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待在那个小屋里头无儿无女地孤独老死呢。” “我,我不是三哥的媳妇……”吴贵宝停下了脚步,转身对着两人道,“但是也不准你们再说三哥坏话,他不会孤独老死的。” “嘿,”矮个笑嘻嘻看着吴贵宝,道,“你这小子有点儿意思啊,长的这么娇娇弱弱的,说话倒还有几分硬气。” “小白脸,你倒是说说,你打算怎么不准我们说你家三哥坏话啊?”高个朝吴贵宝逼近了几步。 吴贵宝这时害怕起来了,两手抓着拳头小小地后退了几步,正犹豫着是要壮起胆子和他们打一架还是转身跑回去找孔三,忽然后背就被一只大掌托了一下,紧接着听见一把熟悉的粗糙嗓音响起:“贵宝,他们是不是在欺负你?要三哥帮你揍他们么?” “孔三!你别上来就故意找茬啊!我们就是说了说话而已!”从前孔三还在村子里住的时候,揍过这矮个,矮个一听孔三这么说,脸上神情登时就变紧张了。 高个那个胆子大些,冲孔三道:“你敢动我们一根手指头试试!刚才这小子自己说了,他根本不是你相好,这人你从哪儿弄来的?有户籍纸没有?别是你掳来的!信不信我们去官府告你强抢民男!” 孔三沉默不说话,两只手暗暗活动关节,正打算动手,却听见吴贵宝认真争辩道:“三哥没有强……强抢民男。” 高个见他似乎有些心虚,声音登时高了一个度,嚷道:“他要没强抢民男,那你是从哪儿来的?户籍纸拿出来瞧瞧!他一个光棍多年的断袖,家里亲戚也死光了,屋里突然就多了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又说不是他相好的,那不就是抢来的拐来的?” 孔三观察吴贵宝表情,暂时按捺下了揍人的冲动,等吴贵宝着急回头看他时,故意垂下眼帘装作弱势的样子,道:“你们别去报官,我,我……” “好啊!还真是抢来的!”好不容易抓着孔三把柄能出口气,矮个得意洋洋的,“你也有栽到我们手里的一天!走走走这就报官去!让他去蹲大牢!” 吴贵宝急了:“你们别去报官!我不是三哥抢来的!” “你说我们就信啊?谁知道是不是孔三让你这么说的?” 吴贵宝手足无措,去看孔三,孔三却一副确实被人抓住把柄了的消极样子,沉默着不说一句话。 他简直想哭,原来他三哥是这么老实的一个人,在家里对他霸道强势,结果一出来外面就给人欺负成这样。 他得保护三哥,不能让三哥去蹲大牢。 “我,我不是他抢来的!”吴贵宝突然喊了一声,接着当着那两人的面,扭头在孔三嘴上亲了一口,满面通红,声音却有力,“我就是他媳妇!” 一高一矮:“……” 孔三沉默着,一双黑亮眸子里泛上笑意。 吴贵宝番外六 三哥疼你,你也疼疼三哥 午饭是一盘子煎鱼,一碗鱼羹,和一盘青菜。 吃完饭后,吴贵宝又把剩下没煮的鱼稍稍用盐腌制了一下留给晚饭吃,孔三则在一旁洗碗,看见吴贵宝洗了手离开草棚,却没回自己的小屋,仍是进了他的屋子,立马碗也没心思洗了,随便洗了手跟进了屋子里去。 吴贵宝正在桌边喝水,见孔三进来的这么快,便好奇问:“三哥,你洗碗这么快?” 孔三把门掩上,担心吴贵宝会害怕,留了一道不大不小的缝:“没洗完,三哥待会儿再洗成吗?” “这,这有什么不成的……”吴贵宝放下杯子,含了含唇上的水珠,隐约感觉到孔三想做些什么,低着头慢慢往后退。 他退,孔三进,直逼到他身前,将他堵在墙角,憋了一顿饭的话这会儿终于憋不住了,问:“你是三哥的媳妇?” 吴贵宝低着头,声音又弱又低:“我,我那是……不想他们去报……唔!” 剩下一个“官”字,被孔三封在了嘴唇里,他连反驳都是这么弱声的,没有底气的,不是喜欢他还能是什么? “三哥不管……”孔三在吻他的间隙中断续道,“你自己说了……是三哥媳妇……那三哥就当……你是了……” 孔三纵容着自己,像捕猎一只小动物似的,双手避开敏感区域揉搓他身上,将吴贵宝吻得双腿发软直往下滑,他及时伸手握住吴贵宝那把细腰将人捞住,然后就见吴贵宝红着水光光的唇,眼泛泪光看着他,气恼中带着委屈地叫:“三哥……” 孔三看他这样子,一边觉得自己真不是人,又一边忍不住想抱着他蹂躏一番,郁闷道:“三哥,三哥就是太高兴了,三哥出去冷静冷静!” 孔三拎了个竹篓和一把镰刀出门去了,在后山上逛了一天,挖了几根小拇指大的野人参,掏了几个鸟窝,直到天快黑才回来,一身脏兮兮的。 吴贵宝已经做好了饭,在灶上热着,但是今天孔三那样凶残地欺负他,让他有一点生气,所以他只是默默端来洗脸的热水,倒了杯热茶在桌上让孔三自己伺候自己。 孔三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和吴贵宝说话,等把身上弄干净了,才敢去靠近吴贵宝,从竹篓里掏出一只刚孵化出来没多久的毛茸茸小鸟给吴贵宝看。 那小鸟冲着吴贵宝啾啾叫了两声,孔三捏着嗓子同步道:“我错了,我错了。” 吴贵宝心里那点子火气便消了,嘴角抿着一丝笑,接过小鸟,找了点儿干草垫在碗里就算给它搭了个窝。 “三哥,咱们给它吃什么?” “篓子里有我挖的几条蚯蚓,弄碎了喂给它?” 孔三说着就去折腾鸟食去了,两人一道喂鸟吃蚯蚓,吃完饭后又一起喂兔子。 喂完兔子没什么事了,乡里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睡的都早,两人洗漱上床去睡觉。 吴贵宝害羞内敛,洗漱完了之后就坐在桌边,孔三走过来扯着他袖子,把他牵上了床去。 “今天晚上让兔子睡地下成么?”孔三提着装兔子的竹篓,抓着后脑勺问吴贵宝,“它们睡床上……有点儿气味。” 吴贵宝抓着被子露着一双眼睛,有点儿紧张地道:“三哥你不能……扒我衣裳……” “我又不是那种人!”孔三瞪着眼,“你不松口我不会动你的!” 可是你会强亲我。吴贵宝心里腹诽,但还是同意孔三把兔子放在地上了。 孔三吹了灯上床去,和吴贵宝之间隔了一条手臂的距离。 起初他确实打算克制忍耐,但一再回忆今天吴贵宝的态度,他实在有点儿忍不了,尤其在河边的那一吻,和那声“我就是他媳妇”,简直能要了他的命。 这河里漂来的可人媳妇现在就睡在他手边,呼吸声轻轻的,瘦弱可怜的小身板存在感薄弱地躺在同一床被子底下。 他心里发痒,想听听他媳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