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从龙之功,吸引他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前进。 围住士兵举起刀枪的驻兵们顿时有些懵了,他们听得懂士兵口中的每一个字甚至每一个词,但是当组合起来变成一个长句的时候,他们竟然完全不能理解士兵的话。 “拉曼纽尔长官对我们犹如有再造之恩!当初我们只是贫民,但是拉曼纽尔长官不拘一格提拔人才,我们才得以站在这里,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有驻兵高喝。 然而,下一刻。 那高喝的驻兵被身旁之人以刀相对,铿锵之声乍起。 “对不起……格伦之地贵族的身份,谁不想要呢。” “连你也!” 此时的城下,谢尔登与拉曼纽尔已经驱马到了城下,伸手就可以摸到经历无数风霜的中心城城墙,在这个地方是城上的死角,不受飞出的箭矢所影响,除非他们打开城区的城门,不然以远程攻击也无法伤害到谢尔登二人。 拉曼纽尔沮丧地摸着自己的头顶,“我的头发,天杀的士兵,打我哪里不好……” 他驾马转了身,将头顶展现在谢尔登的身前,“谢尔登你帮我看看,我是不是秃了。” 谢尔登望着那显然秃掉一块的头皮,笑而不语。 拉曼纽尔更加颓废了,他轻轻驱马向前,用自己嵌着蓝宝石的短刀刀柄敲击城门,“我是格伦的执政长拉曼纽尔,以湛蓝之天名的蓝宝石为证。” 城门的后面没有一声回应,反倒是城墙的上方突起一阵刀枪撞击之声。 “上面,打起来了?”拉曼纽尔茫然。 为什么会打起来,是因为刚才那支夹火的箭没有射出,但是有另外的箭击来了吗。 是……两个势力? 谢尔登脑中灵光一闪,“我们必须赶紧上去,上面的械斗应该就是以你为首以及以艾德利为首的势力发生的斗争。” “如果你再不出现,中心城区的城门就会沦陷落入艾德利的手中。”谢尔登猜想道。 “可是,”拉曼纽尔被谢尔登说得一愣一愣的,他抬头看身前高大威武的城墙,“城门不开,我们难道还可以飞上去吗。” “跟我来。”谢尔登没有犹豫,马鞭一挥,自己就向城门的右方直奔,按照刚刚看见的火光,右边处于黑暗之中,很少驻兵或者是没有驻兵的存在。 城门的右侧,谢尔登握住了拉曼纽尔的手腕,双脚在马镫上一蹬,火焰在靴底燃起,熊熊燃烧的火焰向上爆裂,附带着将脚踩烈火之人直送上空。 谢尔登身周燃起的烈火将拉曼纽尔吓得一惊,他乱叫着,“要烧到我了烧到我了。” 只是当火焰触及他的衣物的时候,自己贴合衣物的手臂却没有丝毫被灼伤的痕迹。 “没有受伤?”拉曼纽尔这才镇定下来,视线顺其自然地向下瞥去,看见自己已经升到城墙高度的中部,被人抛弃的马匹在眼中缩小。 “真的,飞起来了。” 拉曼纽尔向上望去,看见握住自己手腕之人在红火之中飞扬的金发,灿烂的金与烈焰的红掺杂在一起,倒映入拉曼纽尔棕色的瞳孔之中。 恍若天神。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9章 以身为饵 手腕被人握住,在腕骨位置卡得死紧,按照原理来说应该会产生巨大的拉扯力,甚至会将被拉扯的人手腕拉伤。 但是拉曼纽尔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伤害,以及任何强硬力气带来的压力,从谢尔登脚边散出火焰远没有看上去的那般凶残,反而是被吹来的轻风吹散,暖色的火漫开一片柔雾,轻柔地环在拉曼纽尔的身上。 卸去了本应下坠的重力,身体的每一处毛孔都被暖热的火焰所包围所温暖。 拉曼纽尔微微抬头,可以看见那被火色漫开的柔雾所笼罩的金发身影,灿金的发色边缘甚至都被暖红所柔化,拉曼纽尔的角度只可以瞥见那露出的半截白皙脸庞。 拉曼纽尔知道,只要身前的人一转头,他就可以看见那比刀柄中蓝宝石还要澄澈的湛蓝双目。 为什么……眼前这个自称为王的人会拥有调动、支配火焰的力量呢。 拉曼纽尔想知道,但是他没有问,他将足够的空间留给谢尔登,这是属于下臣的礼节。 翻跃城墙,拉曼纽尔的双脚终于踏在了城墙的实地之上,他闭目,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只是,城门右侧的城墙上驻兵虽然少,却也不是完全没有。 城墙上的驻兵眼睛都瞪直了,手里举着长矛,“你们是什么人!” 激动之间驻兵的长矛不自控地朝前击去,丝毫没有说要等待着二人回答的意思,他前击的动作刺向了虽在夜色中却好似发光的金发身影。 这位驻兵认出了拉曼纽尔,但是他要攻击的就是拉曼纽尔以及其同伙。 “放手!”拉曼纽尔疾喝。 腰间所别的短刀高举,蓝宝石在其间闪烁,“我是格伦地区的执政——” 尚未来得及表露身份的拉曼纽尔显然不能让手持长矛的驻兵停止攻击,在下一刻,所有士兵都以为自己会目睹血溅三尺的惨状。 长矛以电光火石之势直击而来,谢尔登稍稍侧身,长矛自他的面前擦身而过,那位驻兵似乎不甘罢休,长矛急转,横斩而去。 谢尔登以游龙之势兀然伸手,手心紧紧贴合长矛矛柄,手肘微撞,就将斩出的长矛轻松地从原持有者的手中撞开。 长矛入手,矛柄以灵巧之姿夹带巨力拍向驻兵最为脆弱的脖颈处,驻兵猝不及防,整个人瞬间倒地,视野骤然变化,最后定格在直达眼前的一点寒光。 “——长拉曼纽尔。” 事件发生仅在一瞬,当方牌落地彰示风波平息,拉曼纽尔的昭告才堪堪道完。 围观的驻兵没有在一瞬间发起攻击,他们还在犹疑不定,就看见了拉曼纽尔的宣告,那样的蓝宝石加之心中的印象,他们可以断定对方的确是执政长拉曼纽尔这一事实。 “啪嗒。”在驻兵被矛柄撞到的刹那之间,有一块黑色的方牌从他的腰间掉落,在石砖上发出足够清脆的声音,将围观之人的注意力尽数吸引。 谢尔登目光落在方牌上,他手中长矛稳若泰山,“刻着的,是艾德利的名字。” 他眼神流转,再次落在倒下驻兵的身上,“原来你是叛兵吗。” “叛兵?是什么意思。”有其余的驻兵不解,追问道,“他本来就是隶属于艾德利长官,又怎么能说他是叛兵呢。” 他的声音带上了一点咄咄逼人,跃上城墙有两人,其中一人是执政长,但是面前这个他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相比起从未见过的陌生人谢尔登,他更相信自己的同伴。 没等拉曼纽尔出口,谢尔登先行打断,“事实摆在眼前,我们可以用双眼去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