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塔,你还醒着吗?”她抱着被子翻了个身,问。
地上传来一声闷闷的“嗯”。
奈娜心一横,“我想说,我是希望和你一起回王都的,当然,你去哪里是你的自由,但是,我想和你一起。”
说完,黑暗的房内只有一片死寂。真诚的话没有得到回应,奈娜有些生气,刚想坐起来看他是什么情况,就听见了一阵窸窣声,然后伯塔的脸出现在离她很近的地方,目光深沉又热烈,像看不见底的海水。
他居然直接爬了起来,就这样裸着上身跪在她床边。大概是因为她在身边,他现在并不会完全裸睡,但讨厌衣物束缚的天性不变,还是会脱掉上衣,只穿着一条裤子睡觉。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哑着嗓子问她。
奈娜没想到他竟然会凑过来,一下子又紧张地结巴了起来:“我……我就是说……哪怕你不来,我也会……想你的……很想很想……”
话虽然说得断断续续,但却是真心实意的,这段时光是她生命中最开心的日子,她舍不得这一切,也舍不得他。
他的手掌碰到了她一边的肩膀,似乎想要继续去往别的地方,却又停在了那里,很慢地来回抚摸着。
“我救你的时候,不就说过,我再也不会抛下你的吗?”
奈娜被他说得眼眶一热,“可是你之后都没有再提起了,我还以为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
他抿了抿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担心讲这些话会吓到你,而且我觉得你可能……不喜欢我。”
“我才觉得你会不喜欢我……”
他们对视着,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两个人居然再度无措起来,像是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进行下去一样。最后,奈娜紧紧闭上眼,飞速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在她之前的亲密经历里,都是别人先对她进行身体接触的,这是她第一次这样主动,明明只是很简单的一个吻,她却觉得像做了什么胆大包天的事一样,整个人身体都热了起来。
但主动的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因为伯塔一下就低吼着亲了回来。壁垒终于被打破,他们急不可耐地吻在一起,拉扯着彼此的头发,头不断地变化着方向,嘴唇却一直贴在一起,互相勾着对方的舌头,又偶尔撤出,向对方嘴角狠狠咬下去,口液失控地从他们亲吻咬噬的地方流下来,一切像是一种不成章法的原始舞蹈,追逐、藏匿、进攻、狂欢,隐含着凶猛的兽欲。
“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得要疯了,离开你后我每天每分每秒都在想你……”
在亲吻的间隙,他终于说出了炙热的告白,这番话让奈娜心跳如擂,被喜欢的人渴望的喜悦充盈着她的内心,紧随而来的,是渴望身体也被充满……
但伯塔突然又松开了她,他的两只手和她的十指紧紧交缠,眼神中满是欲望,却似乎还带有一些矛盾。
“奈娜,你真的想好了?因为,一旦开始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放手了。”
他为什么这么高大,身体又这么热……奈娜其实根本已经没有在用理智思考了,她眼神迷蒙地“嗯”了一声,然后又凑到他唇边,渴求获得更多的亲吻和宠爱。
他如她所愿地又吻了下来,这次比之前还要狂躁,连带着她的耳朵和脖子也一并受到他的攻击,奈娜第一次和人接吻接出了一种要被吃掉的感觉,但却被这种野蛮勾得更加兴奋。他们越亲越激烈,伯塔也整个人都顺势到了床上来,而她主动把腿分开,让他强壮的身体有处安放。
他突然隔着她的睡裙咬了一口她的乳尖,奈娜觉得又痛又刺激,一下就弓起了身子,而这个姿势正好方便他做想要做的事情——他立刻跪坐起来,把她的睡裙自下掀起,再将里面的内衣也跟着脱掉,然后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到她的下体。
两腿之间最敏感的地方被男人的手指碰到,那第一下的敏感让奈娜下意识地又闭起了腿。伯塔觉得她的反应像条怯生生的小猫,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揉着她的膝盖安抚她,再引导她把腿慢慢分开。
“别怕,之前照顾你的时候,你身体哪里我都碰过了……”
怎么这样……
奈娜看着他说这话时不自觉地露出的那种有些恶劣的笑,觉得他这张好看的脸做这种表情真的让她受不了,她知道自己下面早就湿得不行了,但现在居然又额外涌出一股淫水来。
他的食指和中指轻轻按住她的阴核上下抚了抚,然后往下,找到穴口,一下就插了进去。
“啊……两根一起插进来了……”奈娜被刺激得差点大叫出声,一下咬住了自己握成拳头的右手,克制着不让自己把整个旅馆的人吵醒。
“很湿了……”他看了她一眼,慢慢地说着,“知道吗,之前,我做梦时想的都是你,手淫的时候想的也都是你,想过要用各种方式对待你……”
“啊……我……我也是……”
伯塔的脸凑到她双腿之间,在手指仍然插在小穴里面的情况下,湿润的舌头舔上了那里,不时含住吸吮。
“想过被我玩弄?”他把她舔得呻吟声连连后,才抬头问了她一句,然后又马上继续去舔,原本只是停在里面的手指也开始来回抽插,由慢至快。
“想过……啊哈……不行了,被弄得好敏感……啊啊……”
“嗯……告诉我,在幻想里是怎么对着我发骚的?”
下流的语句让她也逐渐放开,奈娜闭上眼,一边任由他在下面为非作歹,一边回忆着那次自慰时幻想的场景,“我想的是……自己光着身体,但你穿着衣服,我在你的裤子上不停地磨蹭下面,但是你不为所动……最后……啊哈……在我快磨到高潮的时候,你才……忍不住插进我里面……嗯……”
伯塔被她说得也无比兴奋,突然抽出手指,从她身体上爬起来,然后走下了床,靠坐在房间另一头的扶手椅上,随意地对她分开腿,那慵懒不羁的样子,和他们初见时一模一样。
他把有些挡住自己眼睛的金发往上理了理,拍了拍腿,微微喘着气对她说:“那现在不是正好?过来……做给我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