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书青闷闷地“嗯”了一声。 他头很痛,但也是有一定意识的,知道现在的自己存在着某种渴望,迫切地想要寻觅对方。 虽说郁书青并没有谈过恋爱,但并不代表他排斥这些,包括恋人之间的亲密关系,对于郁书青而言,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事,他不觉得有什么羞耻的。 在安全、健康、私密的前提下,讲究一个你情我愿。 所以,他不明白为什么男人这会儿的态度,变得抗拒和强硬。 明明也是有感觉的。 “你頂着我了,” 郁书青小幅度地拧了下身体:“我不喜欢这个姿势……” 这种被钳制的感觉,看不到对方的脸和表情,令他很没有安全感。 空气安静了刹那。 从郁书青的角度,只能勉强看到男人的喉结,快速地滚动了一下。 “郁书青,你别后悔。” 恒温恒湿的空调给房间笼罩冷意,光洁的皮肤瞬间泛起连绵的战-栗,郁书青难耐地向后仰着脖子,迷迷糊糊地想,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 可他没时间思考。 领带再次回到了手腕上,没有刚才勒得那么狠,但也足以让他挣脱不得,没法儿在男人的后背挠出抓-痕。 感受到手指的时候,郁书青突然清醒了些许。 ……等等! 他睁大眼睛,这个可是自己不认识的陌生人,会不会有什么传染性疾病? “唔……” 郁书青被撞得脑袋挨着床头,他吃力地支撑起身体:“你、你有没有……” 徐矿呼吸很重,额上浮了层薄汗,低头吻了下去。 他一定也醉了。 真奇怪,就郁书青唇上残留的那么一点酒,能让他跟着变成醉鬼,心跳加速,着迷地去继续探索,原来,亲吻就是这种感觉吗? 徐矿有点洁癖,一直把接吻看做口水交换,看到别人亲热,只觉得无聊,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的不适,可他这会儿却追着郁书青的嘴唇,反复辗转,舌-尖抵-开齿关,拇指擦过唇角的涎水流连。 身下的人低低地叫着。 似乎又问了一遍他有没有。 有没有什么? 去他大爷的现在外面世界毁灭徐矿都不在乎,他双眼通红,伸手拨开郁书青汗湿的额发:“……怎么了?” 郁书青呜呜咽咽,仿佛有什么要紧的事要交代。 哦。 徐矿想到了什么,终于明白。 他从床头柜那里摸出手机,快速地发了条语音:“你把车开回去,不用等我了。” 一定是惦记着楼下的司机,怕人家苦等。 屋里的灯早就灭了,幽深而危险的黑暗中,徐矿垂着眼把手机关掉,丢在了一边。 然后,男人整个身体都覆了下来。 他用手捂住郁书青的嘴。 “专心点。” 第04章 光线昏暗,浮着些许淡淡的尘埃。 压根无法判断现在的时间。 因为窗帘拉得紧闭,隔绝了外界所有的打扰,事实上,昨天晚上一直到凌晨三点,窗帘还是完全打开的状态,屋内漆黑一片,郁书青被按在透明玻璃上,胯-骨被抓住,他哭了,也骂了,可那个王八蛋不为所动,死死地箍着他的腰。 郁书青抖得站不住,往下滑,又被捞起来,所有的地方都被折腾过,窗边,浴室,还有狼藉一片的沙发,到最后,他甚至恐慌地觉得,自己第二天究竟能不能醒来,可陌生的愉悦是存在的,冷酷地提醒着他发生的一切。 直到彻底没了力气。 似乎被挽着腿抱了起来,郁书青靠在那片宽阔的胸膛上,软绵绵地垂着脑袋,感到被放进了温热的水里,一双有力的手扶着他的后背,动作几乎称得上小心翼翼。 仿佛他是什么蒲公英,呼吸重一点,就会碰碎。 郁书青有点想笑。 这么温柔,刚才也没见他收着点力。 他迷迷糊糊地半阖着眼,看到对方的胳膊也浸在水里,正轻轻地揉搓自己酸痛的小腿,这位一定花了不少时间在健身房,肌肉的形状非常完美,却又不过分夸张,线条漂亮到令人惊叹,几道明显的青筋浮在上面,绷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荷尔蒙压迫感。 这是属于男人的手臂。 郁书青呼出一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眼。 没错,他居然和人睡了。 ……还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不该有的躁动退潮般的从大脑消散,理智回归,终于清明些许,可他实在太累,太乏了,虽然平日也有锻炼身体,但郁书青并不喜欢那种汗水喷薄的运动,所以他的体力往人家那一放,完全不够看的。 明天再想吧。 这是郁书青陷入昏睡前,最后的念头。 - 一缕几不可见的阳光落下,薄薄的眼皮动了动,终于睁开些许。 但旋即又闭上。 ……好疼。 昨晚被折-腾太狠,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是本能地往被窝里拱,几乎就在同时,身侧传来陌生的动静,一条胳膊蛮横地伸出,把郁书青整个人都紧紧圈进怀里。 撞上了陌生的触感。 郁书青的大脑瞬间宕机,弹跳般的挣了起来,动静太大,痛得倒抽一口凉气。 而旁边的男人也猛地坐起来。 几乎是同时开口。 “你没事吧?” “你是谁……!” 四目相对,无言的震惊弥漫,同样升腾在室内的,还有那难以言喻的甜腻气味。 徐矿昨晚拆了不少,不知道郁书青喜欢什么味道的,索性都给用上。 反正……也没浪费。 郁书青僵硬地转动了下脖子,缓缓地扫视了一下四周,从褶皱的床单,到已经快不能看的沙发,再到散落在地面的衣服,昨晚的记忆悄然浮现。 只是冲击力实在太大,他一时有点难以接受。 郁书青闭上了眼睛。 三秒后,再次睁开。 好,这个世界没疯,是他的问题。 他被震撼到头皮发麻,愣是不敢继续看对方的脸,因为一夜风流,此时两人身上都不着寸-缕,刚才那一瞥,已经能看到男人肩膀上,被他咬出来的齿痕。 特显眼。 郁书青有点委屈,他两只手都被绑着,没法儿抓挠,又被死死地捂着嘴,憋得几乎快要爆炸,但同时神经也被刺激到了最大限度,以至于对方刚一松手,他就本能地一口咬下。 到后来,也不捂他的嘴了,随便他叫。 所以郁书青这会一开口,嗓音全是哑的。 他又重复了一遍:“你……是谁?” 徐矿下意识地想怼一句我是你爹,他平时说话就没遮没拦,这会儿气得几乎想拿枕头揍人,什么意思,分别数年再次相见,上来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