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尽数甩出,手中法杖飞舞,青铜的尖刺贯穿袭击之物,尖端在袭来的黑鼠背后刺出。 祭司手腕微转,被杀死的黑鼠就迅然甩远,鲜血在半空中飞出了一道痕迹。 “漏网之鱼……嗯,是漏网之鼠。” 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稍稍回眸,笑着说:“我可不是什么神明。” 斗篷下的流苏因为方才的动作还在轻微的晃动着。 “我的名字叫希里斯,是一名祭司。” 再次化名为希里斯的谢尔登把地上的孩子扶起来,等女孩站直之后,他兴奋地比划着自己的头顶,再度量着女孩的头顶。 他满意地笑了,“嗯,我比你高一点。” “祭、祭司?”孩子还是呆呆的,双手举起捂住了自己的头顶,那刚被对方估计身高的手碰了碰,但是她怔愣地注视对方的身高。 其实、相差并不远吧。 但是,在孩子的眼瞳之中,对面同龄人的身高无限地拔高、再拔高。 因为。 ——那是将她从黑鼠嘴下中救下的光。 谢尔登看着发呆了孩子,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醒醒,醒醒。” 见到孩子重新回过神来,谢尔登说,“这里有可以坐下说话的地方吗,我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你。” 关于,这个村落的问题。 “是。” 二人的脚步声响荡在寂静无声的村落之中,孩子在前方带路。 谢尔登跟在她的身后有一段距离,在走动的同时观察着四周的情景。 还在虚无空间的时候。 他跟光影说:“想要怒神劳降临在这世界上最为急切的,应该是西麦尔的怒神祭司。所以,请把我送到这位怒神祭司的附近。” “我会先解决掉怒神的爪牙。” 谢尔登的目光在村落草屋的屋顶上流连,扫视了一会儿就将眼神收回。 这座村落的屋子实在是太简陋了,是最简单的茅草制成,根本无法判断出所处的位置。 谢尔登能听见自己行进之中的脚步声,以及法杖微微插入泥土的轻响。 ……这里,是西麦尔吗? “到了。” 孩子的声音打断了谢尔登的思考,谢尔登回过神就可以发现自己站在了一户人家的院落之中。 ‘咔啦。’ 因为风而被关上的门被风再一次推开。 谢尔登闻声转过头望向门内,在门外的角度,就可以看见躺在屋内床上的人,那涣散的瞳孔仍然睁开,死去的男子不曾闭上自己的双眸。 孩子看见屋门被风吹开之后,浑身都在颤抖。 “这里,是我的家。” 她下意识地,就走回了自己家。 谢尔登敛眸,他伸出手重新将门拉上,安慰身旁的孩子说,“没事的,有我在是安全的。” 不会被那些袭击人的黑鼠所杀死。 哥哥的死在心中悲伤依旧,但是惊惧的心情同时被化解。 孩子一直在注视着眼前谢尔登的身影。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天边的夕阳彻底落下地平面。 红色的,极具张扬的生命力的火焰长出火舌,在火焰的上方,架着一炉沸腾而冒出泡泡的汤。 谢尔登已经坐在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凳子上,手上还抓着汤勺在搅拌着汤锅。 谢尔登坐在一边用手撑着脸颊,手上之前拿着的法杖倚靠在一边的墙上,红色的火光映在他的脸上,将他眉中心的朱砂印记更染得鲜艳。 他等女孩好像恢复了平静之后,才开了口。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孩子顺从地说:“非特,我的名字是非特。” 谢尔登又问:“好,非特,你能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玫瑰色的双目中映入的火光同时也燃烧。 “……”非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也、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成长在封闭的村落之中的非特,不清楚自己的国家到底是谢尔登口中的菲茨帕特还是西麦尔。 但是据非特的讲述。 这个村落虽然穷但是村民的生活也十分充足安乐,村民们的关系都十分的融洽。 只是突然有一天,村中突然出现了一只黑色的老鼠,那只老鼠啃伤了一位村民的脚,原本其他的村民们都并不在意。 但是等到第二天,这位被黑鼠所咬伤的村民身上的皮肤就变成了黑紫色,逐渐腐烂。 第一位村民死去的时间只有短短三天。 在这一位村民还没有死去的时候,又有更多的村民被黑鼠所咬伤,无一例外都在被咬伤之后的第四天太阳升起之前死去。 “它们、它们是地狱来的使者。”非特的指甲嵌入掌肉,微弱的声音中充斥着畏惧与憎恨,“它们……是恶魔!” ……第四天就会令人丧失性命的咬伤吗,可以进行群体之间的交流,而且。 谢尔登的指腹摩擦着下颌,眼中一片沉重。 谢尔登左耳上的太阳耳坠在轻轻地晃动。 而且,在面对他之时,可以迅速撤离。 谢尔登不自觉地喃喃出声:“这一定不是简单的——”灾祸。 还没等他说完,一声巨大的“噗通”声就响彻在院落之中。 谢尔登被骤然从思考中打断,抬起头就看见双膝跪在他面前的非特。 “……非特?”谢尔登感到略微的疑惑。 “祭司先生、不,希里斯大人!”非特震声。 “什、什么?” “请允许我跟随您,”非特说着,猛一弯腰,将自己的头重重地磕在泥地上,那一处地方瞬间就红了,还沾上地上的砂砾,因为弯腰的缘故声音有一点沉闷。“如果不是您,我一定会和大家一样,死在恶魔的嘴下。” “我想要向您学习,终有一天,我也要将黑鼠全部杀死!” 是恨意。 谢尔登看着跪在地上弯着腰磕着头的非特,谢尔登平静的心也惊起了一些风浪。 那未知名的幕后黑手,这也是你犯下的罪孽。 “我知道你心里面的想法,虽然我并不支持你跟着我。” 谢尔登放在腿上的手缓缓收紧。 “但是,你的想法我并不能动摇,那就随你自己的心好了。” “是!”非特得到可以跟随的允许之后,条件反射地就挺直了自己的脊背。 一直呆滞的脸上爆发出灿烂的笑意。 谢尔登没有办法动摇他人的想法,因为他也一样身怀深意——对于夺走巴威雅无数性命的罪魁祸首恨之入骨。 这样的情绪,足以将幕后黑手拖下深渊。 “非特,我还想要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请希里斯大人问。” “非特知道这里附近哪里有出名的建筑吗。”谢尔登站起身,握住非特的手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