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呆滞地盯着?天?花板看。 徐矿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见?到一言不发的郁书青, 笑笑, 低头亲了下他的脸颊:“怎么了?” “别吵, ”郁书青说, “我在思考。” 他很认真。 究竟是被徐矿用手给自?己搞崩溃丢脸,还是最后浑身都是乱七八糟的奶油, 跟脏兮兮的布娃娃似的被人抱去浴室洗澡更难为?情。 应该是后者。 因为?他那会儿已经大脑宕机, 整个人都昏昏沉沉, 除了手指还能稍微抬一下之外, 浑身都散了架似的,懒洋洋地动不了,这?当然?就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可?以?对?他, 为?所欲为?。 他感觉徐矿仿佛挺爽的, 特开心地给他里里外外地洗了一遍, 被温热的水覆盖时, 郁书青掀起颤抖的睫毛, 目光躲闪。 “你……不需要吗?” 徐矿正在往手里挤泡沫:“嗯?” 视线跟着?郁书青的,一块下移,徐矿满脸嫌弃:“那怎么办,你给我解决?” 郁书青不说话了。 爽吗? 当然?。 丢脸吗? 也是自?然?。 以?至于这?会儿完全?不想?搭理对?方。 徐矿只给卧室留了一盏小小的壁灯, 光线昏暗, 仿若加了蜂蜜的清水似的,透过玻璃杯折出柔和的黄, 他跟着?躺在床上,随手给郁书青往自?己怀里一揽:“怎么, 思考出什么了吗?” 郁书青表情严肃:“我觉得,今晚的行为?不太对?。” “为?什么?” 徐矿挑了下眉梢:“你不爽吗?” 郁书青明显被噎了一下,摇头道?:“没有。” 他只是有点虚。 至于徐矿是怎么忍住的,有没有趁洗澡的时候偷偷解决,郁书青不知道?,也不太想?知道?,他觉得这?人脑壳有点病,给出的理由是不能做,怕第二天?自?己下不了床。 那又如何呢? 他昨晚都色令智昏成?那样了! 郁书青懒得继续想?,他背对?着?徐矿,被人完完整整地抱在怀里,由于体型和身高差的原因,对?方的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而膝盖则轻轻地蹭着?他的小腿,温热的呼吸扑在耳畔,痒酥酥的,郁书青的眼皮有点困了,被弄脏的布娃娃有好好洗过澡,也认真地刷过牙,当然?可?以?闭上玻璃珠似的眼球,躺在柔软的小床上安眠。 他眼皮很重,不由得打了个呵欠。 迷迷糊糊的,似乎听到徐矿凑近,问他是不是困了。 郁书青从?喉咙里“嗯”了一声,把脸往枕头里拱了拱。 被这?样温热的、属于男性的身体抱在怀里,这?种感觉并不坏,甚至有些莫名的喜欢。 徐矿又叫了他一声:“喂,以?后不要把奶油往自?己身上抹了,不好洗。” 郁书青眼皮子打架:“哦……” 徐矿继续:“并且也太色-情了,太gay了。” 郁书青:“……” 他费劲儿地别过脑袋:“抱歉,你自?己不也是gay吗?” 不知是否是错觉,郁书青觉得自?己刚才瞥过的瞬间,明明看到徐矿一脸荡漾地笑着?,可?视线相对?时,对?方立刻换了嘴脸,变得不屑一顾。 小东西还有两?幅面孔呢。 徐矿一脸嫌弃:“我没有。” 郁书青:“嗯?” 徐矿:“你看,我刚才都没有和你做,如果我是同性恋的话,我能忍住吗?” 这?下,郁书青忍不了了,他翻身过来,无语地盯住对?方的眼睛:“那你吃得还挺起劲。” 徐矿毫不犹豫:“所以?说啊,是你勾引我的,你们同性恋好可?怕。” 郁书青:“没你可?怕,你的心是直的,但你的嘴还会亲我,可?怕得很。” 他们就这?样压低声音,在黑乎乎的卧室里斗嘴,徐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灯关了,室内静谧而柔和,能听见?隐约的沙沙声,是雨水在敲打窗户,想?要使劲儿透过窗帘溜进来,闻一闻屋里的甜香。 没错,情-趣蜡烛的后劲好大,味道?还没完全?散去。 郁书青又打了个呵欠,他感觉徐矿低低地笑了下:“困了?” “嗯……” “那睡觉吧?” “嗯……” 房间内安静下来,郁书青终于睡着?了,呼吸昏沉,脸颊还泛着?余韵的潮红。 徐矿伸手,放在郁书青额头的纱布上,很轻地摸了摸,就骤然?缩回,想?要说一声生日快乐,但自?己也觉得别扭。 黑暗中,等旁边人的呼吸彻底平稳后,徐矿悄悄下床,把卧室的门关上了。 客厅还没收拾呢。 餐桌上一片狼藉,有散落的睡衣和干涸的奶油,刚才给郁书青洗完澡,他简单地冲了一下,就立刻去床上躺人身边了,说不上什么心理,就是想看看郁书青的表情。 徐矿一点点地收拾着?杂乱。 他保持着?克制,没有把东西弄得哪儿都是,只是死死地给郁书青摁在餐桌上,桌面擦干净了,地也扫过了,徐矿捡起郁书青的睡衣,走进卫生间。 肯定不能直接放衣篓,或者扔洗衣机。 水龙头打开,很薄的棉质衣服,搓洗两下就差不多了,拧干后,散着?淡淡的苦橙香味,是郁书青惯用的洗衣液味道?,他曾在对方的后颈处闻过。 徐矿吞咽了下,不由自?主地看向卧室的方向。 今晚对于郁书青而言,不是那么好过,自?己又何尝不是,到了最后,他几乎硬得发疼—— 徐矿低头,看向手里的棉质睡衣,郁书青的审美很简单,就是浅色系、简单图案,完全?不花枝招展,甚至可?以?称得上一句朴素。 他把浴室的门反拧上了。 没有开花洒,恒温恒湿的空调系统尽职尽责地工作?,徐矿把脸埋进潮湿的睡衣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 郁书青醒来的时候,使劲儿伸了个懒腰。 除了胸口那里稍微有点疼之外,居然?一点也不腰酸腿软。 徐矿够意?思,所以?面对?穿衣镜里的自?己,郁书青很满意?。 完全?看不出一度春风的痕迹。 他已经洗漱过了,正对?着?为?自?己打领带,随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不速之客伴随咖啡香味,一块儿出现。 “今天?要上班?” 领带在修长的手指间翻折,青年眉目如画,气质隽秀,挺拔而矜贵地站在那里:“嗯。” 徐矿呷了口咖啡:“抱歉,恐怕今天?不行。” 郁书青转过身:“为?什么……哎你冲咖啡了,有我的吗?” 徐矿慢悠悠的:“有,厨房里有早餐。