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水痕。 他今晚仅有的一点意识先被酒精占据,剩下的一半又被梁喑吞噬。 现在他就像个按照指令行事的木偶,完全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直到他掌心被烫了一下。 沈栖脸颊瞬间红透,他毫无经验,哪怕是洗澡也是匆匆冲一遍就算了,怎么可能会这些。 他无措地在黑暗中望向唯一的浮木,想求他的饶恕,却忘了这才是真正要撕碎他的危险猛兽。 “两只手……捧住它。” 沈栖耳朵发热,摇摇晃晃地半跪起身听从他的指令。 …… 沈栖手腕酸麻,举着泥泞的双掌不知如何是好,甚至还有一些因为躲避不急而溅到唇角和凄红的眼尾。 梁喑抬起手,在他唇边蹭了下,“好聪明的宝宝,学什么都快。” 沈栖羞赧地快要崩溃,抬手要去打他,被握住了手腕举高,低头再次压下来。 温热液体顺着手掌留下来,沾湿了小臂。 沈栖已经提不起半分力气,整个人像被折腾坏了的稚嫩花枝,柔软地靠在他身上任由他肆意欺凌。 “累了么,我抱你去洗澡。” 沈栖嗓音微哑,带着浓浓的委屈,“你怎么那么慢,我手疼。” 梁喑听他这个委屈巴巴的嗓音莫名被取悦到了,含着笑说:“宝贝儿,慢这件事没有办法解决,至于手疼,下次我们换个省力的方式。” 沈栖被他忽悠住了,脑袋里居然又想起在他办公室那次他嘟囔的“难道你又很慢吗”,顿时有一种回旋镖瞬间扎中自己的感觉。 沈栖皱着眉,微微张了张手指, “黏,你把它弄掉呀。” “娇气,我带你去洗澡。”梁喑捂住他眼睛把灯开了,等他稍微能适应了才松开手抱进浴室。 浴室明亮的光线下,梁喑还穿着质料上乘的西装裤与白衬衫,微微的褶皱透出几分纵欲感。 沈栖困倦地歪在浴缸里,浑身上下都泛着粉,让梁喑刚熄灭几分的火星子又死灰复燃。 他酒劲儿上头,又渴又热地把自己往水里埋,吓得梁喑一抬手把人捞出来。 沈栖毛发不重,很容易就看到他小腹上狰狞的疤痕。 梁喑指尖一顿,抚了上去,这个伤是怎么来的? 这样脆弱的地方一般是很难伤到的,按照他丰富的受伤经验很容易就判断出这是利器造成的,多半是刀。 沈栖迷迷糊糊被他叫醒,跟着他的手掌看了眼小腹,嗓音黏腻地说:“小时候嗯……被……” “是你爸妈?还是沈正阳?”梁喑蹙紧眉头,隔着浴巾按在他小腹上。 久积难消的火瞬间转化为戾气,看着这个狰狞的疤痕,他心底的暴虐因子几乎收敛不住。 这个伤口绝不是一次造成的,少说也要历经几次反复的折磨。 “告诉我,是谁干的。” “我忘了。”沈栖勉力睁开眼,隐约觉得他的神色不太好看。 有一种无论是谁,他都要对方原模原样弄上一道的意味。 他也不怀疑,梁喑绝对干得出来。 上次他在寿宴上挨了打,晚上梁喑就能当着他全家的面儿让沈如海给沈长明一耳光。 “梁先生,别问了好不好?”沈栖闭着眼睛,脸颊在他掌心里蹭了蹭,“我困了。” 梁喑垂眸看了一会,拿过浴巾把他裹起来:“好,睡吧,我抱你回去。” - 沈栖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已经七点钟了。 “醒了?” 沈栖打呵欠地唇张到一半险些把自己噎住,迷茫地看了他一会,记忆慢慢回笼。 “还记得昨晚做什么了么?”梁喑动了动被他压麻的胳膊,喘了口气捏住他下巴往自己一拽:“嗯?” 沈栖避无可避,大着胆子凑过去在他唇角亲了下企图蒙混过关,“不记得了,我饿了。” “我让红蕊给你送衣服来,先起来吃饭。”梁喑掀开被子下床,拉开衣柜背对着他拿出一套衣服穿上。 他系衬衫扣子的时候微微仰起头,绷起性感的喉结与肌肉线条,明明是禁欲的白衬衫但穿在他身上反而有种清贵意味。 沈栖窝在被子里回忆昨晚,这才后知后觉的羞赧。 他这次喝酒没断片,还能清晰地记起梁喑想要他但他太怕疼了,情急之下想到了那个安全开关,没想到梁喑真的信守承诺,在这种时候都停得下来。 他停是停了,可后来…… 那些也太过了。 他其实是想给梁喑的,不是因为喝了酒也不是因为被蛊惑,虽然是有一部分原因是他确实受不了梁喑的声音,但他也确实不是什么扭捏保守不好意思做这种事的人。 他喜欢梁喑,愿意给他、愿意让他欺负,可他没想到会那么疼,仅仅只是两根手指就让他觉得难以承受。 沈栖从被子里抬头,梁喑正好在系皮带,规整的深黑色西装裤衬得双腿修长身姿挺拔,微微向下垂着看他的眼神英气而冷淡,在接触到他视线时又瞬间温柔下来,含着几分莞尔纵容。 沈栖脸颊一红,又想起昨晚,总觉得鼻尖和口腔里还残留着浓腥的气味。 “你看我、看我干嘛?” 梁喑微微俯下身来,把人从被窝里挖出来套上他的睡袍,垂眸系好带子又微微低下头在他眼皮上亲了亲,“老婆。” !!! 沈栖心跳瞬间停了。 第58章 择木而栖(八) “你你你……您……您……”沈栖磕磕绊绊,整张脸红得活像要烧起来,简直不知道怎样应对这两个字。 “嗯?”梁喑揽着他的腰,修长的指尖优雅而斯文地搭在他凹陷的腰窝里,含笑的眼睛怎么看怎么令人脸红心跳。 沈栖几乎要被他的眼神烫坏了,下意识地躲开视线。 明明这个人穿着禁欲冷淡的纯手工白衬衫,还系着代表克制绅士的领带,是那种走出这个门就可以上谈判桌的精英打扮,可他偏偏就是觉得梁喑又用那双深沉的眼把他扒光了一遍。 梁喑真的太会撩人了,如果说昨晚以前的他只是有强大可靠的魅力,那今天早上的他就是全然地释放成熟性感的荷尔蒙。 “我怎么了?” 梁喑低下头,从他的额头到鼻尖再到嘴唇,很轻很轻地点过一遍。 沈栖耳朵、脖子甚至浑身都要泛红了。 梁喑的睡袍是真丝质地,穿在身上柔软而滑腻好像不着寸缕一样,再加上他个头比梁喑小很多,他一动,领口便已经顺着肩膀滑下去,露出光洁白皙……等等? 沈栖看到自己胸前的指痕和吻痕,顿时瞪大了眼。 昨晚的所有记忆全部回笼,包括他用脚踩过的、用手捧过的,迷迷糊糊笨拙又生疏地跟着他的教学一点点学,被梁喑夸奖学得很快,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