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直气壮命令我。” 楚幺愣了下,而后疯狂摇头。 甚至严肃道,“你这从哪里听的?惠婶说过日子就是有商有量和和美美的。” 沈无延有些落寞,“可小幺一直试探戒备我,我哪能走近你的心里,我没办法了。” 什么跟什么啊。 楚幺两眼一瞪,“我心里有你,不信你摸摸。” 楚幺睁眼说瞎话,“你摸摸看,它为你而跳动呢。” 惠婶说,多说好话夸夸对方,一切就迎刃而解。 可沈无延手掌真覆上胸口时,楚幺又忍不住后仰,怪怪的。 沈无延叹气,“别勉强。” 楚幺就见不得沈无延这样,立马挺了下胸口,还抓着沈无延撤回的手紧紧压在胸口上。 “看!是不是在跳!” 沈无延忍下嘴角笑意,面色惊讶,“咦,还越来越快了。” 楚幺也感觉到了。 胸口发热触电似的发麻,他摸了摸脖子,怎么脖子也有些热? 一通胡搅蛮缠后,楚幺心里哪还有什么自卑嫌弃自己笨拙,只想一个劲儿安慰沈无延。 沈无延好像有点粘人哦。 好像一点都不嫌弃他,反而很喜欢他问东问西的。 “好了,你现在知道我心里有你了吧。” 瞧着就很有一家之主的风范。 楚幺很满意自己的态度。 沈无延嘴角弯弯,“嗯。” 一旁闻讯赶来的土地公和灶王爷等一众神仙:…… 两人这架势,是今天成亲洞房吗? 看着山神大人抱着小妻子手把手教剪纸,一众神仙也识趣没打扰。 只是这上司突然成亲,没准备礼品啊。 灶王爷问土地公,“你一直跟在山神大人身边,这山神大人是什么意思?” 土地公其实也很茫然,就突然成亲了啊。 按理说山神大人不应该准备很隆重,然后告诉小幺他山神身份吗? 另一个小山神道,“既然山神大人没告诉楚幺真实身份,那说明就是按照凡人礼节成亲,陪楚幺走过这一世。” 毕竟绝大多数神仙都是这样。漫漫岁月里,会挑一个合眼缘的打发时间。 灶王爷也深思起来,山神大人并不是要找仙侣的类型。入红尘也是只为了历练,这是楚幺的一生,但只是山神悠长岁月里的一段闲暇时光。 显然,这点,在众神间达成了默契。 于是在礼品上便也不着急了。 土地公却很生气,“你们清楚还是我这个天天跟在身边的清楚?” “山神大人对小幺是认真的,绝非你们说的一时乐趣调味品!” 不表明身份是因为怕楚幺更加自卑。 山神大人不会把楚幺拉入他的世界,让一个胆怯凡人对神来顶礼膜拜。 山神大人是为了融入楚幺的世界,潜移默化的引导照顾他。像世间平常人做一对恩爱逍遥的夫夫。 总之,他不许这帮愚蠢的同僚诋毁! 土地公据理力争,其他神仙还说他老头子一把年纪气性大。 土地公冷眼微笑,扛着拐杖满山打人,他今天就是倚老卖老了怎么的。 第二天,小院子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楚幺起来洗漱时,老虎已经兴奋的跑来了。 “小幺,棚子里多了好些山鸡野兔野鹿还有野山羊!” 楚幺一听,忙朝东厢房的小道跑去,还没跑近就听见各种嘈杂野物的叫声。其中阿黄叫的最大声,像是警告它们新来的老实点。 “还真跑来这么多!”偌大的圈养棚子挤满了野物。 田里插秧苗都没这么紧凑的。 土地公坐在水池边双手拄着拐杖,神色满意笑着,期待楚幺欢呼惊喜。 楚幺确实很高兴,但是挑挑拣拣把看着聪明的都放了,留下几只呆呆笨笨不知道跑的。 一窝蜂越狱的野兔野鸡等动物嘈杂喧天。狼大和狼二还守在菜园子附近,防止它们踩踏菜园子。 老虎不解道,“放了干嘛。这肯定是谁给你送的礼物。” 土地公气的吹胡子:就是就是,好歹他赶了一夜好吗。 中途硬生生把一直野鸡逼成会飞好几丈远的鸟了。 害得他又折回去揪住鸡翅膀。 毫不知情的楚幺道,“吃不完这么多,我们也不差钱了,这些动物要是聪明也许也能成精。” 土地公一听,心里也不气了。 是个善良的孩子。 楚幺秉承着来都来圈养棚了,捉了只兔子拿去给沈无延做麻辣兔头。 日头东升西落,到了下午吉时。 楚幺屋里屋外找了一圈都没看见沈无延。 刚刚还在屋里换衣服呢。 到底去哪儿了? 喜鹊是今天的喜娘,她扑腾着翅膀飞近,难掩愉悦道,“小幺,衣服换好了就快出来!” 楚幺对着铜镜看了眼,确定自己今天也很好看就放心出门了。 他刚出院子,疑惑搜寻的目光霎时一滞。 远处雪山如日照金光神圣威严,一湾湖水静静倒影着山林的光影、小院的喜庆。一艘华美喜船划破碧波,船头站着一袭喜服的男人。 不是沈无延又是谁? 沈无延撑着竹篙把船靠岸,楚幺迎着西斜的光晕跑下,他眼睛灿若星辰,日渐肉感的脸颊因奔跑而微微软弹。 他平日喜爱宽松的麻布粗衣,此时一身束腰喜服,肩膀腰身都太过单薄了。 像一只蝴蝶从草坡上翩跹奔了下来。 沈无延嘴角忍不住扬起,伸手抱住了楚幺,没忍住原地转了两个圈。 红绸发带飞旋到楚幺的嘴里,那原本枯黄的头发此时也清幽闪亮了,他龇牙笑得十分开心。 沈无延理了理他嘴边的发带和飞乱的青丝,笑道,“小牙齿确实白。” 楚幺笑的更开心了。 他视线瞥过沈无延肩头,看着那艘簇新扎着红绸的漂亮船屋,“你从哪弄的?” “提前准备的。” “我喜欢,那回去拜堂吧。” 沈无延道,“我们就在船上成亲吧。” 楚幺疑惑,“为什么?” “只有你我。” 可是成亲不都是热热闹闹的吗? 但是既然沈无延提出来了,楚幺自然是同意的。 他被沈无延抱上船时,才意识到什么,“要给喜鹊他们说下吧。” “他们知道了。” 甲板还挺宽,铺着雪白的兽皮,上面置了案桌放着酒杯、一壶酒以及楚幺买的桂圆红枣等吉祥小零嘴。 楚幺脱了鞋坐好,沈无延撑着竹竿将船掉头,驶向湖泊的上游,朝密林交织的光线划去。 楚幺没坐过船,船底与湖面轻拍水响,他伸手捞着湖水温凉清爽,眼里格外新奇。 随着船只划向碧绿的湖中心,太阳从云层出来了,好像一滴油溅入沸水中,湖面万斑金光闪跳、奔跑、铺开;肃穆的湖面荡起一层层水圈银波,湖光山色好似在此刻活了过来。 好像都在庆祝他们的喜事呢。 楚幺眼睛逐渐睁大,“好漂亮啊。” 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