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 珠宝店的柜员什么客人都见过,只秉持专业态度认真接待。 最终定下的戒指是一对铂金托的金绿猫眼石戒指,金灿灿的很好看。 降谷零手上的那一枚颜色更深一点。在暗处看隐隐像是在发光的棕栗色。 他的手指和她的长发纠缠在一起的时候,颜色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搭配。两仪绘川已经看习惯了。 但他今天的装扮,还是忍不住让两仪绘川频频侧头。 本来就是花衬衫加金链子了,再加上大戒指……虽然,忽然换成张扬痞帅风格,确实能让人眼前一亮。 但……所以到底为什么啊!被什么影响到了? 好怪,再看一眼。 珠宝店测量了两人无名指根部的横截面周长,对定下的戒指进行定制调整。 两人和珠宝店签好订单和收货时间后,先行离开。 平平无奇的周末中午。接下来的计划是使用茱蒂老师友情赠送的寿喜锅优惠券,在火锅店吃饭,然后去买女款花衬衫顺带散步消食。 暂时没能推断出降谷零换风格的原因,但她得买情侣款花衬衫,毋庸置疑。 秋天的温度凉得很快。 一阵冷风吹过,几枚枯叶在银座商场地面瓷砖上呲呲滑动。 奇特的香气随着秋风拂过,有些呛鼻,两仪绘川不由得打个喷嚏。 随着香气一同在空中的,是一头垂在身后的金色波浪长发。 女性,皮肤白皙,深灰色紧身背心加运动外套,修身深色短裤,右手稳稳插在兜里,身形高挑,步伐健康有力,光是背影就能让人目光发直。 两仪绘川的澄棕色目光禁不住凝注在这个人身上,又拉住身边伴侣的花衬衫衣角。 降谷零也皱起眉:“她的金发很漂亮?——不对,肩膀?还有身上的气息,□□?” 两仪绘川摇摇头又点点头,说出她的猜测:“不知道□□的气息,不过——普拉米亚,金发白人女性,因为肩膀受伤常住日本,并且试图找到你们的下落……大概率是她。” 降谷零拿出手机按两下,迅速呼叫支援。 普拉米亚的犯罪行为或许从未停止。 银座的街道狭窄而热闹,两人的低语淹没在人潮中。 两仪绘川从兜里摸出携带方便的麻醉笔,降谷零按了按腋下的警用配枪。 对视一眼,不必多说。 跟踪可能会被察觉,所以速战速决。 过程甚至称得上平静—— 降谷零拦在普拉米亚面前,在普拉米亚一刹那认出他,神情变化狰狞、就要出手的同时,他抓出普拉米亚藏在兜里要操作什么的左手。 与此同时,两仪绘川从身侧冒出,拿出麻醉笔,毫无保留地扎入普拉米亚的右肩膀。 普拉米亚登时剧痛,神情狰狞。她再给普拉米亚的左肩膀补一下,从剧痛到麻醉,给普拉米亚一个全套。 降谷零把被麻醉彻底的普拉米亚扶住,不忘对驻足的路人展示警官证:“警察,公务执行。” 两仪绘川接手,把普拉米亚抱到巷子内。在降谷零的身形阻挡下(挡住路人的目光),迅速对普拉米亚完成搜身。 微型炸弹,控制器,电话,手上还拿着一枚催泪瓦斯,如果她稍微慢一点,说不定今天会出现银座骚动事件。 两仪绘川啧了声:“又是个军火库——这个控制器是控制哪个炸弹的?可惜身上没带暗号,如果有暗号的话还可以猜猜。” 降谷零道:“已经让爆处班带仪器过来了,不过你可以翻翻手机,里面可能有记录。” 两仪绘川已经给普拉米亚的手机外接非法读取装置,三两下绕过手机的防护墙,解开屏锁,翻手机资料。 手机里有俄语的成分,她看不懂,于是加装一个翻译插件。 两仪绘川动作利落,嘴上也没停,很有心情地闲聊:“虽然公安最擅长做违法犯罪的事,但我现在停薪留职,其实没有翻别人手机的权力吧?” 降谷零笑道:“我在审查期,其实也没有——怎么样,手机有相关情报吗?” 两仪绘川:“有,气球□□相关的,我拍照发给你。” 在灰色地带自由蹦迪,这样的行事作风,明天再努力改正吧。 . 爆处班的人来得很快,十分钟就到达现场,其中两个工作人员手脚利落地把还在昏迷状态的普拉米亚抬走,手机也一起带走。 银座区域内可能有普拉米亚放置的炸弹,其他工作人员已经前去摸排。 留在现场督查的人是熟人,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 带着墨镜的酷哥看着金发大老师的新皮肤,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秉持着合格的职业素养,推上戴在鼻梁上的墨镜,把工具向放在地上,蹲下身子去翻普拉米亚身上搜出的炸弹,做危险性评估和简单拆卸。 两仪绘川蹲在一旁,收好长裙裙角,抱膝蹲在一旁看。 目不斜视地把拆好的炸弹放到专门保存的盒子里,并目送爆处组的工作人员一同带走后,松田阵平松一口气,大咧咧坐到地上,一边迅速按手机按键发消息,一边说道:“还行,这个炸弹因为要随身携带,安全性还不错,已经拆掉了。接下来等hagi那边也处理掉就行。” 两仪绘川弯下眼:“好,辛苦了。” 松田阵平有些困惑地皱起眉,挠了挠后脑勺的卷发,犹疑半晌后,抬头说道:“你也辛苦了,你们今天还在放假吧?” 两仪绘川点点头,笑着自我调侃:“是的,不过眼下看,放假计划是泡汤了。” “原先的计划是什么?”松田阵平说着,又自行分析下去,“这边有珠宝店,是买结婚戒指吗?” “是,不过已经买完了,接下来只是吃吃喝喝的闲逛,稍微等到晚上都没有问题。” “hagi和其他人都不会那么慢的,放心吧。” 对话到最后,变得平和而琐碎。 松田阵平既没有开口询问什么时候收结婚请帖,也没有表示“不用等了你们还是去约会吧”这样的客套话。 两仪绘川同样没有说更多的话,她准备站起身去找降谷零。 “在和松田聊什么?” 降谷零不知何时已经蹲在身侧。 他悄无声息地开口时,语气和神态都称得上天然无辜,顺手拉她站起身的动作也自然到理所当然。 “没什么,闲聊了两句,”两仪绘川顺势仰头问道,“松田前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