮,但此时眼见被夺取,它们也毫无办法。 白骨慢条斯理地把两个竹篮子都装满了,才准备返回。 它身上的马蜂越来越多,白骨没什么反应,像个木偶似的提着满载而归的篮子回走着。 头狼从草丛里探出脑袋,对白骨手里金灿灿的蜂蜜虎视眈眈。 忽的,一直慢悠悠的白骨急步朝草丛跑去,没等两只蛰伏的狼反应跑掉,狼头已经被抹上了一层蜜蜂。 霎时,原本追着白骨的马蜂,全都放弃这个硬骨头,转而蛰两头狼了。 “嗷!嗷嗷!!”狼被蛰的仰着脖子气愤大叫。 一边跑一边嘶吼,白骨见两只狼把马蜂群引远后,才寻着回去的路。 白骨大腿骨骼高又长,不同来时走在楚幺后面慢吞吞的样子,此时一步跨了好几步远。没一会儿就寻着路找到了楚幺他们。 路上杂草丛生,老虎胖嘟嘟的肚皮硬是压塌出了一条小路。 白骨找到人时,只见一人一虎躺在斜坡的草坪上呼呼喘气。嫩芽冒头的青草被压出重重的痕迹,一看就是老虎打滚留下的。 “呼呼!”好香! 老虎嗅觉灵敏率先回头,就见白骨拎着漂亮的金黄蜂巢站在楚幺身后。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就静静站在楚幺后面。 楚幺听见老虎动静也回头,看到白骨还是一副沉静的模样,他不禁笑起来,眼里映着生气的山野。 “白骨,你好厉害。” 他和老虎都狼狈的出了一身汗,老虎更是从小路上误冲下了斜坡,他也跟着滚下了草坡。 白骨把篮子递给楚幺,然后坐在楚幺旁边。 楚幺没吃过蜂蜜,不知道怎么吃。但老虎脑袋已经抱着篮子开始闻嗅掉口水了。 甜腻的香气勾的楚幺直吞口水,他没像老虎抱着蜂蜜块开吃了,而是四周看了看,“喜鹊怎么还没来呢?” 喜鹊飞来时,就见山坡上,白骨、楚幺、老虎排排坐着,老虎吭哧吭哧吃蜂蜜,楚幺看远山风景,而白骨一直看着楚幺。 一丝怪异又冒出头了。 不过喜鹊没多想,飞近分享喜悦,翅膀左右扇动比划道,“我刚刚跑去看那两只狼精被马蜂蛰的鼻青脸肿。最后跳湖里才逃过一截,现在水冷刺骨,可有的它们受的。” 楚幺道,“它们不是好的吗?” 喜鹊看了眼蜂蜜糊满嘴的老虎,正歪头龇牙扒拉黏腻拉丝的蜂蜜,看着真的很白痴。 “这白痴老虎的死对头。” 楚幺道,“咪咪这么可爱,它们怎么还欺负咪咪?” 老虎闻言,感动的把头从篮子里掏出,朝楚幺拱去。 阴影压来,楚幺瘦弱的豆芽身板眼见迎风就倒;白骨伸出手背,绕过楚幺的肩膀毫不留情,甚至有点嫌弃的把老虎脑袋撇开了。 老虎见状哼哼,毫不在意的继续埋头舔爪子吃蜂蜜。 楚幺笑,忍不住摸老虎毛绒绒的后脑勺,嘴角有丝浓郁的甜味,他低头一看是白骨给他掰了块小蜂蜜。 流金蜂浆好看的很,楚幺被人喂东西有些不自在,记忆里就没有人给他夹过菜。 不过眼前是自己拼凑十几回的白骨,楚幺便就着白骨的手指吃了。 白骨生前一定很喜欢他的孩子吧,楚幺有些羡慕又有些惆怅。 “唔,好甜。” 楚幺眼底笑意绽放,少年总是很容易满足。 “白骨要是能吃就好了。”楚幺遗憾道。 喜鹊看着白骨专心喂孩子,她蹲在老虎脑袋上,用了解的口吻道,“你吃的开心,它就开心。” “厨子都这样的。” 别说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