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远离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第15章 丹恒,和我们一起死吧 在停云的一声声“恩公,仙舟并不存在阿飘”的呼喊安慰下,三人半信半疑,重新启程。 “恩公,耽搁的时间有点久了,我们快点去找太卜大人吧。” 在前去找符玄太卜汇合的路上,角落里半蹲在地上的云骑军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云骑军气若游丝,命不久矣,三月七手忙脚乱翻找身上的便携包,企图找出医疗药品。 “笨,简易抢救器在最里层。”丹恒仗着他们看不见自己,光明正大跟在他们身后,看到三月七怎么也找不到药品,忍不住吐槽。 可惜,三月七听不到。 穹不知从哪里掏出一碗大宇宙炒饭,在他还不到一岁的认知中,大宇宙炒饭是万能的,就和某煎蛋一样。 “他这个样子,怎么看都吃不进去吧。”三月七试图阻止开拓者谋杀的动作。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万一他天赋异禀呢?” 穹看着三月七,像看不成熟的小孩,眼神带着火花,三月七瞪回去,目光虽然宛如妈妈般慈爱,却迸射出闪电。 不过几息之间,他们已经用眼神交战了上千个回合。 “咔嚓!”菜鸡互啄的照片定格在手机中。 在两人争执那会儿,靠谱的大人瓦尔特先生已经抢救完云骑军了,云骑军看着两小孩还没吵够,不太好意思打扰,留了一句,我在前面等后诸位,就先行一步了。 空气安静了下来,三月七和穹后知后觉,动作夸张地你一口我一口分食大宇宙炒饭,掩饰自身的尴尬。 与符玄胜利会师后,经过讨论得知,丹炉被投放了不明药品,因此属于奇兵的列车组一行人去关闭影响云骑军堕入魔阴身的丹炉,待丹炉关闭后,符玄会亲自前往支援。 丹恒也理清事件的始末,仙舟建木重生,埋伏百年的药王密传突然作乱。他们在仙舟上潜伏百年,不曾有大动作,此时袭击,定有阴谋。 想到那些不到还年纪轻轻就被迫堕入魔阴身的云骑军,符玄恨得牙都要咬碎了。 “走吧,咱们去关闭丹炉。” 太真丹府上大下小,远远看去,就像长了两朵伞盖的蘑菇,只是这蘑菇色彩太单调,不太美味的样子。 一路上关闭了两个小丹炉,众人的心情放松了不少,瓦尔特先生一个不留神,让两个皮孩子脱离了自己的视线。 只要稍稍脱离大家长的视线,开拓者和三月七就放飞自我了,穹一脚踹到一个魔阴身的脸上,朝它做了个鬼脸后,还想补上一棒,谁知这只魔阴身原地转了半个圈倒下了。 魔阴身:家人们,谁懂啊,我本来只是站个岗,谁想到迎天而来一只带着腐烂半个月的咸鱼,混合烂菜叶,过期九八年的拉菲,刃十年不洗的绷带的味道的大脚,我当场就被送走了。 无想的一脚,恐怖如斯。 “你多少年没洗脚了?”三月七好奇。 “我都没有一岁。” “说起来,魔阴身面罩下的脸是什么样的?” “掰开看看!” 三月七用无想的一箭,冻住另一个魔阴身的下半身,身体凑过去,手上发力,将面罩扣下来……三月七默然无言的盖了回去,神色空白。 三月七掰面罩的时候,穹也站在一旁,脸上是如出一辙的空白:“真是太令人震惊了。” 为了清理出一个足够安全的环境,避免被背刺,穹和三月七,东一箭,西一棒,消灭虚卒宛如二哈拆家。 等瓦尔特先生反映过来的时候,只能看到两人的背影了。 哈士奇看了都直呼内行。 丹恒拿出手机,用专业的,精准的,带有欣赏性的手法将整个过程录下来,然后用常年整理智库练就的手速,弄了亿个备份。 希望幻境的东西能带回去。 刚刚关闭第三座丹炉,符玄的身影就出现在身后,穹被吓了一跳:“你该不会一直跟在我们身后吧。” “怎么可能,走吧,去会一会那个妖人魁首。”一想到那些还不到年纪就被迫堕入魔阴身的云骑军,符玄就恨得牙痒痒,不仅仅只是现在,更是作为未来的将军,这些可都是她的属下。 不可饶恕! 作为药王密传的魁首,丹枢的口才一向很好,她从没想过,在她激烈昂扬的演讲下,竟然会无动于衷,使她在忽悠传销……说服他人这一方面折戟沉沙。 眼看嘴炮无法解决符玄一行人,丹枢手臂一挥,指使身后的魔阴身发动攻击。 穹眼疾手快给他们敲了满脑门包,配合初升的太阳,“普度世人”的释迦牟尼就诞生了。 “药王密传已经做到了,「绝灭大君」幻胧,你该兑现你的诺言了。” “哎呀呀,丰饶的小卒子,我本不想暴露的,这可不符合我的毁灭美学。”停云步伐妖娆,越过众人,手指在一只魔阴身的脸颊上缓缓划过。 无法触碰同伴,丹恒却直接挡在他们面前,将众人护在身后,从要关闭丹炉开始,丹恒就一直在旁观,因为他知道有瓦尔特先生在,区区魔阴身无法伤到他们。 但是绝灭大君不一样,她是毁灭的令使,普通的命途行者和令使的差距就像萤火与月亮。 “怎么会,停云小姐,你……”明明是从踏入仙舟就一起同行的伙伴,为什么会是敌人,三月七捂住嘴巴,一向明媚的声音都变得哀切低迷。 “停云”将脑袋后仰,又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到左边,“恩公,你们那些小卒子的奇兵,为了避免你们将我的计划破坏,请你们现在去死吧~” 不可阻挡的压力向众人涌来,最先抵挡不住的是□□和符玄,他们闷哼一声,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丹恒整个人颤抖了一下,连忙将瓦尔特扶起,却只能一次次看着双手穿过瓦尔特的身体,徒做无用功。 三月七的鼻子最先流出鲜血,然后是嘴巴,眼睛,耳朵,她半跪在地上,被血液模糊的眼睛死死盯着丹恒的方向。 “我就要死了,为什么你却可以安全的活着,你怎么不一起死,我们不是同伴吗?” “对啊丹恒,你和我们一起吧,一直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开。”穹倚着棒球棒,已经七窍流血,和三月七的模样不遑多让,他语气带着狂热,看向丹恒的眼神缠绵又绯切。 丹恒木愣愣地盯着地面发呆,焦急无措的情绪在听到这两句极为OOC的话后极速冷却。 “你们不是他们。”瓦尔特先生没有这么弱,三月七和穹虽然不着调,但这两个会顾着同伴的笨蛋,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一缕清风吹过丹恒的发丝,这是一缕很独特的微风,即使藏在千风之中,也能令人最先感觉到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