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麻醉期,过一会就那说话了。” 陈酒眨了眨眼,看着这人的灰蓝色眼眸被挡在一副银框眼镜之下。 显得文质彬彬,温文尔雅。 陈酒的视线移到他白大褂胸前的铭牌上:医生—韩铭泽。 “需要喝点水吗?”韩铭泽微笑道,“你已经昏睡了十几个小时,也许应该补水了。” 陈酒完全动弹不得,他能感觉到薄被之下自己的身体□□,并且缠满了绷带。 但是……这个时代下,普遍都用治疗仪了,这种古早的医治方法起效慢,效果差,除了贫民之外已经没有人会用。 似乎能感受到陈酒的疑惑,韩铭泽解释:“你的伤势有些严重,但监狱里的犯人如果需要用治疗仪是需要本人签字的,我只能先给你处理伤势,再过几个小时,你就能动了。” 陈酒又眨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 随后,韩铭泽离开房间,再度回来,他带上了医疗手套,手里拿着一个纸杯,以及一根棉签。 很显然这些东西是拿来给陈酒“喝水”的。 “你现在无法自主吞咽,只能这样了。”韩铭泽摇摇头,轻声道,“可怜的小家伙。” 陈酒目光一滞,显然没有被这么叫过显得僵硬又不知所措。 韩铭泽动作轻柔,给他润唇,那苍白的唇总算现出了一些血色。 片刻后,陈酒又眨了眨眼睛。 韩铭泽一笑:“你想问,那些人怎么样了?他们现在已经被巡警带走审讯了,可惜,他们的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好,无论巡警问什么,都跟疯了一样地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胡话。” “救你的那个人也被带去问话了,不用着急,监控已经拍下了其他人对你动手的画面,他不会被怎么样的。” 陈酒睫毛轻轻一颤,再一次眨了眨眼睛。 “你想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现在是第二天的凌晨七点。”韩铭泽十分的有耐心,在陈酒额发上一抚,拨开了那挡住眉眼的发丝,露出了一张极符合他审美的面容。 美人在骨不在皮,而陈酒的骨相无疑是韩铭泽见过最好看的了。他的手指轻轻抚过陈酒的额头,眉骨,鼻梁,唇线,最后落在他的下颌骨上,指腹轻轻一勾。 “不用担心,小家伙,这种事情只是个例,监狱里对这种事情管得很严,之后若是再犯,就再也出不去了,不过五层还是有一些不怕死的人,之后要小心。”韩铭泽说着,手落入薄被中,轻轻碰触陈酒的肩膀,力道极轻,毫无呷睨之意一般,“还疼吗?” 微凉偏滑的胶质手套触感异常明显,陈酒呼吸一乱,作出了回应。 “看来麻药已经慢慢过去了。”韩铭泽道,陈酒身上的伤大大小小,分布错落不均,韩铭泽每按在一个地方,就会激起一层几不可闻地颤栗,当他的手移到大腿上时,陈酒轻声用鼻音呜咽了一下,像是受伤的小兽。 “看来是很疼了。”韩铭泽抽出手,他随手摘了手套,道,“签过字后,治疗仪很快就到了。” 陈酒从始至终一直看着他,眼中水雾渐渐消散,韩铭泽替他掖好被角,突然伸手,挡住了陈酒的眼睛。 “小家伙,别这么看着我。”韩铭泽轻声道。 他摘了手套,手下人眼睫毛不停颤抖,仿佛蝴蝶扇动翅膀,无助地挣扎着。 韩铭泽唇角溢出一分叹息。 “看来你是真的很想知道了。” 他靠近陈酒,手却一直没有从陈酒的眼前移开,温热的气息顺着说话时的气流送进陈酒的耳朵里。 “是的,我的技能是读心,所以在我的面前,你最好少想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会不定时掉落加更噢~ 第153章 在星际监狱做海王的日子(8) 陈酒瞳孔一缩, 身体下意识紧绷起来,但他忘了自己身上带伤,下一秒便闷哼一声,冷汗直下。 “别乱动。”灰蓝眸的医生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温和叮嘱着陈酒,“你的伤势有点严重, 麻醉剂剂量用得有点大, 时效没过,今天你大概用不了治疗仪了, 我会给监狱长发病号单, 今天你就睡在这里,不用管其他事了。” 陈酒的额发因为刚才的剧痛而变得湿漉漉的,喉咙干疼得要命,他咽了咽口水——这么简单的动作做起来也要花费不少功夫。 更别提说话了。 而韩铭泽在说完那句话之后, 便转身重新回归工作, 陈酒注视着他的背影, 这男人有一种玉树临风的气质,但这都只是表象。 陈酒怎么也没想到, 这个医生的技能居然是读心术, 也许是他小看这个世界了, 对他来说, 现在每个人的异能都是个谜, 之后要更加小心行事。 为了不被读心, 陈酒只能暂时将那些想法按捺住, 开始在心里数羊。 一只羊…… 两只羊…… 三只羊…… 数着数着, 他又睡着了。 韩铭泽处理了一些书面工作, 耳畔是浅浅的呼吸声,他挑了挑唇,这小家伙为了不被他“读心”,还真是够费心的了。 不知道是伤势太重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陈酒这一觉睡得异常的沉,他没有做梦,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鼻间一直萦绕着淡淡的消毒水的气味,他的身上也有,不过都被绷带所隐藏起来了,直到被一个暴躁的声音吵醒。 “我不是让你们看着他,怎么现在他直接进了医务室?你们都他妈干什么吃的?” 这声音如同炮仗,火急火燎。 陈酒晕晕乎乎,压根懒得动弹,大脑缓了一阵,才判断出是梵天的声音。 他的禁闭期结束了? 陈酒看了眼窗外,天空是一片漂亮灿烂的橘红色,看来已经是傍晚了。 梵天二十四小时的禁闭期已经结束。 梵天的确是非常恼火,原本他是打算等禁闭结束就回去搂着人好好睡一觉的,那禁闭室里又窄又小,别说睡觉了,呆一天浑身难受。 结果兴冲冲地回去,却发现原本住在上铺的黑发青年已经换成了另外一个人,在梵天的逼问之下,小弟才吞吞吐吐地说是他把陈酒换到另外一个房间了。 梵天险些被他气死,当即就要找狱警把人换回来,结果又被告知人现在不在牢房里。 梵天一路冲到医务室。 “病人正在休息,请小声说话。”韩铭泽脸色微沉,“如果要吵架,也出去吵。” “谁他妈要吵架了。”梵天脸色阴沉,指着小弟,“我之后再找你算账。” 梵天已经看到了韩铭泽身后病床上躺着的人,正要上前,韩铭泽却挡住了他。 梵天微微眯起眼睛,韩铭泽脸色不变,冲他摇头。 梵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