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翻完着上百条信息,丹恒给穹发了条语音转文字,发现搏击场太吵,语音无法识别,一木仓干掉机器人小分队,排除所有危险,遂手动打字。 穹没回消息。 “第一千七百五十八届搏击擂主挑战赛半决赛下半场现在开始!” “上场的还是我们的冷面小青龙,另一方上场的是易燃易爆小分队的兄弟队易燃易爆小分队2号。” “根据以往的惯例,冷面小青龙选手可以向周围的观众发出组队邀请,冷面小青龙不屑一顾,也没有观众主动进场,看来这又将是一场1V3的激烈比赛。” “谁说没有的!” 搏击场的大门打开,两道身影逆光走来,拉长的影子挡住门外的光线,他们似乎见到了以一挡百,面对灾难却将百姓保护在身后的英雄,而耳边仿佛想起了辉煌壮烈的音乐,那两个人是悲悯的,英勇的,自带BGM的。 三月七摁停音乐。 玉面小粉龙,屑面小灰龙堂堂登场。 穹与她并肩,寂静的氛围中,迎着周围炽烈的目光,走向丹恒的每一步都自带八百米气场。 这两个家伙,真想当作不认识他们。丹恒微微扭开脸,避开两人的视线。 三人解决战斗后,丹恒去领了比赛赢得的奖金,离开搏击场。 穹默默跟在丹恒身后,一看到她的身影,就想起那个丹恒白头到老的梦境,越想越气,拜托,那可是万能的丹恒老师唉,沉着冷静,稳重自持,怎么可能会为情所困。 穹突然伸手将丹恒拉到一旁的小巷子里,把他怼在墙上。 “穹?” 第20章 穹:谁都不能欺负丹恒老师 身体被抵在墙上,后背传来冰凉的触感,墙壁不算光滑,零星的小颗粒凸起硌得丹恒发慌,眼前是一张放大的脸,温热的呼吸喷薄到脸上,丹恒伸手将这张脸推开。 “靠太近了。” 穹顺从地后退,一双往常格外有神的眸子变得水润润的,显得特别可怜:“丹恒老师,你知道仙舟罗浮吗?” 在赶去拳击馆的路上,穹一人分饰六角生动形象地给三月七展示了梦境的后续,三月七殷切希望丹恒不知道罗浮,虽然指望宛如百科全书,无尽图书馆化形的丹恒老师有不知道的知识不太可能。 丹恒停顿了几秒,以一种平缓的,近似于科普背书的语调说道:“仙舟罗浮隶属于仙舟联盟,它漂航于无尽的星海中,如无回的神矢射向「巡猎」之主的宿敌[1]。如果你想知道关于罗浮的详细信息,等会儿我会把资料整理给你。” 穹的心凉了半截,但那未凉的半颗心仍在垂死挣扎,发出也许我还可以抢救一下的呐喊。 “那你认识景元吗?” “就是那个罗浮的将军。”三月七在一旁补充。 过去的负累追上来了吗?还连累了穹和三月七,丹恒敛下双眸,拳头逐渐回笼,握紧。 不,也许只是从网络上知道罗浮、景元而已,他自欺欺人地想。 “认识。”他听见自己回答,语气莫名,他感觉自己的思绪正在被抽离。 那也是一个黑暗的一天,丹恒和往常蜷缩在牢房的小角落,以为这样就不会听到那些陌生,但充斥着恨意的声音,小小的他刚蜕生出来没多久,脑袋瓜子里理解不了他们的恨意。 从周围的环境中,他知道他的前世犯了大错,所以他现在所承受的一切刑罚都是理所应当的,他们这么告诉他,锁龙针钉入身体,疼痛促使他泛起泪花,他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留下生理盐水。 他不会试图辩解,因为他知道没用。 在幽囚狱的这些年月,他只明白了一件事,辩解和眼泪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那不会减轻他的痛苦,只会招来更加严酷的待遇。 他与普通持明族人的正常蜕生不一样,是被施以强制褪鳞转生之术,他还能回忆起前世的一些记忆。 丹枫的记忆告诉他,持明族坚持蜕生后是二人论,前世的一切罪孽,在古海中早被涤尽了,可是他为什么是例外? 痛……好痛……不要…… 无视他的挣扎,前尘梦回针被粗暴的打入身体,嘈杂的声音迫不及待地涌进脑海。 “雨别,我说过……” 好痛…… “丹星,该是你履行职责的时候了。” 不要再说了,好吵…… “丹枫,我们来比划比划……” 我是谁…… 景元大概是在那段时间里出现的人中,唯一不会对他怀有恶意的人。他的到来常常伴随着五花八门的书籍,也意味着往后的一段时间内不会再有人能进入幽囚狱对他施以刑罚,而那些书籍则是丹恒逃避身体上的痛苦的避风港。 只是不要再用怀念的眼神看着他了。 他是丹恒。 对,我是丹恒! 丹恒本来就是那种什么都藏在心里的人,即使心里有着太多的委屈都不会显露出来。 穹从问问题开始就以火眼金睛观察丹恒的神色,见丹恒神情恍惚,以为自己的问题勾得丹恒旧情复燃,回忆起以前的美好回忆,顿时悔不当初,当即一个滑铲抱住丹恒老师的大腿。 “丹恒老师,白毛要不得啊。” 三月七有样学样,占据丹恒的另一条大腿,声音哽咽,活脱脱一个崽儿被拐走的母亲:“丹恒老师,遇到红眼病请立即报警。” 回过神来时,两条腿已经不属于自己了,这两个家伙抱就算了,竟然还大力摇晃,丹恒松了维持下盘稳定的力,顺着他们的力道,身体毫无防备地倒下。 穹和三月七猝不及防被压了个呲牙咧嘴。 为什么会任由他们对自己动手动脚呢?也许是因为安心吧,丹恒在心里想着,嘴角不知何时勾勒出一个明显的笑,换作另外的人敢这样抱他的大腿,早就会被因为的刃偷袭而训练出的身体本能当场踢到墙上,扣到扣不下来。 “你刚刚是笑了吧!”三月七把丹恒压在自己身上的腿移开,一抬眼就看见丹恒嘴角的笑意,好家伙,他是故意摔下来的吧。干脆扑到丹恒身上,双手齐上,去扯丹恒的脸。 “三月,快起来,我……要喘不过气了。”穹被压在最底下,两只手在地上扑棱,像条翻不了身的咸鱼,但他就是没有动手推开丹恒和三月七。 三人打闹了一会儿,丹恒率先站起身整理有些凌乱的衣物,他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丹恒对正在爬起来的两个人道:“呼,罗浮和景元……是有什么人找上了你们吗?”跟你们讲了我的事,所以才会来问我。 “我们做了一个梦。” 可能是觉得用语言不太好描述,穹和三月七两个人上演了一台精彩纷呈的戏,看完后,语言无法表达丹恒的震惊,他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