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触感让他已经相信了,一个无缘无故的鬼不会出现在陈家古宅里,而陈酒则是作为唯一被选中的祭品被送过来。 “确定,我们问了陈酒的生母,她说陈酒是她的亲生孩子,当时陈家花大价钱,说是会给陈酒一个好生活,当然确实是这样……” 好生活?陈之宵冷笑一声,虽然不知道家主究竟存了什么心思买了陈酒,但想必心思不单纯。 陈酒不是他哥哥,已经变成鬼的江倦才是真正的陈家人。 他和陈酒不是亲兄弟,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该死的血缘关系。 他们可以亲吻,可以拥抱,可以谈恋爱。 只要陈酒愿意,他甚至可以当场就安排一个婚礼。 陈之宵心里毫无什么相处多年激情退却的感觉,相反,他对陈酒的情感日趋热烈且在刚才听到真相的时候攀到顶峰。 陈之宵的心里又烫又冷,他恨不得当下就带着陈酒离开这鬼地方,但姜述又不是他能对付得了的。 得想一个万全的计划才行。 姜述做了小蛋挞,请陈酒品尝。陈酒颇为意外:“姜管家还会做甜点?” 姜述并不答话,从烤炉里拿出刚烤好的一盘蛋挞,散发着新鲜香甜的味道。 “您尝尝。” 刚出炉的蛋挞烫的很,陈酒刚拿起来就放下了:“好烫。” 姜述无奈一笑,按住陈酒烫红的手,垂下眸。 指尖传来一阵清凉的气息。 姜述居然在给他吹气。 陈酒愣了一下,觉得这场景似乎有点奇怪,讪讪道:“已经不烫了。” 背后一阵风挂过,陈之宵咬牙切齿的声音充满了克制感,笑着问:“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陈酒忙抽回手,姜述不紧不缓地收回手,道:“少爷,我做了蛋挞。” 陈之宵一瞥蛋挞,满不在乎地转过头:“阿酒,你不是不喜欢吃蛋挞吗?” 陈酒:“……” 陈酒:“其实还好。”他总觉得这场面实在太奇怪了,于是瞪了陈之宵一眼,让他安分点,没想到陈之宵露出了委屈的神情,搞得像他倒打一耙似的。 陈酒把一个蛋挞塞进陈之宵嘴里:“吃你的挞吧,别多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6章 被献祭的祭品(18) 姜述的手艺不错, 蛋挞外酥里嫩,甜味适中,吃起来有种香脆的口感,陈酒对此赞不绝口。 姜述淡淡一笑:“第一次做, 看来还算成功。” 陈酒愣住:“你是头一回做?” 这也太厉害了, 简直称得上是厨艺天才! 姜述不以为然,丝毫不觉得这是件多么厉害的事情:“菜谱写的很清楚, 照着做便可, 没有难度。” 只会煮泡面的陈酒:“……” 只会做几道家常菜的陈之宵:“……” 姜述肯定是在炫耀。 陈之宵咔嚓咔嚓啃着蛋挞,道:“看来姜管家以后不做管家, 去做个甜品师也是大有前途啊。” 姜述看着陈酒:“您喜欢的话, 之后还给您做。” 陈之宵手微微一用劲,蛋挞被他掰碎了,碎渣掉了一地。 这天下午,陈之宵约陈酒看电影, 陈酒说:“这不是看着呢么?” 他们坐在客厅, 电视很大, 姜述给他们泡了茶,然后安安静静坐在一旁, 翻阅着一本厚壳书。 “我只想和你看, 这里没有氛围。”陈之宵说, “虽然没有电影院, 但是我能造出电影院的气氛, 走吧走吧。” 之后, 陈之宵顿了顿, 降低了音量, 只让陈酒听到:“而且, 有件事想和你说。” 陈之宵着实让陈酒想起了他以前遇到的一只小流浪狗,那狗平日里见了他,便追到他脚边拽住他的裤腿,要和它玩,别的小狗想碰陈酒,都被它呲牙咧嘴地吓唬回去了。 现在,陈酒就是那块被陈之宵蠢蠢欲动想要叼走的肉骨头。 回了客房,这里现在已经充满了陈之宵的气息,从之前一个冰冷整洁的客房变成了极具生活气息的小屋子,但不可否认的,陈酒感觉到了舒适和放松。 他和陈之宵认识太久了,完全提不起一点警惕性,自觉地上了床,钻进被子里,然后打了个寒颤。 没有人暖过的被子冰冷极了。 陈之宵在调试电视,陈酒懒洋洋地看他捣鼓,想起件事,随口道:“明天路就要通了,你该回去了吧。” 陈之宵把遥控器一丢,跟着上了床,毫不顾及地和陈酒钻进同一个被窝,揽住陈酒的腰,头埋在他的颈窝,多动症一般蹭来蹭去。 陈酒不算矮,但比起发育极好还喜爱健身的陈之宵来说,身形称得上是娇小,被陈之宵一抱,几乎完完全全嵌进了他的怀里。 但陈之宵实在是很暖和,让陈酒几乎以为自己是靠着个暖炉,舒适得不行了,于是懒得动。 陈之宵吸了半天陈酒,才道:“我想和你说的,就是这件事。” “阿酒,明天你和我一起走。” 陈酒一愣。 “可家主说让我在这里呆一个月才能……” “阿酒。”陈之宵颇为无奈,“你在这里住了这么久,难道就没发现什么异样吗?” 陈酒虽然不是陈家人,但在陈家耳濡目染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是这么天真。 可见基因真的很强大,只有流动着陈家人的血,才会变得冷漠无情。 而陈之宵,贪恋陈酒的温暖。 “后天家主会派人来接我,我们明天晚上就走。” 怕人听到,陈之宵是靠近了陈酒耳朵说的,灼热的气息一股一股喷在耳垂上,陈酒想躲,可哪里躲得开,只能一边听陈之宵说话,一边控制自己的感觉。 陈之宵说:“……我的计划就是这样,你听明白了吗?” 陈酒:“嗯?好。” 陈之宵:“你答应了!” 陈酒:“你刚说什么?” 陈之宵:“……” 陈之宵郁闷了:“我刚说话你没听吗?” 陈酒:“……你离我远点再说话。” 陈之宵发现了新大陆似的:“阿酒,你耳朵好红。” 陈酒:“没大没小的,叫哥!” 陈之宵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闷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着,倚在他怀里的陈酒都能感受到他的愉悦。 陈酒:“……” 这家伙是吃错药了吗?从刚才打完那通电话开始就很奇怪,特别黏人,还动不动就看着他笑,中奖了还是抽风了? “你手还是好冷,我给你暖暖。”陈之宵握住陈酒的手,手指却扣进他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扣,热度逼人。 ……这样很奇怪啊。陈酒皱眉:“你在干什么?” 陈之宵说:“我在说我的计划啊,你这次要好好听,不然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