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不肯开口,梁喑被无名火烧得理智摇摇欲坠,下了狠手揉最脆弱的腰眼。 细嫩的柳枝随着每一次的狂风战栗,却又执拗地不肯屈服,更激发了人将它折损的欲望。 “叫一声。”梁喑压近他的耳朵,一声声逼他:“宝宝,叫一声我就松手。” 这株嫩柳终于受不住,颤着哭腔叫了声“梁先生”,接着腰眼一酸,整个人绷直,窒息一般长长停了几秒钟呼吸。 梁喑被他那一声叫得没控制住力道,火气旺盛地想就应该逼着他履行夫妻义务,把人情窍开了,再想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人就直接弄死在床上。 想一次弄一次,总有一天他不敢再想。 - 沈栖宿醉醒来,头沉得几乎要裂开。 房间里很暗,他以为还早,摸起手机一看居然已经快十点了。 他迅速爬起来,腰却突然一酸,撩开衣服艰难地扭过头看了一眼发现有一块儿全青了。 他昨晚撞上桌子了? “醒了?” 沈栖立即放下衣服,“梁先生。” 他身上还穿着昨晚的白衬衫,勉强盖住两条雪白纤细的大腿,乖乖坐在床上像是在等着人去侵犯。 “还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么?”梁喑打量着他的神色,若无其事地取出干净衣服丢在床上,装得一派正人君子。 沈栖喝酒就断片儿,摇摇头小声问他:“我昨晚是不是喝醉了?” “你说呢?” 沈栖不敢看他的眼睛,别过视线时正巧看到他颈侧新鲜结痂了的牙印,战战兢兢地抬手指了指,“这个是……我咬的吗?” “除了你,还有谁敢咬我。” 沈栖几乎要一脑袋缩进被子里,无比后悔昨晚为什么要喝那几杯酒。 他印象里自己酒品应该没那么差啊,怎么次次都发酒疯。 “对不起。” “口头道歉就算了?”梁喑在床边弯下腰,抬起他下巴和自己对视,“你看我像是这么好糊弄的人吗?小凶狗。” 沈栖瞳孔微闪,“我不是……” 梁喑故意拨开领口给他看,唇角端着点儿凉凉的笑意轻嘲,“皮肤饥渴症犯了让人抱你,抱完了还得给你咬一口,不给就哭,我就该给你这嘴上也打个笼子。” 沈栖根本不敢想象那个场面,生硬地转了个话题,“那个……您昨晚挂水了吗?” “你还记得我病着呢?我以为你陪我来这儿是想照顾我,谁知道我接个电话的功夫你就把自己灌得人事不省。” 沈栖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乱咬人的习惯,以前高中住宿舍的时候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可这牙印是推脱不掉的罪证。 “梁先生,下次我不会再喝酒了,如果再……我再咬您的话您就把我扔着别管我。” “你是我太太,我把你扔了不管你,谁替我管你。” “哦,我把你放着,找个人来替我管,回头有人问我,我怎么说,我懒得管?” 沈栖被他这几句话烫得耳朵根直发热,正巧有人来敲门,“梁先生,早餐准备好了。” “嗯,放着吧,沈少爷一会去吃。” 沈栖推开他,扯过被子盖住大腿,被早餐两个字弄得不好意思,“都十点多了,您早上起床怎么不叫我。” “你赖床还怪我了?”梁喑眉梢微扬,似笑非笑地提醒他:“你说不要和我住一起,我能硬留你房间上你床么?我住在你隔壁怎么叫你,我还没抱怨一早上有三个人问我怎么分房睡,你倒先怨我了?” 沈栖哑然,那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没住一起? “那他们会不会说你……” 梁喑站直身子,说:“那有什么办法,我只能说惹你不高兴了不许我进门,总不能告诉他们实情,说到现在你还想着维持你那点儿贞操早点离婚。” 沈栖张了张口,小声说:“什么贞操啊。” “不想离婚了?” 沈栖抿抿唇,把声音放得更低:“您又不许。” “不然呢,想得美你。” “您快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梁喑走到窗边一把扯开窗帘,背对着他说:“我不看你,放心换。” 沈栖被窗外景色惊了一瞬,无边无际的海面卷起白浪,像一闪而逝的雪。 他想也没想跳下床,还没站稳就被人拦腰抱起来。 “鞋也不穿,又欠揍是不是。” 沈栖几乎是坐在他手臂上,顿时紧张地腰都僵了,语无伦次地让他放自己下来,“我忘了……您先……我去穿鞋。” 梁喑把他放回床上,慢条斯理地定时:“给你五分钟,把衣服穿完带你出去吃饭。” 沈栖盯着他在窗沿一点一点的指尖,连忙低头解自己的衬衫扣子。 他起得最晚,整条船上只有他还没吃早饭。 梁喑有公事要处理,回了趟房间接电话。 沈栖出餐厅的时候遇见Anne,她换了身温柔的白色毛衣配大红色的毛呢裙子,看起来热烈又美艳。 “你一个人来吃饭?梁喑呢?” 沈栖:“您找他有事么?” “没什么事。”Anne看了眼他空荡荡的手指,若有所思地笑了声:“只是好奇你有什么通天的本领,能把他迷成那样。” 初冬风凉,大家都在舱内玩乐。 唱歌游戏纸牌麻将桌球,沈栖没玩过这些娱乐项目,路过时探头看了一眼,Anne正巧推了跟前的牌面,笑意盈盈地说赢了。 陈亦洲问他,你觉得Anne和梁喑配么?他觉得配的,这样的人更适合梁喑,更有共同话题,更明白对方的想法。 他总是猜不透梁喑想什么,想要什么。 他面对梁喑的时候总是很无措,很容易就失去思考能力、失去逻辑思维,一次又一次被他逗得无所适从。 “想去玩?”梁喑办完事出来,顺手牵着他往里走,没等他拒绝就带到了台球桌前,要了一根球杆递给他。 “会打么?” 在场的几个年轻男人都是生面孔,见梁喑进来纷纷打招呼。 “梁先生,我不会玩。”沈栖把球杆还给他,低声说:“算了吧。” “我教你,想不想学?”梁喑解开袖口的扣子挽起来。 几人笑着打趣:“小梁总别为难人家,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学什么都快。” 沈栖眉角微微一动,说:“不为难,我学东西也快。” “那好好学。”梁喑莞尔低笑,在他耳边补了句:“这么多人看着,别让我丢人。” 沈栖忽然觉得心被刺了一下,微微抿紧了唇没开口。 梁喑握着他的手找好握杆位置,“两脚分开与肩同宽,左脚往前半步。” 沈栖屏住呼吸跟着他的指令调整动作,肩胯微微向右转了几寸,架好左手将球杆压在指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